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十點多的時候,陳潔開著一輛城市suv把趙奉義他們幾個人給接到了車上。
一上車,李敖便拍了一下陳潔的肩膀,率先問道:“這個楊鵬是個啥背景啊?”
陳潔邊開著車,邊回答道:“能有啥背景,就是個無賴,在他們村子裏算得上是個地痞吧,當初在場子裏輸了錢,那些放高利貸的都不借他錢,都知道他的名聲不好,當時呢,鵬哥可贏了不少錢,他就纏著鵬哥,硬是要鵬哥借給他錢,鵬哥一開始也不願意給他,最後沒法子了,被他給纏的煩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鵬哥也沒好意思拒絕他,就借給了他點錢,之後的一段時間裏,他前前後後又纏著鵬哥借了幾次錢,最後就有了這張欠條了。”
李敖又問:“這賬你之前去要過,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是去過幾次,鵬哥對楊鵬那是沒的說,在場子裏借的錢,也沒按高利貸算,就連利息都沒有,剛開始的幾次,這個楊鵬還是笑臉相迎的,但是不管咋說就是倆字‘沒錢’!後來再去的時候,就變臉了,開始橫眉豎眼的和你吵架了,吵得急了還拿起菜刀什麼的作勢要和你拚命,反正就是沒錢還一臉很有理的死樣子,要不是鵬哥交代過不讓打他的話,我早就教訓他了!”
李敖皺著眉頭再問道:“鵬哥為啥不讓打他?”
陳潔再答道:“一呢,鵬哥是怕自己人這邊出點什麼事情,畢竟那個楊鵬也算是個小有點兒名氣的地痞無賴,拿著把菜刀咋咋呼呼的,鵬哥是怕真把他給逼急了,他真不要命了,二呢,鵬哥是怕這個楊鵬反過來訛他,像是楊鵬這樣的地痞無賴,啥事兒都幹得出來!”
趙奉義這時開口問道:“那他家人也不管他?”
“之前倒是結過婚,現在離了,他的父母是徹底的不管他了,他家周邊的人和他的親戚朋友也都知道他好賭,在外麵是欠了一屁股債並且隔三差五的就會有人上門討債!”
趙奉義想了想,說道:“像他這樣的情況,想要他還錢也得他有啊,好賭,家裏也沒人管他,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他要是真沒錢的話,這誰來也要不出來呀。”
陳潔點上一根煙,說道:“這個你放心,最近他這個無賴的運氣還不錯,贏了不少了錢,雖然現在他不來鵬哥的場子了,但是隻要是他去賭並且還贏錢了,都會有人告訴鵬哥的。”
趙奉義道:“既然都知道他贏了,那為什麼不在他贏錢回家的路上截住他,然後把他贏的錢給奪了呢?”
陳潔抽著煙,開著車,回道:“這我跟鵬哥提過,也確實在他回家的路上堵過他,可是沒用,鵬哥不讓動他一下,就光憑嘴說能有啥用!”
李敖道:“你車上有家夥嗎?”
陳潔點了點頭,說道:“後備箱裏有一根棒球棍,一把開山刀,別的就沒有了,你們不是打算動手吧?”
李敖道:“看看情況再說吧,真要是有必要的話,那也不是沒可能。”
趙奉義此時也笑了笑,說道:“我們又不是鵬哥的人,鵬哥也沒說不讓我們打他,到時候我和李敖兩個人動手就行了。”
沉默了半天的臧世雄此時不願意了,著急的說道:“就算是動手,也是大家一起上,怎麼能是你們兩個人呢,我們幾個人又不是來看戲的!”
趙奉義瞧了一眼臧世雄,卻選擇了直接忽視他,之後又看向了李敖,問李敖道:“就咱們兩個人了,怎麼樣?”
李敖點了點頭,一臉凶狠的表情說道:“行啊,看來咱倆是想到一塊兒了,像是這種地痞無賴最他媽的怕跟他來真的了,跟他多說也沒啥用,到時候直接幹他!”
趙奉義打了個哈欠,又看了一眼坐在後排的狸貓,說道:“對,這種人怕的就是來真的,不過呢,也要防著他點兒,待會咱們一起去找他,既然他現在有錢,就先問他要,真要是他來橫的,那就沒啥說的了,我和李敖動手的時候,世雄和陳潔你們兩個人回避,不要待在那裏,到時候狸貓你也跟著我和李敖一起上!”
臧世雄一聽,立馬的說道:“奉義,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不讓我動手就算了,竟然還要我回避?不行!堅決的不行!有事兒大家一起扛,誰也不是孬種啊!”
陳潔也跟著說道:“就是,我也不會回避的,我他媽的早就想動他了!”
“我讓你們回避,自然有我的道理,像是這種人就是要把他的膽子給嚇破了,讓他真的怕你才行,讓你們兩個人回避呢,就是為了防止他反過來訛咱們,或者是他報警,到時候我會跟他說的,隻要是他膽敢報警的話,抓的隻是我和李敖以及狸貓三個人,你們兩個人可是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來,隻是司機而已,對於其他的事情是一概不知,警察頂多也就是找你們問問話什麼的,到時候我們三個人雖然是折進去了,但是你們兩個人卻沒有事兒,而且我還有其他的兄弟朋友在外麵逍遙著,他們到時候也會知道是誰報的警,真到了那時候,那可就是神仙都救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