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詩涵顰眉微皺,這些人顯然是想看沐晨的笑話,她怎麼能不知道,但是人家說出的這些話,又不至於較真翻臉,這可讓她有些頭痛了。
要出血了?
沐晨猶豫了一下,隨即手中便多出了一根細骨狀的東西。
此物晶瑩剔透,宛若水晶卻不是水晶,周身被一抹銀色光暈包裹,充滿了神秘的氣息。
這是一根冰蛙骨,沐晨在拉亞山脈逮的那隻冰蛙的骨頭,如果不是被逼的實在沒有辦法,他才不舍得拿出來。
所有人都驚住了,雖然他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卻知道這個東西肯定價值連城,甚至超過了皇浦拓宇禮物的價值,當然,這是他們感覺上的。
皇浦拓宇麵色微滯,他自然知道沐晨拿的這件東西是什麼?此刻,他更加懷疑沐晨的身份不是保安那麼簡單,否則一個普通的小保安怎麼可能拿出冰晶?姓木?難道是京城木家的人?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皇浦拓宇吸了一口氣,暗暗平定了一下心神。
“祝你生日快樂詩涵。”演戲演全套,沐晨拉住蘇詩涵的手,將冰蛙骨放在了她的手心,一刹那一股清爽的氣流從冰蛙骨上散發,席卷蘇詩涵的全身,讓她很是舒適。
“謝謝。”蘇詩涵激動的說道,她能感覺這個東西很珍貴,她也很喜歡。
“切,不就是一個長相怪異的水晶嗎?怎麼能與皇浦大少的那個鑽石手鏈相比。”妖媚女人回過神不屑的說道。
沐晨早就對這個女人充滿了不爽,扭頭說道:“如果你認為它是水晶的話,我隻能說你眼睛長褲襠裏了,如果你覺著它不能與那個鑽石手鏈相比,我隻能說二十個鑽石項鏈不一定能有它的價值。”
“你--”妖媚女人一時氣結,怒聲說道:“真不知道詩涵看上你哪一點了?就你這一身穿著都是地攤貨,拿了一個破東西,還說二十個鑽石手鏈都沒有它有價值,我呸,你吹牛皮也不打打草稿,說出來不笑死人。”
蘇詩涵眉頭輕皺,不滿的說道:“陳虹,今天是我的生日,適可而止。”
陳虹瞬間停住了話語,她可以不給沐晨麵子,但是絕對不能不給蘇詩涵麵子,饒是先前她對蘇詩涵有些不滿,也隻能吞咽這口氣。
畢竟她隻是皇浦拓宇身邊的一個小秘書,當然有時候也兼職皇浦拓宇緩壓發泄的工具,而蘇詩涵可是皇浦拓宇喜歡的人,其本身也是玄字號家族的人,無論哪一點,她都惹不起。
“怎麼?穿地攤貨很丟人?別忘了你老祖宗是不穿衣服的,你是不是認為你穿了一身名牌,就是有錢人?可是我想告訴你,我這根冰晶就是你傾家蕩產也買不起,連這一根冰晶都看不出?說你無知我感覺侮辱了這個詞彙,我看你就是沒長眼睛。”
噗嗤--
有幾個人忍不住差點笑出聲,因為忌憚皇浦拓宇,都硬生生的給忍住了。
冰蛙骨在俗世中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冰晶,可以說是有價無市的東西,經沐晨這麼一說,妖媚女人瞬間想起了一篇雜誌上有關冰晶做的主題,此刻一看更加確定這是冰晶,現在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讓人家給罵了,卻找不到還口的理由。
皇浦拓宇真是想要快點離開這裏,這個地方壓根不是人呆的,從與沐晨見麵,他感覺每一次的暗中較量就沒占過便宜,不知不覺的時候就被拂了麵子,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他恨不得立馬查出沐晨的背景身份。
吃過蛋糕,沐晨與蘇詩涵先行離開,主人公都走了,包廂內一下子空了起來,隻剩下皇浦拓宇與陳虹。
皇浦拓宇解開領帶,一口一口的悶著喝酒,感覺渾身壓抑不堪,好久沒有這樣丟過麵子。
“皇浦少爺,對。。對不起。”陳虹道。
“去,給我查查這個叫沐晨的背景,我倒也看看他究竟是誰?”皇浦拓宇怒聲說道。
“是。”陳虹立馬退出了包廂門。
車內,蘇詩涵把玩著冰晶,愛不釋手,沐晨伸出手說道:“拿來!”
蘇詩涵不解的問道:“什麼?”
“我的冰晶啊!戲都演完了,你不會想私吞吧!”
蘇詩涵連忙將冰晶放入包中,道:“不給。”
“你這是強盜行為。”
“反正已經背負了一個流氓的稱號,再多一個強盜也無所謂。”蘇詩涵得意的說道。
沐晨徹底無語,心裏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與這個女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