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樣細微的動作,便驚動了熟睡中的美人。
玉潤長睫輕扇,睜開了眼睛。
待看清他的容顏時,立刻欣喜的坐起了身子,道:“你終於醒啦?”
鳳宸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隨即才想起發生過什麼事,正要坐起身來,卻被玉潤一把按捺住。
“禦醫說了,你這段日子太過操勞辛苦,加之傷了心脈,得好好靜養才行,千萬不能再激動。”玉潤一邊說著,一邊輕撫著他手背,似是安慰著。
鳳宸眉心輕擰,道:“派去追她的人可有消息?”
看他終歸還是放心不下這個問題,玉潤臉上多了一抹不悅,但很快便一閃而逝。
“放心吧,能被派去的人都派去了。她身子不便,想來也跑不了多遠。”
鳳宸手心微握成拳,似是有什麼情緒在胸腔裏醞釀著,然而,隨之而來的,卻是一陣難以隱忍的絞痛。
“你看你,又犯病了不是?”看他神色不對,玉潤忙替他撫了撫胸口,道:“別多想了,這件事便交給我來負責吧,我替你將她找回來,好不好?”
鳳宸沒有回答,不過,或許是因為她手上這番動作,胸腔裏的疼痛似乎好受了些,慢慢變得平靜下來。
隨即,他才像是從新注視到在他眼前的這個女人。
她眼裏寫滿了對他的關切與心疼,握住他的手緊緊的,卻柔得讓人歎息。
“別難過了,她虧欠你的,由我來補給你,我會陪著你,一輩子。”玉潤與他十指牢牢相握,凝視著他,輕聲說著。
聲音溫婉如玉,沁人心脾,讓人如沐春風。
鳳宸凝視上她,一時再也移不開視線。
玉潤見狀,唇角漾起一抹再甜美不過的笑意。
接著,俯身,她主動貼上了他,將自己柔軟的唇貼上了他。
溫柔的碰觸激起了男人最原始的本能。
鳳宸眸色一黯,繼而摟住了她,吻上了那兩片柔軟的香唇。
玉潤輕輕顫粟著,他的動作輕柔之中帶著憐惜,似乎還有更多的什麼情緒,卻柔柔滿滿的注滿了她整顆心。
雖然她曾懷過鳳睿的孩子,但與他卻隻有過一夜夫妻之實。
而且,那晚鳳睿喝多了酒,動作很是粗野。
所以,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品嚐到男女之間親昵所帶來的甜蜜與纏綿。
這種感覺,竟是這樣的美好而幸福,讓她沉淪其中,有些難以自拔。
她不禁也開始回應起他來,不斷接納著他的入侵,雙手緊緊環住了他,想將整個身體都與他深深融為一體。
突然,他渾身顫了顫,一把將她推開來,痛苦的皺緊了眉。
玉潤立時從旖旎中清醒過來,才發現,他的心痛竟是又發作了。
“你怎麼又……”玉潤剛想說些什麼,卻又生生忍了下來,輕撫著他的背,道:“你忍一忍,我給你拿藥。”
說著,她忙喚道:“喜姝,快,把太子殿下的藥端上來。”
外間,喜姝急忙應著,不一會,便端進來一碗熱騰騰的藥來。
玉潤扶他坐了起來,接過藥碗,微微吹涼,遞到了他唇邊,道:“禦醫說了,這藥連續服上七天,你這病就能好了。”
鳳宸聞著那刺鼻的藥味,不由得輕皺了眉頭。
見狀,玉潤不禁輕輕一笑,道:“都這麼大人了,還怕喝藥不成?您可是堂堂太子殿下。”
看她一臉洋溢著期待的笑容,實在讓人無法抗禦。鳳宸雖然有些不喜那氣味,終歸還是端起藥碗來,一飲而盡。
也許是藥物的作用,不一會,他便有些乏了,繼而再度睡了過去。
待他安睡過後,玉潤這才有些不舍的撫了撫他的臉,繼而起身,到了外麵屋子。
“還沒有消息嗎?”剛一出門,她的臉色便微微變了,多了幾抹冷肅。
喜姝喜善搖了搖頭,道:“誰料偏偏趕上今天是初一,路上全是去進香的馬車,這樣一來,根本就沒有線索。”
玉潤暗暗咬了咬唇,道:“想不到,我還是上了她的當。早在她向我要那些東西的時候我便該留心的。”
說著,她拳心緊握,哢哢作響,道:“她竟然利用我,準備了那些東西,縱火逃跑!”
喜姝喜善看她咬關緊牙,連麵容都有些許猙獰,不禁打了個寒顫,道:“公主放心,以太子宸的身份,隻需一聲令下,便可封鎖所有城門通道,沿路盤查。以她的身子,是偽裝不了的,若再下一道通輯令,還怕擒不來她嗎?”
這些話似是讓玉潤心裏稍稍安慰了些,道:“就這麼辦,記住,讓他們抓活的。”
她的複仇才剛剛開始,若是半夏便這麼死了,一切又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隻是,事情往往是出乎人意料之外的。
盡管鳳宸出動了王府所有的侍衛,甚至從驍騎營中調派了不少騎兵,又在各個通關城門布下關卡,可是,十餘天下來,卻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