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一家私人醫院裏,在深夜顯得更加寂靜,隻有病房裏滴答滴答在運行的機器聲音,一個身著護士服的嬌小女孩,輕步走向醫院最深處的高級重症監護室。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她的嘴角劃出了一個得意的弧度,伸手摸向女人毫無血色但依舊美豔的臉頰,眼裏的妒火逐漸轉變成驕傲。她的手從臉頰掃到女人的氧氣罩上,突然,好似用盡了全部力氣般,狠狠的摘下了女人的氧氣罩。
昏迷的女人失去氧氣,倏然的睜開眼睛,琉璃色的眼睛如明星般閃耀,映出眼前的女孩,卻感到仿佛一支箭深深的插入心髒,怎樣疼懂都低擋不住那無力的窒息感,好似四周灰白色的牆圍正在聚攏,逐漸壓迫著身體。
窮盡所有力氣,幹涸的嘴角磨出幾個音階,
“曲朵朵…我…我…”
滴滴滴——心電圖機器的聲音已經響起,女人的眼睛始終瞪大的直視著眼前的女孩。
女孩伸手蓋住女人的眼睛,低頭在她耳邊細笑輕聲:“嗬,從現在起,東森哥哥就屬於我一個人了”
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起了下雨,女孩帶著勝利的微笑,打著傘走出醫院,背後的醫院仿佛一個巨大的囚籠,鎖住了所有的秘密,在黑夜的細雨中逐漸模糊。女孩朝著一輛銀色的轎車走去,鬆懈了一大口氣,敲敲車窗。
“她終於死了!”
……
隨著黑夜愈加的濃烈,暴雨不期而至,市中心的大醫院裏嘈雜一片,一輛急救車停在門口。
“快快,護士長,迅速準備急救室,洗胃設施!”隨著醫生的催促,擔架上的女人立即被送進了急救室。
曲冉染感覺一根管子正插入自己的喉嚨,有液體正在下流,幹澀的疼痛讓她的眼角流出豆大般的淚珠,此刻所有痛感都集中於胃部。
所有的嘈雜聲音漸漸沉澱,曲冉染閉上了眼睛
昏迷了一段時間後,曲冉染感到自己的一切意識都在歸位,回想到了那種震驚,那種窒息感,以及後來管子帶來的幹痛。
此時曲冉染腦海裏隻回蕩著一個念頭:“曲朵朵,我當年就應該直接掐死你!”
忽悠睜開眼,一陣光芒刺痛了她的眼,但是沒有逃避,曲冉染用力的揮起雙手,立即抓住了一隻胳膊,使勁一拉,朝著手臂低頭就是狠狠的一口。
頂頭的男人“嘶”的吸了一口氣,冰冷的聲音透著狠勁,命令道,“女人,鬆開!否則。”
這聲音仿佛溫熱的皮膚突然貼到寒冰上,讓人立即回神。
曲冉染反射般的移開了嘴,嘴角還帶著一絲血跡,木然的眨了眨眼睛,呆傻的模樣透著一股蠢萌。
墨商看著眼前的女人這幅模樣,毫無憐惜了伸手擰住了她的下巴,“告訴你,葉相思,你要是想死也放聰明點,我不管你是吃安眠藥,還是割腕,跳樓,別死在我的別墅裏,髒了我的地方。”
墨商接過秘書遞來的手絹,擦了擦剛才捏住曲冉染下巴的那隻手,隨手將手絹扔在了她的臉上,刀片般的薄唇再次輕啟:“作為妻子,好好履行你的職責,別再給我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這次的事情,我就饒過你,再有下次,我親自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