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躲閃著,同時又被迫看向他,道:“你這人總是說些我聽不懂的話,皇上怎麼會來這種地方?我看你倒像個騙子,想要騙我這無辜少女。”
“無辜少女?嗬。”鳳宸不由得笑出聲來,突然一把捉住了她的腰身,毫無預警的將她拉至了他身前。
“說,究竟是何人指使你的?有何目的?”鳳宸的聲音驟然冰冷,語氣不重,卻隱隱透著刺骨的森寒。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隻是個普通的舞姬而已。”半夏咬牙回著,道:“掌櫃的隻說讓我好好跳舞,博得客人的歡心就行。”
事實上,梁佩蘭的確並沒有吩咐她要刻意做些什麼。
看她不像是在撒謊,鳳宸眼裏似有所思,繼而唇角微揚,道:“沒錯,你隻要好好跳舞就行,因為你的確和她很像。”
說到這裏,他另一隻手也撫上了她的纖腰,道:“尤其是這身段。”
在他的撫弄之下,半夏身子不由得輕顫,道:“請你自重一些,我還是清白之身……”
這純情嬌弱的舞姬角色演起來還真有些別扭,半夏都被自己的話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過,這鳳宸到底是要鬧哪樣?他既然已經相信她不是半夏,幹嘛還對她這麼毛手毛腳的?
實在是有失君王之風。
鳳宸挑了挑唇,非但沒有住手,反而臂彎一緊,毫無預兆的一把將她攬入了懷中。
半夏正震驚於他的舉動,忽然一陣天眩地轉,接著,整個人便被他壓倒在了身後的茶桌上。
“你要幹什麼?”半夏這下是真的驚到了,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鳳宸壓覆在她上方,好整以暇的打量著她,道:“你若不肯說實話,那我就隻好親自試試,看你是否真如你所說的清白。”
說著,他的手肆無忌憚的撫上她的身軀,隔著薄薄的衣料,緩緩遊移著,眼看就要欺上她胸前。
“等一下!”半夏沒有想到他竟會動真格的,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來,關鍵時刻,也再顧不得許多,連忙喝止住他,道:“我說。”
鳳宸的手微微一頓,雖然停了下來,不過並沒有要立刻移開的意思,隻等她開口。
“我說,的確是有人讓我在這兒演出,她姓梁,是東家的大小姐。”反正她也沒有必要替梁佩蘭做掩飾,半夏索性將她招了出來。
鳳宸聞言,隻微微皺了皺眉,臉上卻沒有絲毫意外,似乎一切早在預料之中一般,又問道:“她就沒有說些別的什麼嗎?”
半夏搖了搖頭,怕他不信,想了想,又道:“她隻說過幾天會有貴客前來,讓我好好表現。”
眼下,這貴客不用說也知道是指的誰了。
鳳宸眼底一片了然,繼而再度看向她,唇角忽然揚起一抹邪冷,道:“你的任務的確完成得很好。”
說著,他俯下身來,似是要將身體壓覆上她。
與此同時,那隻火熱的大手又繼續動了起來,輕輕撩過她飽滿的曲線,卻並未停下,繼續向上,攀上了她的鎖骨,最後,停在了她光潔細嫩的玉頸處。
半夏隻覺呼吸幾乎都要凝滯了,那一瞬,竟忘了要製止他的放肆。
隻不過,那隻大手帶來的並非曖昧情潮,而是讓人毛骨悚然的殺意。
是的,半夏清晰的感覺到了那種死亡迫近的森寒。
尤其是他的手指停留在她頸畔的那一瞬,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那抹殺機。
半夏心中一驚,忙要撐起身子自他身下逃離,剛一動,他大手一動,準確無誤的握住了她嬌嫩的脖頸。
隨著他手心一收,她被輕易的壓回了茶桌上。
他竟然要殺她!
這是半夏始料未及的。
她不解的看向他,以往的他鮮少會對女人出手,何況,她也並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非要惹他殺她的事。
“朕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有人冒充她。”似是要解答她眼中的困惑,他俯首在她耳畔說著。
同時,他手中的力道猛的一收,箍緊了她的脖子。
窒息的痛楚瞬間襲來,半夏隻覺腦子一嗡,差點當即便昏厥過去,可見他力道之狠。
他竟然來真的!
半夏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可是,她覺得自己有點冤啊。
她不過是跳了一段自己曾經跳過的舞。
如今玉兆國會跳火舞的人不計其數,這不算冒充吧?
隻可惜,自己脖子被掐住,想和他講道理都不行了。
難不成,自己這回真要死在他手裏?
黑眸之中沒有半絲溫度,有的隻是漠然與清冷。
對他而言,殺她,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毫無所謂。
這樣熟悉的他,在這一刻,卻陌生得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