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定時炸彈(1 / 2)

在今天之前,臧世雄曾把出來混想得簡單了,他認為出來混的就是自己個的事情,不會牽連到家裏人,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自己也能扛得起,就算是自己扛不起了,那不還有朋友弟兄們嗎?扛不動了,就大家一起扛好了,再說了,隻要是不被抓,不被判刑,那就沒啥事兒,被打一頓,被砍幾刀又如何?自己正年輕著呢,正是身子骨最棒的時候,這都隻是小意思而已!並且那些個出來混的人,別看整天動不動都是嘴上說“搞死誰”“弄死誰”等等之類的話,但是他們誰也沒有那個膽子去殺人,都是幹抹桌子不上菜,都是瞎咋呼,都是紙老虎。

但是今天小王兵不僅是讓臧世雄嚐到了久違的挫敗感,同時也是給他上了一課。小王兵讓臧世雄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是會牽連到自己的爺爺奶奶的,臧世雄的父母自他小的時候便離了婚,之後臧世雄的父親再娶,對於臧世雄是不管不問、愛答不理的,而臧世雄則是被他的爺爺奶奶所一手拉扯大的,所以說臧世雄對於他爺爺奶奶的感情是相當深厚的,再者老人的年齡大了,莫說是打罵了,就連是驚嚇也是受之不起的,這點可不比年輕人。

而且這一次還使臧世雄明白了,真要是出了什麼事兒,還是要自己來麵對的,朋友、兄弟關係在怎麼要好,但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能一起扛的,有些事情隻能是自己去麵對,有些事情朋友、弟兄們就算是感同身受也幫不上忙,況且每一個朋友、兄弟們也都有他們自己的家人和顧慮。以前臧世雄總是想著,出了事情不要怕,自會有朋友們、兄弟們來和自己一起扛的,隻要是兄弟齊心,那麼就能合力斷金。現在看來這不盡然,朋友、兄弟並不是萬能的,很多時候除了自己之外,便是誰也依靠不了的了!

臧世雄邊想邊走著,不多時便已經來到了喜子等人的住處。臧世雄敲了敲門,喜子來給臧世雄開了門,而後喜子跟臧世雄說了句話,便也離開了。

臧世雄進屋一看,此時趙奉義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閉著眼睛,睡覺呢。而客廳的桌子上則擺著幾樣小涼菜和兩瓶白酒。

臧世雄也沒叫起趙奉義,而是各個屋子看了一遍,發現除了剛剛離開的喜子之外,天木和華子也都不在。臧世雄再次的回到客廳當中,瞧了一眼正躺著睡覺的趙奉義,也沒有叫他,自己個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而後隨手拿起一瓶酒,扭開瓶蓋兒,拿來一個杯子,自己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酒。

臧世雄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躺在沙發上的趙奉義連眼睛都沒睜,說道:“挺快的嘛,看來是沒出啥幺蛾子。”

“沒有,連個屁都沒有放,我把裝錢的包遞給了他,他看了一眼,就都走人了。你不睡了?”

“本來也就沒睡著,閉著眼睛躺會兒,也下下中午的酒勁兒。”趙奉義說完,便坐了起來,同樣也倒了一杯酒。

看著趙奉義滿了一杯酒,臧世雄說道:“你可少喝點兒,天還早呢,別天剛一抹黑,你就喝多了。”

趙奉義端著酒杯與臧世雄碰了一下,道:“沒事兒,喝多了就睡唄,反正也沒正事兒。”

臧世雄一笑道:“咋就沒有正事兒了?你和人家李敖合夥,你看看人家李敖每天都待在賭檔中,每天都忙前忙後的,你可倒好,是自在又清閑,錢還不少分,你沒事兒也去轉轉看看,能招呼就招呼招呼,讓李敖也能抽抽身。”

趙奉義也笑道:“不用,李敖這個人你還能不知道?他就是愛操心,好忙,再說了,他還放著高利貸呢,不待在賭檔裏麵行嗎?我又不做這個行當,而且我也不想整天都麵對著一群的賭鬼,看著他們賭,我就覺得鬧心,看著他們輸光的時候而垂頭喪氣的,有些還欲哭無淚的,我又覺得他們又有些可憐,與其這樣,還是眼不見心不煩的好。”

“沒有他們鬧心,哪來你賺錢呀?我不是整天也要麵對那些賭鬼賭徒們嗎?以前不明白一句話,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那時候以為有人窮的吃土,有人富得流油,除了能力問題之外,更多的是社會的不公,在機會麵前的不平等所造成的,那時候的我認為每個可憐的人都是真正的可憐,他們都是被富人壓榨的,是因為這個社會才成為了窮人,現在想來是我錯了,窮都是他們自己個所造成的,就像是賭徒賭鬼一樣,那都是因為他們好賭而造成的,其他的窮人、可憐人也都差不多,不公平那都是自己所造成的,大部分的人還是想要公平,又不想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