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適求本以為自己深厚的真氣一進入體內,他們的傷勢必會手到擒來,誰知稍一接觸,真氣沿著手上經脈還未行至肩上,就被他們倆體內三一真氣自然運轉,生出抗性,竟然把馬適求的雙手彈了回去,馬適求大為不解,連聲道:“奇怪,奇怪。”
眾人也都是莫名看著燕墨矩子馬適求,隻聽他說道:“兩位小兄弟身上內傷已經好了八九成,並無大礙,隻是兩位的內功著實奇怪,真氣精純無比,但功力卻不深厚,據馬某所知,要練到像兩位這樣精純的真氣,沒有三十年以上的修為,絕難成事,一般有這種修為的高手,真氣不但精純,自然也是深厚無比,但兩位隻占其一,不知兩位師出何門,馬某很想知道是哪位名師能夠調教出兩位這樣的高徒。”
蕭一想到他們雖被鍾文進授以浩然劍派的心法及劍招,但一來鍾文進說過自己不便收徒,雖有師徒之實,卻未有正式拜師,二來倆人內功真氣實是那山洞裏奇異的熱力所致,解釋起來實在讓人費解和難以置信,便說道:“我們都是山野之民,小的時候我們兩個被一個怪老頭逼著學了兩年的功夫,之後他便消失不見了,以後便是我們自己勤練,又在一個儒家弟子那兒學得一點粗淺的浩然劍法。”
馬適求見蕭一言辭似有不盡之意,便也不再細問,說道:“此地不宜久留,兩位目前有何打算?”
蕭一道:“我們仍是去尋親。”
馬適求方才讓飛鳳和矛八將兩人帶來,自是因看到他二人少年俠義,一身正氣,早已起愛才之心,出言挽留道“兩位願不願意與我們一道回幽州待上一段時間,避避此事的風頭?”
此時矛八豪爽的聲音傳來:“正是,與我們一道回幽州吧,矛八定以親兄弟一般待你們,如何?”一旁的飛鳳也是笑意相迎。
蕭一與劉文舒雖與他們一同劫了囚車,但燕墨諸人作風果斷,行事滴水不漏,毫不留情,一出手便是二十多條人命,實難以想象是以非攻為教義的墨家弟子,兩人初涉江湖,一時間難以接受,交換了一下眼色,劉文舒道:“多謝各位抬愛,隻因我兄弟倆尋親心切,矩子及各位大哥大姐的一番美意,我們隻能心領了。”
墨家眾人都難掩失望的神色,翟彥與翟靜都拉著他們倆的手說道:“大哥哥,一起去吧。”兩人摸著他倆的頭叮囑道:“好孩子,跟這些大叔去幽州要聽話,好好的活下去,知道嗎?”翟彥與翟靜淚眼模糊的點點頭。
馬適求見他們拿定主意,便說道:“人各有誌,如此我們墨門便不強人所難,兩位一表人才,日後定是江湖上有名的豪傑俠義之士,我們青山隱隱,綠水悠悠,後會有期。”說完領著墨家眾人及翟彥翟靜一同離去,矛八望著他們倆,欲言又止,最後大力的歎了一聲‘咳’,提腳而去。
出了荒村,兩人仍是朝成武方向行去。
蕭一道:“哎,方才我們還說不出人命,他們倒好,來個不留活口。”
劉文舒說道:“雖如此說,不能否認他們如此做確是最明智的選擇,像我們現在就不用擔心去到城裏會被人認出拿住。”
蕭一也同意劉文舒的說法,兩人心裏已然認同,隻是思想上難以接受罷了。
又行了一段路,蕭一輕鬆道:“小三,我覺得我們的神功已經大成了,哈哈,方才惡鬥之時,我一運起真氣,它便自行在任脈巨闕穴彙集,閃電般遊往全身經脈,當時我進入到一種極其玄妙的境界,隻是不能保持。要不然那首領便傷不到我。”
劉文舒也道:“我也經曆過那種玄妙的境界,也隻是片刻光影,不過我體內真氣是集結與背上督脈神道穴,與你有異,也許這便是秦姨所說真氣會按照我們自身習慣采取最快捷的方式運行。”
蕭一笑道:“對,正是這樣,哈,我們的真氣如此奇妙,連燕墨矩子的真氣都對我們都真氣退避三舍,莫之奈何,隻要我們堅持不懈,定能成為馬適求那樣的高手的,到時候便找到那勞什子巨野幫的餘無懼和什麼蘇老鬼之流,斬掉他們臭頭,幫靈秀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