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絕見蕭一使出一招星魁七殺,冷笑道:“謝老鬼竟然把星魁七殺傳給你了,那天璣石定然也一並給了你,還不把石頭交出來,我和老羅或可放你們一條生路。”
蕭一搖頭道:“小白,實話告訴你,帝陵裏什麼都沒有,隻有嬴政的一座石像和他生前用過的一把尋常寶劍,就是我兄弟手上這把,天璣石卻沒有找到,若是被老謝找到石頭,豈不是立即就可以從石頭裏查知蘊藏的信息,從而一舉踏入極武道境,就憑你與羅浮,當時能阻止得了老謝嗎?”
白絕眼中殺機一閃,冷哼道:“臭小子滿口胡說,你們當我是第一天出來混的嗎?”說著又桀桀怪笑道:“就算天璣石不在你們身上,也必然是你們藏在某處了,不過不要緊,待我將你們拿下再慢慢細審,憑我的手段不虞你們不說。”
劉秀見白絕雖功聚全身,全神戒備他們出手,自己卻沒有先出手的意思,知道白絕在拖延時間,等羅浮前來,那時他們便是插翅難飛了,遂決定率先出手,君臨劍劍身輕顫,全身重心在雙腳之間不停的轉換,虛實難測,當周身的氣場也隨著步伐變得越來越捉摸不定時,劉秀攻出了一招浩然七訣的‘不在其位’,之前鍾文進與餘無懼在峰頂的一戰時,就是憑籍此招成功將劣勢扳平,如今劉秀使出來,步法與劍式雖略有不同,完全是根據敵人真氣變化隨心所指,但更加讓人不可揣度,防不勝防。
注滿真氣的君臨劍發出‘嗚嗚嗚’的聲響,突然,劉秀健腕一翻,箭步飛縱,君臨劍爆起漫天劍雨,虹飛電掣般刺向前方的白絕,時機正是白絕真氣快行至三個周天的那一刻,在離白絕三尺的距離時,劍雨驀地聚攏合並,隻留下數寸寬的劍影,斜劈向白絕手上的獠牙斬,白絕雖驚詫劉秀將江湖上並不少見的浩然七訣使得有若另一套劍法,但威力卻有增無減不說,而且更加琢磨不透,心中不敢大意,不想與之硬碰,弓腰坐馬,形若野獸,迅疾無比的橫移兩尺距離,獠牙斬當空劈下,斬向劉秀手腕,劉秀早防著白絕變招,留有後手,去勢未止時,君臨劍就已馭回,那束劍影在空中飄忽變幻,以一個天馬行空的軌跡流星逐月般劈向獠牙斬,白絕生出百種變化仍避之不開。
隻聽‘嗡’的一聲悶響,以白絕之能,都不由得為之色變,慌忙回撤,不料君臨劍不停顫動的劍身竟生出一股強大的吸力,將獠牙斬上的氣勁帶往一邊,身體也不聽使喚的往前一個踉蹌,忙穩住身形,氣勁狂吐,想將劉秀震退,蕭一見一直以來氣勢無懈可擊的白絕終於現出一絲空隙,哪還猶豫片刻,竅**的真氣渦旋跳躍,一招‘天相’,雙手攜帶著驚人的氣勁狂襲白絕後腰處。
劉秀一招‘不在其位’,君臨劍成功粘住白絕獠牙斬,將其帶往一邊,估算著白絕三周天的那一刻時機應該已經出現,不料劍身真氣傳回的信息顯示白絕的真氣仍是高速運轉,無有滯澀,心中雖有疑惑,但高手過招哪能有半分猶豫,蕭一又不失時機的急攻而來,忙使出後續招式,身體重心再次一變,卸去白絕攻來的氣勁,同時原地飛旋,君臨劍繞身一周後帶著蓄勢已久的氣勁,虹飛電掣般劈往白絕。
‘轟!’刀劍相擊,生出一聲巨響,劉秀被震得橫移三四步,身形晃了幾晃的白絕體內仍在化去劉秀透劍而入的詭異真氣,企圖避過蕭一威力驚人的一招,孰知蕭一氣機早鎖住白絕,雲步連閃,轉瞬攻至,白絕無法,強提一口真氣,獠牙斬閃電擊出,又是一聲悶響,蕭一一拳擊中獠牙斬刀身,震得白絕後退兩步,自己也被回襲的氣勁震得飛退,就在這時,劉秀驟然感應到白絕曲澤、少海兩處竅穴的真氣終於出現了一窒,心中一喜,來不及回氣調息,將剩餘的真氣提聚在左手,一掌印向白絕左肩,隻覺白絕護體真氣生出自然反應,但已較之前在黑龍潭時遇到他時已經弱了幾籌,忙將三一真氣灌了進去。
‘嘭!’的一聲,白絕倒飛一丈外,呼吸急促,臉上陰晴不定,顯是已經受了內傷,心中驚駭不已,眼前這兩個小子明明功力比自己弱了一倍不止,但兩人憑籍自己奇特的真氣,高明的招式,和默契的配合,竟然將自己成功逼退,還受了點內傷,雖說傷勢不重,但自己橫行江湖何曾受過如此大辱,不覺激起了獸性,殺意驟起,一聲有若狼嗥的嘯聲,響徹山頂。
蕭一劉秀心中也是震撼無比,兩人拚盡全力,也隻能將不在巔峰狀態下的白絕逼退,雖說讓他中招受傷,但影響卻是微乎其微,深知他倆與頂級高手的懸殊,如此一來,若再加個羅浮,他們萬無幸理,正思慮間,伴隨這白絕的一聲狼嗥,羅浮幽靈般的身形悄然而至,望了望憤怒的白絕,油然道:“小白不要動怒,現在由我應付好了。”說著便準備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