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郎聽了楊氏的話,心裏雖然氣憤,但是也有點暗爽,其實他也覺得奇怪啊,自己竟然是寶刀未老,還能讓秋露這個婢子懷上自己的孩子。
“老爺,妾身可是上回從那老鰥夫家裏逃了出來,可是壞了身子了,這一胎剛藤郎中也說了,可是很不容易安胎的,可怎麼辦?要不,老爺你給我喝一碗落胎湯吧,孩子沒了,夫人她也能安心一些。”秋露見石破郎沉浸在她懷孕的喜悅之中,可是她看見楊氏那怨恨自己的眼神,她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剝的陰狠表情,可把她給嚇著了,她怎麼也得為自己多弄點利益才成。
“你這人說的啥話啊!我可沒有那意思!孩子有了,咱就養吧,想必我娘子也是個心善的,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夫人,你說是不是?”石破郎想兩邊討好,這不,他壯了壯膽說道。
“這個孩子不能要,既然是奴婢,那就發賣了吧!”楊氏見自己哭哭啼啼的不管用,而且這個賤婢很可能已經把石破郎的心給攏住了,自己如果還哭哭哭,也不見管用。
“老爺已經把我的賣身契還我了,我呢已經把賣身契給撕了呢!這事兒,妾身還要感謝老爺夫人大恩!”秋露笑著對著石破郎和楊氏盈盈拜了下去。
楊氏被秋露這樣的解釋,差點兒氣的吐血啊。
“說,你和她什麼時候又在勾搭上的?”秋露都被那個老鰥夫打殘一條腿了,她竟然還能把石破郎給迷的五迷三道的,這是個什麼梗?
“娘子,瞧你說的話,多難聽啊,我……我是看秋露殘疾了,她太可憐了,我……我……那日……那****回娘家去了,晚上打雷,秋露害怕,我就……”石破郎被楊氏母老虎的彪悍氣勢一逼問,隻好乖乖的說了。
秋露心裏得意,其實那晚她主動勾引了石破郎,反正楊氏不在家,她把自己脫光了,再大聲喊怕打雷,就把石破郎往床榻上一勾引……
石破郎方才知道做個男人特麼太爽了,也是秋露的花樣勁兒多,一套一套的,雖然慘了一條腿,但是她該有的東西都有啊,況且有胸器,是個男人都扛不住的。
“你……你……你好不要臉!”楊氏聞言瞬間嗚哇一聲哭了出來。
“夫人,妾身要臉不要臉的,妾身無所謂,妾身隻知道,左鄰右舍都知道了,妾身的肚子被老爺搞大了,你們看著辦吧!”秋露見石破郎堅持要她腹內的孩子,她頓時多了幾分底氣,這不,說話也敢梗著脖子對楊氏吼了起來了。
“你……你……”楊氏哪裏想到秋露會比自己還狠啊,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你們給我等著!”楊氏氣的直接摔門走了。
楊氏這麼氣,自然是去找大兒子石柱寶商量這事兒該咋辦的?
見楊氏被自己氣走,秋露立馬變成楚楚可憐的小綿羊似的,她讓石破郎挨著她坐在床沿,然後哽咽著表態道。
“老爺,妾身勾引你是妾身的錯,但是妾身是真的喜歡你,才會那樣做的,妾身覺得老爺你是這輩子對妾身最最好的男人,老爺不嫌棄妾身被那老鰥夫給玷汙了,還肯對妾身這麼好,妾身就想好好的報答老爺,老爺,妾身願意給老爺做牛做馬一輩子,嗚嗚……但是夫人她……夫人她容不下妾身啊……妾身現在懷孕了……以後……以後左鄰右舍會怎樣在背後指指點點的說妾身啊,嗚嗚……算了,奴婢還是賤婢的命呢,妾身還是一頭撞死在牆頭算了,嗚嗚嗚嗚……”秋露哭的梨花帶雨的,還佯裝要尋死。
石破郎現在可喜歡她了,怎麼舍得秋露去尋死呢,自然是要向著她的。
“你放心,我會讓孩子名正言順的出生的,過幾日等我稟了族長,我就納你為妾。”石破郎聞言咬咬牙,決定了。
秋露見自己初步目的達成,臉色稍微好了一點,但是還是在哭。
“好了,你別哭了,孩子還在你肚子裏呢,剛藤郎中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咱還是好好的安胎吧!柱庚兩口子給我留下的銀錢也夠咱家開銷的,就算你生了孩子,我也能養得起的。”石破郎可不希望秋露喝什麼落胎湯。
“多謝老爺。”秋露最聰明的一點就是懂得見好就收。
話說楊氏氣呼呼的跑去了石柱寶家,今天恰巧石柱寶沒在家,倒是石柱寶的媳婦寧氏在家。
寧氏懷孕了之後就很少去鋪子裏了,今個趕巧在家裏歇息,給未出生的孩子做做小衣服。
在聽到砰砰砰的敲門聲後,她起身去開門,又聽到曾經不待見自己的婆婆的聲音,她又不想開門了。
“相公去鋪子裏了,等相公回來了,我自會和他講,讓他去老宅見你的!”寧氏不太想開門,是以,她跟著門板對楊氏說道。
