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我一大跳!我以為是打哪冒出的鬼魂呢?這小子怎麼總是玩失蹤?這下倒好,害的趙震也不能好過。”
幾人嘀咕之際,趙寒已然走來,拱手道:“嚴叔,如今距離校考已過去了多久?”
幾人麵色怪異的審量著趙寒,驚異之際,那嚴叔道:“已經過去個把月了!你小子跑哪去了?怎麼連時日都不知道?”
“又是一個月!有勞幾位了,我還有事,告辭!”
趙寒心底陡然一沉,應付幾人一句,拔腿便向村外跑去。
空間再變,又用去一月時間,趙寒難以想象,期間有可能發生何種的變故。
這次,趙寒比上次還要心急;他擔心因為自己的突然消失,而連累到父親,如今父親想必已經在族府入住,趙寒擔心的就是父親現下的處境。
是好?是壞?
趙寒沒有絲毫留手,全力催動登雲步,加快腳程,向雲陽城方向奔去。
雲陽城與趙家村相隔百餘裏,快馬加鞭也要用上大半天,才能抵達雲陽城;而趙寒施展登雲步,徒步奔跑,一步跨越一丈之距,速度遠超千裏馬。
將近兩個時辰時,趙寒便趕到雲陽城城門外。
驚鴻一瞥,趙寒便看到城門兩側牆上,皆是貼有一排尋人告示,七八張告示上,畫著一個不同衣著,相貌一樣的少年畫像。
七八張尋人告示連成一片,顯得格外醒目。
那畫上少年,赫然便是趙寒!
城門口,有四名衣著統一,腰胯寶刀,護衛打扮的壯漢,手拿趙寒畫像,不時與出入城門的弱冠少年比對。
“我消失這麼久,想必家族已經通過各種途徑尋找我……”
瞧得眼前一幕,趙寒心下喟然,隨即向前行去。
四名護衛中的一精瘦中年漢子,無精打采的掃視著前方,忽然便看到趙寒的身影,當即看著畫像比對一番,進而迎上前去。
精瘦漢子極為惶恐地走上前來,道:“這位小哥,你……你名字可叫趙寒?”
趙寒道:“是,我是趙寒!”
“趙家村雙屬性體質的趙寒?”
趙寒點頭。
“天呐!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盼到你出現了!”
精瘦漢子頓時猶如撿到寶一般,興奮的難以自持,隨即便拉著趙寒手臂,走向城門,道:“你可不知道啊!為了找到你,族長動用大量人力搜尋你的下落,我都在城門口守了近一月了!”
聽得此言,趙寒微微動容,心下不禁感激族長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道:“想必您也是為找我,而守在城門的吧?有勞諸位了,趙寒在此謝過!”
瞧得精瘦漢子,竟帶著趙家舉族日思夜想的趙寒走來,那三個護衛亦是十分激動。
四人為自己而不辭辛勞,趙寒即便一一道謝,轉而同四名護衛一道前往族府。
雲陽城近百裏遼闊,族府位於北城,趙寒自東城門而入,趕到族府得需一個時辰之久。
趙寒騎著護衛牽來的馬匹,向趙家族府趕去。
北城,趙家族府。
族府五裏方圓,亭台樓閣,盡處林立,更有幾條內河橫貫府中,淙淙流水,鳥語花香,不失為名門望族之風範。
族府可居住千百口族人,此時便有許多身影行走其間。
東苑,一處精致別院中。
趙震坐在石桌旁,失神地望著遠方天際,神情木訥,心內焦慮不堪。
一旁,趙穎兒也是陷入失神狀,手指絞在一起,心緒輾轉難定。
趙寒失蹤,已一月有餘,如今仍是杳無音訊,趙震已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前不久才回到住處。
趙震已十餘天油鹽未進,氣息低迷,身體也削瘦許多,整個人就如丟了魂,無精打采。
“唉……”
許久後,趙震不禁喟然一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酒性雖烈,入口後卻隻感索然無味,美味佳肴擺在眼前,也是提不起半分胃口。
此時,一錦衣款款,身形頎長,俊朗不凡的年輕人行入院內,隨後又有三名少年魚貫而入。
這年輕人步履悠然,神情凝定,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股自然的優雅,此人便是族長長子……趙融。
身後幾個少年,是趙家旁係,幾人亦步亦趨,跟隨在趙融身後,顯得極為恭敬。
來到趙震身前,趙融劍眉微挑,眼中流露出一抹笑意,卻掩飾不住雙眸深處的淩厲氣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