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不用去請安嗎?”常樂公主沒有想到顧承駿會這麼好講話。
“嗯。”顧承駿語氣淡淡,似乎不願意和她多說。
常樂公主也是個識趣的,立馬翻個身又睡了過去,畢竟昨晚折騰的蠻厲害的。
顧老夫人那邊也得了放在蘅舞院內眼線傳來的消息。
“太好了,早應該圓房了,阿彌陀佛,快快讓常樂公主懷上吧!來人哪,隨我去佛堂上柱香!”顧老夫人高興的說道。
不止老夫人高興,蘅舞院的下人們也很高興,因為今個常樂公主一高興打賞了。
天氣晴好,耀眼的陽光有點刺目,丁清荷走下馬車,卻在泰和堂醫館門口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俊影。
“你怎麼來了?”丁清荷一臉的嫌棄。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顧承駿見她神情淡淡,眼眸之中蠻是嫌棄,心裏頓時猶如刀割。
“進去說話吧。”丁清荷見走過的路人,以及陸陸續續上門來求診的病患,她微微蹙眉,然後她開口叫顧承駿去後院說話。
朱二娘和賴青黛見顧承駿又來,心裏很是為出門為了海運之事奔波忙碌的石柱庚焦急。
其實朱二娘和賴青黛純屬瞎操心。
“丁清荷,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該給常樂出那主意!”顧承駿見後院裏就他和丁清荷二人,隻是不遠處還站著丁清荷的兩個丫鬟彩雲和香雲,他於是壓低了嗓音,不滿的質問道。
“你們夫妻倆的事情,與我一個外人有何相幹?”丁清荷覺得這人真是煩死了。
在府裏書房私畫她的畫像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明晃晃的奔她的地盤來尋釁,真是太過分了。
“清荷,我是外人嗎?我和你好得有同窗之誼!你知道我心裏明明就——”正當顧承駿強烈辯駁的時候,丁清荷怕他說出一些她不想聽的話,她馬上拒絕了。
“你姓顧,我姓丁!”丁清荷白了他一眼,然後心裏思索著怎麼攆他。
“我不是物品,你不要,你不喜歡,就隨意把我推到別人懷裏,丁清荷,我是人,我心悅於你!”顧承駿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表白了,但是這一刻他氣的表白了,但是很明顯被表白的對象很不開心。
“你有常樂公主,我有相公!再說了,你喜歡我,我不喜歡你!以後請你別來泰和堂醫館!”丁清荷心想都是因為顧承駿這個男禍水,讓常樂公主找她茬,以後她一定要吩咐醫館的下人們,顧承駿與狗不得入內!
“你——你——”噗,顧承駿氣的差點吐血。
“我已經講的很明白了,希望你不要讓我用攆的方式趕你走!”丁清荷擲地有聲的說道。
“哼!”顧承駿氣的一腳踹向了一旁的牆壁,許是他力氣太大,那一堵牆竟被踹出一個大窟窿來。
“顧二公子走之前記得留下修補這一堵牆的銀錢!”丁清荷擺出一副親兄弟明算賬的表情來。
顧承駿聞言陰沉著臉,抽出一疊銀票往丁清荷的腳下一砸。
“這些錢夠讓你休一百堵牆了!”顧承駿幾乎是用吼的!
丁清荷口中喊道:“等一下!”然後她彎腰去撿地上的銀票,從中拿了一張,其餘全部還給了顧承駿。
“回去好好看住你的常樂公主,別再讓她來找我麻煩,我告訴你們,我丁清荷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須知,狗急還要跳牆呢!”丁清荷語氣冰冷。
丁清荷知道,這個仇隻能結下了,誰讓這姓顧的和那常樂公主實在欺人太甚麼?
顧承駿回去的路上,越想越不痛快,招來了心腹,讓去查了石柱庚的行蹤,決定在石柱庚回去的路上設埋伏弄死他。
是的,隻要丁清荷變成了寡婦,那他就有法子把丁清荷弄成為他的外室,從前他心軟,現在他知道屬於自己的東西,自己一定要去努力的爭取。
朱二娘晌午的時候給丁清荷添了一碗鮮美的雞湯,丁清荷喝了之後就說朱二娘有長進,於廚藝上越發的精進了。
“阮郎中最近經常在我麵前誇獎你。”丁清荷在把那一碗雞湯喝完後,一邊優雅的拿帕子擦拭著唇角,一邊笑著打趣朱二娘說道。
“這……阮郎中他……”聽了丁清荷的話,朱二娘低著頭,紅著小臉,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丁清荷是過來人,知道她小姑娘家家的不好意思,就說,“二娘,你和青黛年齡都不小了,你們倆既然跟著我們來了盛京,現在日子過的比從前好了,你倆的年齡也不好耽擱了,我前日得空問了阮郎中,他說他尚無婚配,平素又和你話多,很是心悅於你,所以如果你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就幫你應了那阮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