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派出所後,韓殿武壓根就沒理睬王東方,韓殿武咋會看不出來王東方這是存了心要訛錢的呢。
韓殿武先是問了問臧世雄關於昨晚的情況,又問趙奉義,可是趙奉義隻說了句:“我昨晚是喝多了,被人給打了,除此之外,我是啥都不知道了,我本身還是受害者呢!”
問也問不出來啥,也就隻好等著王東方所說的傷員前來了,既然是打傷了人,總要人證物證到場吧,這事兒可不能光憑嘴說,更何況派出所這個地方本來也就是講真憑實據的地方。
沒過多久,王東方所說的那名傷員便趕來了派出所內,這名傷員的名字叫做李奇,剛滿十八歲,看那麵相就覺得嫩,不過長得倒是挺帥的,倒也能稱得上是小鮮肉。
這位李奇在麵對韓殿武的詢問之時,不住的看著王東方,基本上是韓殿武問一句,李奇就看王東方一眼,眼神之中盡是詢問之意,王東方剛開始的時候還插上兩句嘴,後來韓殿武煩了,直接嗬斥了王方東幾句,王東方這才沒有再插嘴下去。
沒了王東方插嘴之後,李奇在韓殿武的一再逼問之下,磕磕絆絆的說出了昨晚的情景,並讓韓殿武看了自己的傷勢,韓殿武也把臧世雄和趙奉義叫到了跟前,好讓他們也瞧一眼李奇的傷勢。
李奇的傷並不重,右小臂有很大麵積的擦傷,除此之外,再也無其他明顯的傷了,韓殿武看著李奇右胳膊上的擦傷,對著李奇說道:“你當你現在是在什麼地方呀?啊!你這傷傻子也能看得出來是舊傷,絕非是昨天晚上傷的!你這是在給自己找事兒呀!你知道嗎你!”
韓殿武說的沒錯,李奇的傷確實是舊傷,是幾天之前的擦傷了,和昨天晚上根本就毫無關係,但這也是王東方他們蝴蝶幫的慣用伎倆,訛錢嘛,管它是新傷還是舊傷,有傷就夠了,真要是都對的上號,還占理著,那還能叫訛錢嗎?
王東方此時趕忙插嘴說道:“外傷都是小事兒,真正的傷勢是內傷,那是看不見的,你說是不是,李奇?”
經過王東方這麼一點,李奇趕緊的點了點頭,並說道:“對對對!我頭暈,心口疼,胸悶!我被人給打出內傷來了!”
內傷?這也是典型的訛錢話術,外傷一眼就看出來了,可是這內傷是瞧不見的,他說他頭暈、心口疼還胸悶,你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就算是去醫院檢查,且不說先要花多少檢查的費用,就是醫院確診沒事兒了,但這個李奇還是咬著不放,硬說自己頭暈、心口疼和胸悶,醫院方麵也隻會讓李奇繼續住院觀察,可是這錢卻不會少花一分,而且還是誰打的誰拿錢來。
但依現在的情況來看,韓殿武很輕易便能做出結論,這個李奇並沒有內傷。
韓殿武輕笑一聲,剛想說李奇兩句的時候,一位中年民警走了進來並對韓殿武說道:“小韓,你未婚妻來了,看她是拎著飯盒來的,這是來給你送飯來了呀,嘿,真是甜蜜啊!趕快去吧,要不了多長時間,你就沒這種待遇了!一結婚,柴米油鹽醬醋茶,生活瑣事一大堆,不吵架就燒高香了,哪還有來送飯的!”
那中年民警發完牢騷便離開了,而韓殿武本想先放下手頭上的事兒,去接下飯盒再說,哪知這時陸徽音自己卻走了進來,陸徽音剛一走進來,便已經是意識到自己唐突了,於是陸徽音對著韓殿武莞爾一笑,說道:“我不知道你正在忙著呢,你先忙吧,我在外麵等著你。”
韓殿武一邊朝著陸徽音走去,一邊說道:“沒事兒,我也不忙,咱們出去說。”而後又轉過頭來對著趙奉義、王東方等所有人說道:“你們的這點子破事兒,自己也商量一下吧,你們能商量的下來最好,要是商量不了的話,我這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