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陸七七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何莉莉眼中,何莉莉才返回自己的辦公桌。何莉莉何嚐不理解七七講的話,人這一生總是有很多事情是不由自己自主的,年少的時候誌向遠大,還有著一絲清高,看到一些自己所不屑的人與事,總會覺得對方是多麼的惡心。
可是這個世界又有多少人是沒有辦法?人都喜歡去說別人的對與錯,卻不知在說別人對與錯的時候,自己就已經錯了,人活在世上都不容易,一路走過來更是不容易,一味的說別人的錯,當自己再經曆了別人的苦後,或許就會發現,原來人生隻不過是一場搞笑,原來曾經自己所不屑,所討厭的人就是如今的自己。
人生在世有多少意外是人無法預料的,又有多少路是自己不曾想過會走的,命運總會喜歡跟人開玩笑,在人認為對的時候,出其不意的告訴人曾經的無知,告訴人曾經的可笑。如果說生命是一條長河,那人生就是一灘汙水,總能將生命裏的某一段染成自己所不想擁有的顏色,而在那屬於自己的長河裏,也隻有自己能懂的感覺。
辦公桌上有著七七送來的零食,曾經在學校裏兩人就喜歡吃零食,七七知道何莉莉喜歡吃樂事薯片還有鄉巴佬雞腿之類的,所以就給她買了一大包,可是看著眼前這些零售,何莉莉一點味覺也沒有。曾經與七七開心吃東西聊天的心情也沒辦法想起來,都說回憶是一條長河,何莉莉明知自己還沒有多大,可是她卻覺得自己真的老了,因為曾經的回憶像是回不來的夢,快樂總是留不住的,隻有去製造新的快樂。
才將東西發給同事,就有一夫妻倆走了進來,一看應該就是辦離婚的,可當何莉莉看清楚男人時,她心裏微微愣了一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的徐仁誌。何莉莉隻是沒有想到徐仁誌都已經結婚了,看著徐仁誌臉上的傷痕,何莉莉似乎明白了七七講的話,徐仁誌變了很多,少了以前那該有的自信,多了一份低調。
一看徐仁誌旁邊的女人,就不難看出家裏條件優厚,徐仁誌在女方旁邊顯得沒有地位,何莉莉知道徐仁誌再度出賣了自己。何莉莉翻開女方的資料看了起來,女方叫莫紫芯,從一進門到現在一直都是將雙臂插在胸前,而徐仁誌一直都是無神的看著遠方,眼中看不進任何東西,仿佛受到了什麼天大的打擊。
何莉莉將資料放下,看向莫紫芯笑問:“小姐,您真的確認要離婚嗎?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嗎?”
莫紫芯聽後瞪了何莉莉一眼,有些不耐煩的說:“有回旋的餘地還來這裏幹嘛,少廢話,快給我們辦了。”
何莉莉勉強笑了笑,看向了剛剛聽到自己聲音抬起頭來的徐仁誌,看著徐仁誌眼中那一抹震驚,她笑問:“徐仁誌,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徐仁誌反映過來,勉強一笑,隨即點了點頭,何莉莉續問,“你當婚姻是什麼?”曾經的徐仁誌當愛情是什麼何莉莉已經不想知道了,可是何莉莉沒有想到,徐仁誌真會娶一個條件比自己家庭條件好的女人。
按理說徐仁誌那麼對七七,何莉莉應該也很恨徐仁誌的,可是何莉莉卻沒辦法恨徐仁誌,因為徐仁誌家裏有一個生病的老媽。徐仁誌從小父親就去世,是家裏的母親獨自帶大的,好不容易到了徐仁誌上大學,可是徐仁誌的母親卻累倒了,還是永遠的累倒了,兩腿因多年前的一次傷,再也爬不起來了。
徐仁誌聽後再次低下頭去,莫紫芯聽後有些奇怪的看了何莉莉一眼,又懷疑惑的看向了自己身邊的男人,何莉莉開始給他們倆辦離婚手續,隻是有些話她不得不說,就麵無表情道:“七七失蹤後我去過你家,本想告訴你媽媽你的行為,讓她知道她教出來的兒子是多麼的兒狼心狗肺,可是當我看到你媽媽躺在床上後,我沒忍心。”
徐仁誌聽後突然將頭狠狠的埋在了手掌中,突然異常痛苦的低聲哭了起來,何莉莉一邊整理著手中的東西,一邊續道:“後來我找過餘雨恩,當餘雨恩告訴我你是為了錢才陪她演了那麼一場戲時,我有想過你其實是愛七七的,可是卻同樣知道了一件事。在錢與愛之間,在你母親與七七之間,你選擇的永遠都是前者,你是個孝子我不得不承認,可是你出買了愛情,傷害了七七,還將她傷害得體無完膚,如今你是否要告訴我,你的婚姻也被你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