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趙奉義出乎意料的沒有喝多,一瓶酒隻喝了半瓶而已,這可不像是趙奉義平常的行事作風。
待到趙奉義又回到病房後,就叫華子走了,起初華子是不願意離開的,他本人是想要留下來陪著趙奉義的,隻是一來趙奉義堅持要他走,二來這病房也小了點,再留下一個華子的話,隻會顯得更加的擁擠。
當晚深夜的時候,臧世雄睜開了一直閉著的雙眼,而此時的趙奉義正在拿著手機看著小說,臧世雄睜開眼睛後,瞧著趙奉義輕聲的說道:“你回去吧,留在這裏也沒事兒,睡也沒法兒睡,這樣子熬上一夜的話,那肯定是很難受的,回去吧。”
趙奉義也輕聲道:“沒事兒,這都不算啥,你這……不方便,身邊也離不開人,我還是留下來吧,再說了,我回去也沒事兒,我又沒有老婆啥的。”
臧世雄一聽,輕笑了一聲,而後十分鍾左右兩個人也沒有再說話,本來趙奉義是想要問一問,臧世雄現在感覺咋樣,可又一想,問也是白問,這才一天不到的功夫,傷能好到哪裏去,而且趙奉義也怕這一問又戳到了臧世雄心裏的痛處,剛剛說話的時候,趙奉義就差點說出“你這腿腳不方便”的話來,幸虧是這話到嘴邊還給收了回來,否則真說了出來的話,臧世雄的心中肯定是不受用的。
沉默一會兒後,臧世雄率先開口說道:“你準備怎麼動手?”
臧世雄這話一出口,趙奉義卻愣了,隻聽趙奉義依然是輕聲的說道:“怎麼當不當正不正的說了這麼一句?什麼動手?你啥意思呀?”
臧世雄苦笑了一下,說道:“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咱們兩個多少年的朋友了,雖非親生,恩若兄弟呀,本來我是不想說出是誰動的我,因為我想著等我出院之後,我要親手了解了這件事情!我要加倍的奉還!因此不論是誰問我,我都是不說的。今天我也躺了這麼久了,躺著能幹嗎?也就是想事兒了,我思來想去,也想到了你們都會猜到的,因為我也沒啥仇人,能把我打成這個樣子的,也他媽的隻有一個人了,這人是誰,我不想說,你是知道的。同時我也知道,你是會替我報仇的,你會選擇動手的,你不可能沒有動作,我想過勸阻你,可是我又一想,在這件事情上恐怕是勸不住你的,雖然你是為了我而報仇的,但是我說話也未必管用,既然未必管用,那我索性就不說了,我也想開了,誰動手都是一樣,隻要是讓那幾個王八蛋們付出應有的代價就行了!我現在不求別的,但是我還是要問一問你,你到底準備咋辦,因為我是真怕,我怕我還沒好利索呢,又有其他的人躺進醫院裏來了。”
趙奉義也苦笑了一下,道:“你放心,我自有法子。現在我隻能告訴你,我還沒有想清楚。但是你能想得開,我就很開心了,等我決定好主意之後,肯定第一個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