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過來坐坐。”男人卻輕聲的喊住她。

她回頭向他看去,有些猶豫,可是在他輕輕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時她還是慢慢的走了過去,卻隻是站在床邊盯著他的臉冷冷道:“你的傷口已經包紮好,還有什麼事。”

“聊聊天。”男人的臉上卻前含笑意,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拉她就坐了下來。

藍雪扭了扭手腕輕易的掙脫開他手的鉗製,她冷冷的盯著他的眼睛道:“我們沒有什麼好聊的。”

“有啊,關於我的死的問題。”他也沉下臉色來。

藍雪的眼眸一緊:“你……說什麼?”

“為什麼不讓我為了你而死。”他簡單的挑開問題,隻想問她,是不是很在乎他的生死。

她久久的沉呤才道:“我還不起。你的生命是你的自己的,不必要為了我而失去。”她不值得任何人為了自己而失去什麼東西,特別是生命。

他看著她,知道她是在害怕。像以往的每一次那般害怕失去任何東西,害怕別人對她自己的付出。

兩年的相處,即使語言交流的並不多,或許還不如別人兩個月加起來說的話多,但是他懂她的靈魂,幾乎是用生命能感應到這個女人,她在想什麼,她在敏感什麼,她又在害怕什麼,她在乎什麼,她放開什麼,她不在乎什麼他都能一眼看穿。

一點也不恐懼,從正真要覺得去了解她靠近她的時候,就會忍不住的想要去心疼她。或許早已經上心,一點也不意外,有些心動,有些心疼,有些憐惜,還有些難以割舍的契合。

他盯著她的眼睛,看著她的臉,而她也看著他,兩個人之間找不到多餘的話題,就那樣靜靜的坐著。他的手慢慢的握上她的肩,摩挲著她薄涼的肌膚,如夜般深沉的雙眸緊緊的鎖住她如水般的雙眸,頭慢慢的地下,輕輕的碰觸她有些發涼的唇。

他是個淡性的人,卻已經無數次的在夢裏或是自己的意念裏幻想親吻這個女人。

他想過她的唇究竟是什麼味道,什麼味道。

很多次,她就在自己的身邊,側著身說這話,即使生死關頭他一個轉頭,看見她的臉,看見她嫣紅的雙唇,就像是罌粟花在自己的眼前晃動。

他的唇很熱,火一般的灼熱著她的唇,一點點的淺吻,卻不滿足於表麵的淺嚐輒止。

她盯著他的眼睛,有些無措,看著他的眼睛,感受到他的舌闖進自己的唇齒裏輕咬抵纏。她突然反應過來,立即伸手想要推開他,他的手卻更用力的將她鉗製住,她隻好揮著手胡亂的敲打著他的肩,卻不小心碰到了他背後的傷口。

他“嘶--”的一聲低呼,放開了懷裏的她。藍雪坐在那裏,有些無措,捂著自己滿是他口水的唇,愣愣的看著他,想要開口問他怎麼樣卻又忍了下來,最終隻是低低的吼道:“誰讓你亂動手動腳。”說完就溜下床,很快就溜到了門邊。

色禪卻一聲叫住她:“等等。”

藍雪僵住背影,手握住門柄不敢回頭,隻能背對著他聽到他沉沉道:“我要你知道,我不是衝動。我想吻你,以一個喜歡你的男人的姿態去吻你;我還想和你上床,以一個喜歡你的男人的姿態。”

說罷,他的唇輕輕的勾起,摸了摸嘴角她的味道,她卻瘋了般的衝了出去。

門“碰”的一聲在身後巨響,她靠在門板上沉沉的喘息,頭靠在門上輕輕閉上眼睛,心裏輕輕的發疼,她甚至不敢相信,這是這個男人說出來的話……

自己,怎麼還配……擁有愛情?

她輕輕的發抖,手慢慢的摸上唇角,而對象是你色禪,她就更加的不配。

他是那麼出色的男人,而她的心早已是千蒼百孔……要怎麼愈合,去愛他?她早已沒有愛人的能力。

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卻每走一步,心就疼一分。

藍雪開始刻意的疏離色禪,而男人在千百次的撞到釘子之後也感覺到這個女人是在以這種方式拒絕著自己。他又是好氣卻又是心疼,默默的不再刻意的去接近她,兩個人就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

直到過年的時候全部人回到四季島過年,色名作為色禪的好兄弟,長年駐守A市已經成為A市最大的暗勢力,卻在大年三十這天晚上找到藍雪喝酒。

藍雪早已戒酒卻還是很給麵子的少少喝一點。

“五小姐,謝謝你這麼賞臉。”色名是十二色裏麵最喜歡綠卡卡的男人,他甚至說過,要不是魏斯長年跟隨綠卡卡還沒有一點盼頭自己早就起身追擊了,但是大家也都清楚,綠卡卡才是那個最放不小過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