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奉義,你行啊你,本來以為你還能講點理,我呢也不想把這事情給鬧得太大了,所以先來找了你,想著先和你說說,讓你幫著點兒,叫他臧世雄把場子還給我就得了,這事兒我就不再往下追究了,你倒好,翻臉了,不講事理了!行,這事兒也不必說了!咱們走著瞧!”
趙奉義起身,走到了王鵬的身側,拍著王鵬的肩膀並說道:“鵬哥,我這人不是聖人,也不是公檢法,我呢,隻論交情,目光淺,這事兒不論真假,不論對錯,臧世雄那是我發小兒,你要和他鬥,那咱倆也就要鬥鬥法了,鵬哥,這話又說回來,你這剛出來,怕是不想再進去,再者說了,鵬哥你的底細我還能不清楚?我知道你自認為也明白我的底細,但這都無所謂,走著瞧就走著瞧,咱倆這交情就到此為止了,有句話臨走前還是要說一下的,別老想著暗地裏使壞,誰也不傻,都有腦子,你會,別人也會,別害了自己個!”
趙奉義說完便走了,留下了王鵬一個人在那裏生著氣。趙奉義最後所說之話,無疑是提醒王鵬不要亂來,可是他這話非但沒有起到正麵作用,反倒是加快了王鵬行動的步伐!
其實呢,趙奉義是真了解王鵬的底細,王鵬這個人雖然在社會上混,但卻極少的和人紅臉,更是不和人打架,王鵬認為自己是聰明人,既然是聰明人了,那就要用腦子來解決問題,用拳頭的那都是智商不夠數的人。
不過王鵬這人雖然是聰明,但也隻是小聰明而已,前些年走運,發了點小財,使得王鵬更加的堅信自己就是個聰明人了!
和許多人一樣,和李敖這樣的人不一樣,王鵬也算是逼上梁山的,他不願意混社會,但是又沒有一技之長,還不願意老老實實、踏踏實實的打工賺錢,又羨慕有錢人的生活,因此也唯有混社會了!而王鵬一直都愛說自己是被逼上梁山的,這也確實不假,隻不過逼他的不是這世道,更不是貪官汙吏,而是他的虛榮心和沒有自知之明!
王鵬從最起初開始混社會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啥威風之類的,他就是想要不勞而獲的生活,就是想要來錢快還不賣力氣。在王鵬的眼中、心裏,這義氣不過是籠絡人的手段,所謂交情隻是為了以後的利用,甚至於對豹子也是如此,要是王鵬他真是掏心掏肺的對豹子的話,那麼豹子還能讓他去打聽情況?豹子就算是現在再不濟,但在東郊村那也還是一霸!王鵬的事情,他豹子隻要是想,還真能拿得下!
趙奉義現在就擔心王鵬背地裏玩花招,這是王鵬的慣用伎倆,挑起兩撥人的打鬥,他好坐山觀虎鬥,王鵬的這點招數,趙奉義早在看守所的時候,就不是見識過一兩次了!
而王鵬此次的打算也正是如此,他把目標放在了小王兵的身上,準備要製造小王兵和臧世雄之間的二次衝突!而這一次王鵬算是玩大了,最後連自己也賠了進去!
當天趙奉義一離開後便去找臧世雄了,準備要和臧世雄商量一下此事,而同樣對於王鵬不陌生的臧世雄,在這件事情上卻並不重視,臧世雄認為王鵬掀不起大風打浪來,頂多也就是搬出個豹子,而豹子現在也是江河日下,根本就不必為此事而操心!
當時趙奉義聽了臧世雄的話後,感覺到臧世雄最近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而且本來趙奉義是要說兩句臧世雄強占王鵬場子並把王鵬給整進去的批評話的,但趙奉義卻忍住了,他知道現在的臧世雄聽不進去了,趙奉義發現臧世雄變得陌生了,言談之間全是錢和麵子!隻要是一沾到關於情義和道義的話題時,就是一臉不忿的反擊!
這樣的臧世雄,就連是趙奉義也看不下去了,臧世雄變了,徹頭徹尾的變了,而且趙奉義斷定這變化和穎穎有著極大的關係,因為臧世雄老是說,穎穎怎麼怎麼說的,看來穎穎已經是潛移默化的改變了臧世雄的價值觀,而臧世雄看起來也是心甘情願被改變的,這也很好理解,臧世雄以前的生活太不如意,處處受窮,處處受排擠,現在也算是揚眉吐氣了,可卻是觸犯法律而得來的,這和臧世雄自小所受到的教育完全是相反的,完全就是兩碼事兒,按照小時候所接受的教育思想,做犯法的事情非但不能賺錢和揚眉吐氣,還會受到來自於人民群眾的唾罵以及國家機關的審判!
而現在審判先不說,但是臧世雄自從開始混社會以來,自從占了王鵬的場子和穎穎開了小姐店之後,各路親朋從以前的看不起變為了讚賞,甚至有的人言語之間還帶著巴結的感覺!這更加的使臧世雄覺得自己以前是白活了,而現在才算是剛剛的活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