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冉染的注意力都在玉鐲上,根本沒注意墨商已經回房了,轉身的瞬間,正撞到了墨商堅硬的胸膛。曲冉染感到鼻子一痛,受了一驚。
啪——
手裏的玉鐲掉在地上摔成了兩半。
“該死!”
“啊!對不起,真對不起啊,我…我真不是…”
“誰允許你亂動我的東西,滾——”
這是這幾天,曲冉染第一次看到墨商如此的暴怒。
墨商撿起玉鐲,臉色黑沉,周身散發著怒氣。
“我…我真不是有意的。”曲冉染有點底氣不足的回道:“誰讓你站在我身後,嚇我一跳”
“你——”墨商抬起手,曲冉染馬上縮起肩膀,用手遮住眼睛。以為墨商會打她,想象中的疼痛感遲遲沒有下來。
曲冉染分開手指,謹慎又無辜的透過指縫觀察著墨商的表情。
墨商卻是拿起了盒子,把斷掉的玉鐲放了回去。
整晚墨商一句話都沒有講。
看來這個玉鐲對墨商還是很重要的。
睡覺時間,曲冉染畢竟和墨商在外人看來是一對實打實的夫妻,總不能分房睡。曲冉染試圖也躺在床上,然後很無用的被墨商一個眼神給震懾了,誰讓自己弄壞了人家的玉鐲。
拿著被子隻好打了個地鋪,已經是八月底了,晚夏的夜晚還是有挺涼的。曲冉染隻能用被子來當底,卻沒有蓋的被子。
夜深深,曲冉染活生生被凍醒。
想到玉鐲,曲冉染真的是個感覺有點抱歉。
反正也睡不著了,曲冉染偷偷的拿起碎成兩半的玉鐲走下了客廳。
還有守夜的傭人沒有睡,曲冉染要來的強力膠水和透明膠布,披著外套,接著小台燈幽幽的光芒,開始粘鐲子。
畢竟是玉鐲子,膠水很難粘,要不就是契合度沒有調整好,粘的很醜。
墨商對曲冉染出房間怎麼能沒有感覺,曲冉染那幾個響亮的大噴嚏就已經擾醒了他。
墨商站在樓梯口,看見曲冉染坐在沙發上,守著一盞小燈,在那鼓搗鼓搗的,笨手笨腳的樣子,時而還捶捶自己的腦袋。
“智商不是錘幾下腦子就能提高的。”
聽到嫌棄的聲音,曲冉染下意識的就把鐲子忘身後藏,一臉窘迫的緊張。
“我…我…你怎麼下來了?”
“拿出來!”
“我就是想彌補一下”曲冉染不好意思的拿出那個粘的差不多的鐲子。
墨商一下子掰斷了鐲子。
“你幹什麼,我好不容易粘好的!”
“醜!”
“…”
墨商坐下,除去曲冉染粘的痕跡。
“膠布給我”
“應該先用膠水”
“膠布!”
“給你就是了,喊什麼!哼”
“剪子”
“我又不是你的助手”曲冉染嘟囔著,可還是遞了過去。
“這可是你摔壞的”
“那還不是你嚇的”
“是你先動我東西的”
“是你…帶我來的房間”
……。
“誰讓你娶我的!”
“是奶奶讓的”
“那你不會拒絕啊!”
“嗯,確實應該的”
“…”
墨商這一年說的話都不如這一天多。
兩個人懟來懟去,玉鐲終於粘好了。
墨商把玉鐲放進盒子裏,遞給了曲冉染。
“好好保管,再有一點差錯,就把你摔了”
“誰要保管你和你初戀情人的信物啊”曲冉染嘴一撅,沒有伸手。
“是我母親的,留給兒媳的”
說完,墨商將盒子扔到曲冉染懷裏。
啊~原來是傳給兒媳婦的啊,曲冉染感覺胸口的一塊小石頭突然沒了。
造作的裝了幾下,就把盒子揣進林了懷裏。
看成色,即使壞了,想必以後也能值點錢。
已經接近淩晨一點鍾了,兩個人都些困意,上了樓。
廚房門口,一陣淡淡的煙草氣,看著客廳的兩人終於離開,穿著一身機車服的墨誠狠狠的吸了最後一口煙,將煙頭扔進水槽,邁腿奔回了樓上房間。
清晨,墨商感覺手臂有點麻,睜開惺忪的睡眼,曲冉染揚著一張秀氣白淨的小臉躺在自己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