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什麼法了,想潛逃出境嗎?”顧惜惜懶洋洋地問。
“去你的,你到底幫不幫?要不是我這邊耳目眾多,才懶得找你這死宅女。”
“喂莫冠塵,你拜托別人幫忙還這麼囂張!”顧惜惜聲音上揚,“要我幫你訂也不是不行,告訴我你去法國做什麼,去多久?”
“什麼也不做,姐這是逃婚去!至於去多久……總之等到婚事黃了我就會回來。”
“你連對象都沒有,逃什麼婚?”宅女顧惜惜大為疑惑。
“說你宅你還不承認!”莫冠塵鄙夷地說,“這已經是大前天的事了,我爸突然跟林省長在一個商務酒會上對外聲稱我和林維淵即將訂婚,這事都上報了我才知道自己要訂婚了,你說這都什麼事!”
“死丫頭,這麼大的事,你怎麼當時沒告訴我?”
“你自己不會看報紙嗎?我以為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那你現在是想潛逃出國,把爛攤子留給叔叔和阿姨?”
“不然呢?林維淵剛剛打電話給我說他想追求我,嚇得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莫冠塵煞有介事的抖了一下,把跟原希雅說過的話又和她說了一遍,“所以,我必須離開!讓彼此都冷靜一段時間,到時候再看看怎麼辦!”
其實逃不是最好的拒婚方法,但她被原希雅勾起了對普羅旺斯漫山遍野薰衣草花田的向往,此時不去更待何時?
與此同時,法國尼斯。
正午的陽光照耀在海灣白色別墅的落地窗上,沙發上的安東尼奧。卡迪洛克適時調整了一下坐姿,側頭遠眺窗外陽光下蔚藍色的大海,任暖融融的陽光灑了一身。
陽光下,他俊美的容顏不見一絲一毫的瑕疵,眸中是一片比窗外的大海更加深沉的碧色。
管家艾利斯敲門進屋,端著托盤來到落地窗前。托盤上有折疊整齊的報紙和剛剛收到的信件。“少爺,丹尼斯。卡迪洛克先生發來的請柬,邀請您出席星期五在卡迪洛克宅邸的晚宴,請問您要出席嗎?”
安東尼奧視線掠過艾利斯手上的托盤,當看到最上麵的一個白色信封時,臉上浮現微微的嘲弄。
在一堆法文信件裏,這是唯一的一封用漢字書寫的信件,寄件人是林正浩,收信人不是安東尼奧。卡迪洛克公爵,而是林維雋——整個法國上流社會都知道卡迪洛克公爵的名頭,卻幾乎沒有人知道公爵大人的中文名。
他的碧眸中閃過一抹鬱色。
注意到他的神色,艾利斯適時說:“剛剛有人打電話過來,是一位來自中國的汪先生,說是林正浩先生的秘書,明天下午將要過來拜訪您。”
“嗬,他還敢派人來找我!”安東尼奧的食指在桌上輕彈,“安排明天去巴黎的飛機,打電話給丹尼斯說我會如期赴約。”
“好的,少爺!”艾利斯什麼也沒問,將托盤放下後便轉身離開了。
等艾利斯走遠,安東尼奧霍地起身,將那封白色信件直接鎖進了保險櫃。每年,他都會收到幾封這樣的信,但他從來沒有拆開過,它們的唯一去處隻有牆角的保險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