“柱寶媳婦,你給開個門,我有急事兒和你商量。”楊氏思來想去,也隻能找寧氏說了,讓她去找柱貴媳婦張氏,那是想都不要想了,她和張氏現在不對盤,見麵了話都不咋講的,自己若是去和張氏訴苦,豈不是被張氏看自己的笑話嗎?她這張老臉的臉麵,她還是要的。
砰砰砰……
敲門聲還在繼續,聽得楊氏的聲音,寧氏愣了一會兒,終究還是開了門。
“怎麼開個門都磨磨蹭蹭的?”楊氏見狀很是生氣,多少還有點遷怒的成分在。
“婆婆,你先坐下,我給你倒碗茶水潤潤嗓子。”寧氏知道自己和楊氏吵嘴的話,自己未必能贏,因為楊氏那是十裏八鄉有名的潑婦。
等寧氏給楊氏倒了一碗溫熱的茶水後,楊氏就盯著寧氏的肚子看。
隻是楊氏一想到家裏那個小賤婢也會如寧氏一樣隆起腹部來氣自己,她心裏就好比有一千隻螞蟻在啃她的肉似的,真是惡心極了。
“婆婆,你心情不太好?”寧氏也是極有眼色的人,並沒有馬上直截了當的問,而是選擇委婉的方式問寧氏。
“都是你那公公,一把年紀了,不是個東西!”楊氏對寧氏說道,語氣裏自然還充斥著楊氏對石破郎,秋露那對狗男女的憤恨。
“這……這話從何說起?”雖然寧氏知道石破郎楊氏老兩口的那點兒破事兒,但是她實在不敢當麵去問楊氏,她就故意說自己不清楚,也好讓楊氏自己開口說。
“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真是奇怪,柱寶兩口子可是住的和自己家最近了,這家裏的動靜,柱寶兩口子沒道理不知道啊。
“婆婆,我真不知道。”就是知道,我也不講,我又不傻。寧氏心裏打著小算盤。
楊氏見自己這般講了,這精明的寧氏竟然不說,真是要氣死她了。
不過,楊氏還是沒法子,心裏又氣又怒,急切的需要向別人大倒苦水,反正寧氏是自己的大兒媳,也不算外人。
於是楊氏就巴拉巴拉的把剛才在家裏發生的事兒股腦兒的全說給了寧氏聽。
寧氏聞言頓時震驚了。
“啊!公公——他——他都這麼個歲數了,還能讓那小賤婢懷上?”寧氏忍不住啊了一聲,然後又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就是說啊,你說那老不死的怎麼就還行呢,這下好了,真給我弄出來個野種來了,氣死我了,嗚嗚……”楊氏說起這事兒,又哽咽的哭將了起來,眼淚鼻涕一起落,看的寧氏也有點煩躁了,心裏不由得暗罵公公一把年紀了也不檢點,竟然和個年輕的小賤婢搞上了,這下完了,全村的人都等著看他們石家人的好戲了,也怪四弟兩口子把個秋露送去公公婆婆跟前盡孝,這哪裏是盡孝,根本就是去爬床的!
“好了,婆婆,你別哭了,沒的氣壞了自己身子,倒是便宜了那小賤婢,回頭若是讓我喊那小賤婢叫婆婆,我還比她年歲大呢,我……我可喊不出來。”寧氏也是個厲害的,這話似真似假的講了,還暗帶嘲諷之意,真是聽的楊氏更憤怒了,但是也不能責怪寧氏,因為楊氏覺得石破郎那個老混賬真可能為了秋露那個小賤婢啥事兒都幹的出來的,畢竟那對狗男女好的蜜裏調油呢。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楊氏氣的大聲喘氣。
寧氏隻好起身,快步走到楊氏身邊,給她拍背順氣,然後柔聲安慰她道:“這事兒我也幫不上什麼忙,我瞧著還是要等相公回來了,讓相公和他弟去商量!”
“你說的沒錯,這樣吧,我還要去柱貴那邊一趟,你不用送我到門口了,你懷了我的寶貝孫子,好好安胎吧!”楊氏難得的竟然會開口關心寧氏了,這讓寧氏聽了愣了好一會兒。
“好,婆婆那你路上小心,我土灶房裏昨個有弄了煎餛飩,你老餓不餓,要不要吃一點再去柱貴家?”寧氏麵上關切道。
“我氣都氣飽了,我可不想吃,你一會兒餓了自己吃吧,餓誰都不能餓我孫子!”楊氏搖搖頭,說完利索的開門走了。
寧氏方才過去把大門給關上,自己靠在門板上,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隻是多少有一些心酸。
自己因為是二婚女,再加上風評不佳,所以婆婆楊氏對她多有挑剔,她都覺得自己和楊氏不可能像今日這樣和平相處的,可今天,還真是讓她覺得意外呢。
楊氏從寧氏和石柱寶的家出來後,就直奔紅彎村張家。
還算巧,楊氏到張家門口的時候,石柱貴恰好回來。
“娘,你咋來了?外麵熱,進屋喝口涼茶吧!”石柱貴笑著對楊氏說道。
“不了,不了,我就趕緊的和你講幾句要緊的話,你晚上去柱寶家,好好商量下,我該咋辦?”楊氏搖搖頭,然後伸手去拉著石柱貴的手,往旁邊的老槐樹下走。
“娘,你的眼睛咋這麼腫?你……你哭過?可是爹他欺負你了?”石柱貴還是頭一次見楊氏如此的憔悴,不由得擔憂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