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賭檔照常營業,趙奉義也未回來,早上的時候,李敖打電話把段易陽和郝亮給叫到了醫院裏,讓他們白天的時候照顧好火森和大舌頭這兩個傷員,同時也讓他倆和昨晚與他們一同來的那五個人聯係一下,要他們五個人直接到賭檔去,由於最近缺少人手,李敖想讓他們五個人先到賭檔裏招呼一段時間,這之後李敖又和段易陽、郝亮兩個人簡單的交代了兩句,看了眼還在睡著的火森和大舌頭,也沒打擾他們,便帶著狸貓離開了。
李敖和狸貓剛一到天鴻商務賓館,昨晚和段易陽、郝亮一起的五個人便已是等在了門口,李敖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上前給每個人遞了一根煙,說了句:“都挺早的嘛。”
那五個人接過煙後,其中一個臉黑得像是碳一樣並且還帶個眼睛的人說道:“敖哥交代的事兒,我們不敢來晚。”
李敖點了點頭,說道:“行了,我都知道了,以後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用這樣子說話,都隨和點,咱們都上去吧。”
李敖說完便率先進了賓館,狸貓和其他人緊隨其後,一行人剛到五樓,喜子和天木已是在樓道中等候著了,喜子和天木上前和李敖打了個招呼,李敖也對他倆點了點頭,然後李敖指著身後的人說道:“今天我找來了五個人來幫幫咱們的忙,這都是大舌頭的朋友,……,你們都互相認識一下吧。”
李敖本來是想著介紹一下的,可是猛然想起昨晚他好像也沒問這五個人的名字,因此剛剛說話的時候這才頓了一下。
李敖話音一落,天木先說道:“我叫天木,這位是我的生死兄弟,叫喜子,他不咋喜歡說話,以後大家就都是朋友了,都多幫忙,多關照。”
天木剛說完,狸貓也跟著說道:“我叫狸貓,剛才也忘了跟你們說了,不要在意啊。”
那位臉黑如炭的家夥,也趕忙的笑嘻嘻的說道:“哪能呀,我叫賈秋波,叫我小賈就行,這位小眼睛長頭發的叫做猛子,那兩位戴眼鏡的其中個子高的叫帥楠,稍矮些的叫小飛,那個大胖子別看長得挺和善的,其實可凶得很,他叫做康年。”
李敖在旁聽著,並在心中一一記下了他們的名字,然後李敖拿出鑰匙,打開了兩間房門,交代了讓喜子領著胖子康年一起收錢出錢,狸貓負責三十六選六,天木負責骰寶,並且還要狸貓閑下來的時候去幫幫天木的忙,同時還讓賈秋波時刻的站在天木的身旁,要他抓緊的學,學成之後,由他和天木兩個人負責骰寶。
交代完後,李敖抬手一看表,距離開賭還有些時間,便要狸貓、喜子、天木抓緊時間給賈秋波他們講講賭檔的規矩、玩法等等,自己便去裏屋睡去了,昨晚李敖想了一夜的事兒,可是沒合眼,狸貓雖說也去了醫院,但是他沒過多久,便爬在火森的病床邊上睡著了。
李敖剛睡著的時候,臧世雄帶著陳潔和鄧東子也來到了賭檔,臧世雄一聽李敖昨晚未睡,現在正在睡覺,也沒讓人去叫他,臧世雄自己同樣也沒有去打擾他,臧世雄之所以來賭檔,這是因為趙奉義跟他打了招呼,讓他今天去幫幫忙,本來臧世雄白天也沒啥子事兒,所以也就帶著陳潔和鄧東子來了。
賭檔開賭之後,臧世雄看著各個賭徒們,覺得他們非常的好笑,竟然都幻想著靠賭博來發家致富,同時心裏對於李敖也是有所欽佩,李敖本人也非常的好賭,但是自從李敖自己開始放高利貸和開起賭檔之後,他自己便收手不賭了,這可是說來容易,做起來難,多少賭徒都發過誓說自己以後永不再賭了,可是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再上賭桌的,不賭到家破人亡是絕不收手,他們不賭的時候,那都不是因為自己想通了,而是現實情況已經不允許他們再賭了,說白了,也就是能輸的全部都輸完了,能欠的能借的也都借光了,可李敖卻不同,他現在有錢,也能賭得起,他也嗜賭,但他卻不再賭了,這也跟他近來接觸了不少被賭博所害的人有著極大的關係。
下午的時候,臧世雄坐在窗邊,透過窗戶曬著太陽,這天下午天氣極好,臧世雄懶懶的坐著,閉著眼睛,正準備打個盹,這時候狸貓卻跑了過來,狸貓輕輕的拍了一下臧世雄,臧世雄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斜著眼睛看了狸貓一眼,就又閉上了眼睛,同時懶懶的說了句:“咋了?”
狸貓語氣慌張的說道:“世雄哥,刀疤來了,要不要進去把敖哥給叫起來。”
臧世雄擺了擺手,打了個哈欠,說道:“不用,讓我去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