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完了教育大會,也告別了各位親戚,這些親戚也不止是隻會教育人,臨走的時候還每個人給了趙奉義一百塊錢,算是出來之後的見麵禮吧。
回到家後,趙老爹因為中午的時候實在是太高興,多喝了兩杯,這一回到家便躺在床上睡了。
趙老媽看著自己的兒子,滿是老繭的雙手一下子握住了趙奉義那細皮嫩肉的雙手。
趙老媽看著自己的兒子,瘦了,趙奉義中等身材,以前可是很胖的,看起來看守所是個不錯的減肥場所,也白了,隻是白的看著有些不健康,小眼睛異常有神,圓臉,雖然長得不帥,可也不難看。
“孩子呀,這次回家了就好好的,不敢再瞎胡鬧了,以前的那些個朋友能不聯係就不聯係了,你想和他們拉扯,媽也不阻攔,怎麼說也都是你的朋友呀,其實呀,你的那些個朋友中有幾個不錯的,張北、李敖可沒少來家裏幫忙,媽也知道你還有不少的朋友都去看守所看過你,但是媽相信我的孩子是個好孩子,盡管被判過刑了,可也是年少無知不是,以後呀,咱老老實實安安穩穩的就好,媽真的不圖你賺大錢,隻要別再出事就行啦!”
說著說著,趙老媽已經是流了淚,這一刻趙奉義才發現自己的老媽真的是老了,頭發已經能看出隱隱的白絲,就這還是剛剛染的頭發,為了省錢趙老媽從來都是自己動手染發的,這一次為了接兒子回家,特意花錢去理發店染的發,再看看自己老媽蒼老的麵容和滿是老繭的雙手,趙奉義心疼不已,他老媽才五十歲啊,可卻活的像是六十來歲一樣!
“媽,您放心,這一次孩子不會再糊塗了,我都是住過一次的人了,知道啥事可以做,啥事不敢碰,媽……”
說到這裏,趙奉義眼含著淚給自己的老媽跪了下來,“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趙老媽拉起了自己的孩子,繼續說道:“都是媽不好,對不住你,讓你走上了歪路,你上學的時候,媽沒管好你,想讓你去當兵,你有紋身,當媽都不知道,本來想花錢把你調到某個單位中去,可哪知道事情都快要談成了,你卻被抓走了。”
趙老媽抹了一把眼淚:“不過呀,這都是命,當初你被抓走的時候,媽覺得天都塌了下來,真的是天塌了!媽那時候每天都睡不著,每天都在自責,是我這個當媽的沒教育好孩子,媽把你的衣服和被褥全都拆洗了一遍,媽是真怕再也見不到媽的好孩子啊!現在媽的好孩子好好的回來了,以後咱可要好好的,啥違法亂紀的事兒咱都不幹!就是沒出息也行,人還不都是一天三頓飯,晚上睡一覺,爭來爭去的沒意思,孩子呀,你也別嫌媽囉嗦,媽這都是為了你好,以後千萬要老老實實的!”
趙奉義望著自己的老媽,眼含著淚,點了點頭。
原本想著今天就不和自己的那些朋友見麵了,可是自己在家又實在無聊,老爸睡了,老媽在和趙奉義交談一番之後,也開始做家務了,趙奉義本想幫忙,可是趙老媽不肯,說是頭出來第一天你也出去轉轉,這些年咱們這裏變化可不小,說完還給了趙奉義一個雜牌的翻蓋手機。
趙奉義拿著手機,撥通了朋友們的電話,幾年來這些號碼早已記在了趙奉義的腦海之中。
由於提前通知過,所以朋友們都未請假,此時正在上班,但趙奉義還是決定去臧世雄那裏轉轉、聊聊,因為隻有他上班的地方沒有人,隻有他一個人守著店。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趙奉義的朋友多半都是曾經的街頭混混,隻有臧世雄是個例外,兩個人原本是小學六年級的同學,雖然學生時代隻同班過一年,但是兩人的友誼卻一直的長存了下來,趙奉義被抓走的那一年是臧世雄高考複習的第二年,這家夥是個音樂藝術生,歌唱的確實不錯,自小在s縣也拿了不少的青少年獎項,隻是天性好玩,文化課不好,雖然年年專業過線,但是文化課就是過不了,趙奉義其實挺佩服他的,也有不少的人挺看不起他的,因為他為了能上好大學,硬是生生的複習了四年,可是無奈文化課實在是太差,可以說是毫無基礎,畢竟小學就是在及格上下徘徊的人,再努力也彌補不了當時所落下的功課。
趙奉義出了家門後,打算走著去找臧世雄,雖然臧世雄說的地方他不知道,但他也在電話中問了個大概齊,自信能夠摸到地方。
s縣確實變化不小,馬路變寬了許多,高樓也多了不少,街道兩旁的店鋪看上去也是高大尚了不少,這和趙奉義被抓之前可謂是天壤之別,特別是街上跑的車,以前趙奉義被抓的時候,街上的車並不多,麵包車絕對是其中的絕對主力,偶爾過了一輛別克,都會吸引大家的目光,而現在車是一輛接一輛,現在是下午兩點多點,街上竟然還堵了車,寶馬、奔馳、凱迪拉卡、奧迪、大眾等等,好車是一輛接一輛,趙奉義瞪大了眼睛也隻找到了一輛麵包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