田星小跑到蘇晴身邊,指尖冰涼,她輕輕地蹲下身來,腦袋靠在蘇晴的肩膀上,幾天不見,田星發覺蘇晴的身子越發的薄弱,心疼地吸了吸鼻子,溫熱的呼吸灑在蘇晴的頸部,嗓音也變得沙啞起來。
“傻姑娘,你說你一個人在這裏哭是哪個意思啊,你不是還有我們麼?”
簡單的一句話讓這些天都異常堅強的蘇晴徹底崩潰,她知道有些東西是父母無法給她的關懷,而如今有些痛苦和不堪卻隻能向朋友訴說。
田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居然就這樣在樓下抱著蘇晴一起哭了起來,所以的傷痛都化做淚水,伴著兩個女孩的哭聲在廣闊的空中回蕩。
行人也不禁議論起來。
“那兩個女孩怎麼哭起來了啊?還有旁邊那個男生,怎麼感覺很狗血的感覺呢。”
“會不會是那三角戀啊,看那兩個女孩哭的真可怕。現在的女孩子一個比一個厲害啊。”
看著那兩個相互依偎的女孩,張清一個人站在邊上可不是一般的尷尬,是非常的尷尬啊。他低頭,蹲下身子玩起了手機,在這之前田星可是還警告過他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許擅自離開。事實上,當兩個女人在一起秀恩愛時,什麼友情在眾人眼中都會顯得格外刺眼啊。
這一折騰就是整整一個下午。
張清請客,三人一起去吃了個海鮮,蘇晴的心情才好了起來,談論到蘇晴在家鄉遇到的事情,蘇晴也沒有打算瞞著大家什麼,可以說是有問有答,整點都看起來很有默契,當然大家也都識趣地沒有提有關孟想的事情。
“田星,張清,我這次回去別的沒有學會,我倒是體會到了什麼是真正的親人。”蘇晴想起了所謂的親戚,“什麼狗屁親戚,我家有難的時候個個都躲了起來,好不容易借來了錢解決了家裏的事情,想不到他們還以為我勾搭了什麼有錢人,你們說說現在的人是不是特別可笑…”
聽了這個話的田星首當其衝,不顧餐廳的客人直接就從位置上跳了起來,左手拍著桌子,右手拎起大勺,怎麼看都有點兒潑婦的潛質。
“蘇晴,我要是你的話早就跟他們翻臉了,這都是什麼人啊,我要是有機會看到你說的那個陳叔叔,我相信他需要去買個假牙回來,我家如果有這種親戚我想我老媽早就和他們斷絕關係!下次我和你一起回去,我非給他們點兒顏色看看!”
張清很淡定,“我發現我家的親戚和蘇晴家的親戚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啊,我記得我家最開始還是一窮二白的時候從來沒有說上門來玩的人,後來我家有點兒臭錢了,那些沒有的親戚就湊上來了,我覺得人都是這樣的,有點兒利益就變成自私可惡的人。”
“哎呀,哎呀,可不是麼,我記得我媽說我們家鄰居的那一家才是真心可悲吖,他們家當年好像是做煤礦生意的,聽說很有錢呢,那些親戚啊朋友啊也都多的要命,後來他爸爸死了家裏沒錢了破產了,那些親戚除了他媽這邊的人以外都躲的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