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人了,他們竟然在幽藍城內動手殺人……”
羅通身首異處,圍觀的人群,一直是愣神了半晌,才有人磕磕絆絆的驚呼起來,語氣裏似乎滿是不可置信。
在幽藍城,明令禁止修士公然動手,有專門的執法者維秩序,當然這等龐大的城池,來往修士無數,每日的摩擦衝突無數,隻要事情不會鬧大,小小的摩擦輕傷,執法者一般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若是威脅到修士性命或是擊殺他人的情形出現,犯禁之人,將會受到執法者的追殺,非給受害者一個交代才罷休。
不然偌大的一個幽藍城,來往修士的性命都無法得到保證,他人哪來還敢前來。
當然,這也是要看犯禁之人的身份。
比如這羅通,作為羅家少爺,在幽藍城一帶,就算不是隻手遮天,也可謂是橫行無忌了,大部分人隻能敢怒不敢言。
畢竟,羅家,作為幽藍城的十大修真家族之一,其實力絲毫不弱於一個中等宗門,加上背後還有幽藍聖殿,其他修士,哪裏敢去招惹,就算是吃了虧,也隻能將苦楚咽到肚子。
雖然這羅通生得不堪入目,天生憊懶,不思進取,修為低弱,加上本性凶殘,荒淫無度,不但外人忌恨,族內之人,也大多心有不喜,厭惡非常。
隻是,這羅通作為羅家族長的兒子,身份不俗,加上羅家族長羅淩天極為護短,因此隻要羅通不是捅出大窟窿來,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弄殘致死一些不足為慮的散修,就算是聖殿執法者看到了,也是裝聾作啞,當做沒看到。
而且,這羅通還有個天資絕倫的親哥哥羅命,羅命對這弟弟也是十分的疼愛與護短,性子高傲,對於羅通所做之事,也是從不問對錯,要是有欺負羅通的,他會是第一個出手,不管事情緣由,出手便是斷人手筋腳筋,極為霸道,加上那羅命已是假丹期修為,很多人隻能是又恨又怕。
就算是這幽藍城內其他大大小小的修真家族子弟,也不願惹上這羅通,畢竟那羅命可是絲毫不講理,而年輕一代中,能戰得過羅命的,兩巴掌就能數得過來。
今日,在大多人眼中看來,眼前這少女等三人,被羅通看上,定是要倒黴了,可他們想不到,眼前這少女更為霸道,開口就是讓身後跟隨來的仆從將羅通給擊殺了。
在一旁觀看的大部分人,看不出少女三人的修為,以為都隻是築基期修士,畢竟那羅通不學無術,一個煉氣期修為,出其不意,已是屍首兩分。
而這三人,將羅通擊殺,定要麵對羅家的怒火,別說出得幽藍城,能否留得性命,還是兩說了。
此刻,跟隨羅通來的一眾家丁護衛,呆呆的看著羅通的屍體,修為弱小的,一個個都兩腿顫抖起來。
這些人,不是懼怕對麵少女等三人,而是羅通身死,他們可能將因護主不周,受到族長和羅命的怒火,那是他們根本無法承受的。
不過,倒是那之前出手的龍叔頗為鎮定,回過神來,深吸了口氣,看向對麵少女三人,道:“三位到底是何人?我們是羅家之人,那被你們擊殺的,是我們羅家少爺,雖然三位修為深厚,可你們承受不了羅家的怒火,不想死得太難堪,龍某勸你們跟隨我們回羅家聽候發落,興許能留個全屍!”
雖然龍叔感覺到了眼前三人的修為,他都有點看不透,不過他感覺中,三人修為最多是假丹期,就算是背景再大之人,到了這幽藍城,是龍,也要老實盤著。
“羅家?”
葉小鸞看了一眼那地上圓滾滾的屍體,眉頭皺起,露出極為厭惡的神情,隨後看向龍叔,微微搖頭,輕聲道:“他先對我言語不敬,話有侮辱,我隻是感覺很是厭惡,這樣的人,我見過,殺他,不為過。”
葉小鸞根本不知什麼羅家,而且,擊殺羅通,她隻是因為感覺,此人該死!
“大膽!什麼人膽敢在幽藍城內行凶鬧事!”
就在葉小鸞說完,欲要走上幽靈車的時候,一聲怒喝,從街道一頭轟隆隆傳來,在黑壓壓的人群上空炸響開來,驚人的威壓,攪得城池上空的靈氣,湧動激蕩。
怒喝落下,人群分開,頓時一隊身著明晃晃甲胄的人馬,騎著幽藍城特有藍龍馬,朝這邊疾馳而來,威風凜凜,帶頭的是一名麵目威嚴的中年人,剛才的怒喝,就是出自他之口,一身金丹期的修為,釋放而出,一隻蔓延到了張闌等人所在的地方。
在這中年人身後,還有著一樣騎著藍龍馬的十來名修為,一個個的修為幾乎都在築基期中期左右。
這些人,正是幽藍城的執法者之一,管理著外城的秩序。
“羅通?這是怎麼回事?”
為首的中年人看到地上羅通的屍首,臉上頓時陰沉下來,眉頭大皺,臉色難看望向龍叔道。
“見過破軍隊長,我們家少爺,是被這三人所殺,還請破軍隊長秉公執法!”
龍叔看到這一隊執法者出現,臉上頓時一振,連忙對著中年人恭敬施禮道,有了執法者前來,至少他不用全部承擔族長的怒火了。
而此刻,破軍卻是暗中大罵起來,對於羅通,他也早就是暗中咬牙切齒,隻因這廢物少爺平時最會的就是鬧事,讓他頭疼無比,平時弄傷打殘一下小家族或者散修之士,他還好擺平,要是惹到一些大家族勢力,他作為執法者,也要站出來,而他夾在中間,更是左右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