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走後,趙奉義、臧世雄和喜子也暫時回到了喜子他們的出租屋內,事前趙奉義和李敖就給晚上每個參與打架的人都發了五百塊錢,李敖和狸貓經過電話聯係也已在狸貓他叔的小診所內包紮完了傷口,正在輸液,兩個人都沒啥大事,現在剩下的也就是警方的問題了。
剛到喜子那裏,臧世雄本要直接給劉所長打電話的,隻是趙奉義攔住了他,趙奉義的意思是先給張政打個電話,讓他先問問情況再說,劉所長到底還是金錢關係,金錢關係本就是最不牢靠的關係,別臧世雄這邊一打電話直接的就撞在了槍口上,刀疤也知道臧世雄的名字,要招的話,那麼臧世雄也是跑不了。
臧世雄給張政打電話的時候,張政正在花天酒地呢,但好在張政還未喝多,臧世雄向張政簡單明了的說了情況之後,張政本來還是稍有醉意的,一下子便清醒了過來,張政本就在公安係統工作,也明白這事兒是可大可小,要是單在電話裏說,隻怕是說不清楚,也問不明白,於是張政立馬的跑去了郊所,盡管張政是刑警隊的,而且此時身上的酒氣頗重,但他到郊所問這些情況,劉所長還是會知無不言的。
趙奉義等三人抽著煙,默默地等待著,過了大概四十分鍾之後,趙奉義猛然起身,說道:“不行,我不能待在這裏,我得回家。”
臧世雄瞧著趙奉義,不解的問道:“咋了?這裏咋說也應該比你家安全吧?來的時候你不是說過,幾乎沒人知道這個地方嗎?”
趙奉義點了點頭,道:“這是沒錯,確實是沒啥人知道這裏,當初租下這裏的時候,我跟房東說是身份證丟了,正在補辦,當時也給房東塞了一個紅包,房東見我的年齡也不大,便沒看身份證就把這房租給我了,我當初所用的也是假名字,那房東倒也心大,自從租下來以後,從來也沒有來過,想必肯定是當初多給的錢起到了用處。”
臧世雄道:“那即是如此,你還要回家幹嗎?”
趙奉義道:“等了這半天了,也等不來個消息,我說是回家,但是不會直接回家的,我隻是躲在我家的附近,如果真看到有警察來的話,我立馬的出來讓他們把我給抓走,我爹媽看不了警察上門,他們現在最怕的就是這個,我決不能讓他們二老再擔驚受怕了!”
臧世雄又道:“你被抓了,不早晚還是要讓家人知道的嗎?警察會不通知你的家人嗎?”
趙奉義搖了搖頭,道:“不一樣的,我想的是和喜子一起躲在我家的附近,警察來了,我就出來讓他們把我給抓走,隻要是抓到了人,當時是不會通知家人的,通知也是審訊完畢之後,要麼是把人丟進看守所之後,直接給家裏麵下書麵通知,我在心裏也盤算過了,我一旦被抓,喜子就立馬的給你打電話,你就給張政和劉所長打電話,我肯定是啥也不會說的,這事兒我就算是被抓進去了,肯定也能撈的出來,必要的時候,你可以聯係張斌,李敖也可以給刑警隊的大隊長韓民生打招呼,這事兒他們絕對可以壓得下去,我就算是再被抓一次,也決不能讓我爹媽再跟著我操心、流淚了!”
臧世雄聽後,低頭歎息了一聲,此刻他也不知道該說些啥,而且被趙奉義這麼一說,他也掛念起了自己的爺奶來,趙奉義剛示意喜子現在就跟著自己走,而臧世雄的電話這時也響了起來,臧世雄連看也沒看,趕緊的接起了電話,道:“喂,是張政嗎?”
張政在電話那頭回答道:“不是我,那還會是誰呀,你以為會是誰呢?”
臧世雄道:“趕緊的說正事兒,現在可沒功夫和你瞎扯淡。”
張政一聽,調侃道:“唉,敢情我這是出力不討好呀,我跑到郊所來忙前忙後的也不知道是為了誰,這真是世風日下呀。”
臧世雄一聽張政的口氣,心中已經明白,這肯定是沒啥事兒了,要真是出了事兒又或者是警察即將準備抓他們幾個人的話,張政絕不會以這種口氣說話的,於是臧世雄心裏也不再緊張了,笑了笑,道:“今晚真是辛苦你了,我臧世雄對你那可是打心裏的感激不盡,真要是沒啥事兒的話,明晚指哪請到哪,張大警官你就趕緊說吧。”
張政咳嗽了兩聲,道:“你這態度才對嘛,以後要保持下去,我跟你說,被打的那邊沒有一個人吐口,不管是郊所咋問,那邊就是三個字‘不知道’,你之前可沒跟我說實話啊,被打的竟然是王老虎的手下,你們幾個人行啊,把王老虎的人都給打進醫院了,在咱們縣這是多少年來的頭一遭呀!”
臧世雄道:“你確定那邊被打的人沒把我們給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