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客官你賬還沒結呢,喂,別走啊!”
本著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原則,水婁杉女扮男裝身為“龍鳳店”光榮的店小二一枚,追隨著吃完霸王餐撒腿就跑的冷玦然來到了恭親王府,待說明來意後冷玦然覺得甚是好笑,便召見了水婁杉。
彼時冷玦然已換了一身便裝,白色長袍底料印花左下側繡有幾枝墨竹,青色流雲印腰帶,黑色長發隻用一條青絲帶挽著,而此刻這人正慵懶地品著茶,坐在他對麵,如此慵懶又不失優雅,明明表現的很親民,卻又有種讓人無法逾越的氣勢,一如三年前他救她的那份從容……
“咳,客官方才忘了付茶水錢,鄙人是店裏小二因此特地到府上叨擾,望客官把賬結了,莫為難小人。”水婁杉率先打破沉默。
站在一旁的柳管家坐不住了,開口道:“你可知此為何地?竟要錢要到這兒來。”
“小人來的匆忙,未曾留意此為哪位大人的官邸,還請大人給小的提個醒。”水婁杉一臉“我管你是誰,給錢的才是大爺”的無所謂表情,這讓冷玦然注意到了這個“小青年”。
“此乃威震八方,玉麵將軍恭親王的府邸,鄙人正是府上的柳管家。年輕人,要多了解時政,免得這一問三不知,顯得你好沒文化的。我跟你說哦,這做人吧……”
“恕小人愚昧,這區區十兩銀子堂堂一個將軍府還付不起了?我沒空和你打太極。”水婁杉有些惱怒,一巴掌拍在了身旁的紅木桌上,討債要有討債的樣子,“咱明人不說暗話,這銀子您是給是不給?”
這柳管家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可勁兒的擱那兒說:“年輕人不要心浮氣躁,淡定淡定,你是沒抓住重點吧?這瑤歌城的商鋪酒樓,有一半是我們家冷王爺開的,這還需要解釋嗎?”
“不需要嗎?”
“需要嗎?”
“不需要嗎?好吧,敢情老子大老遠跑過來,你告訴我此情節純屬虛構?恭親王,你過來,我們好好談談人生……”
“談人生?年輕人,有什麼想不開的,人生如夢,相思哀愁皆化作塵埃一把,看得透,人生才……”
“柳管家,這來者皆是客,你也別光顧著嘮嗑,還不快去給客人備茶點?”冷玦然若不是見這柳呆子確實在管人方麵有一套,而他自己也樂得逍遙自在,早就想把他趕出府了。
這柳管家全名叫柳岸生,明明長著一副人畜無害的臉,加上“溫柔得體”的待人接物的態度,看上去就是一位蹁躚少年郎,得禍害多少純情少女的心啊。可認識柳岸生的人,通通把他歸為“婦女之友”霸氣話癆,就連城頭賣西瓜的王大娘與他爭執起來都不是他柳岸生的對手,更別說不善言辭的冷玦然,與他杠上這比讓他打一場無把握的仗要恐怖得多。
“小青年,這”龍鳳店“確實是我開的,你有見過在自己家裏吃東西還需要付錢的嗎?”冷玦然麵色有些冷峻,看來來人的目的不簡單啊,隻是,他又是誰的眼線呢?
當冷玦然得知水婁杉來找他的目的時,竟然有些哭笑不得,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適才小的多有冒犯,還請恭親王海涵,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小的一馬。”水婁杉的激將法她自己也隻有五成把握,不過,依照這“玉麵將軍”的稱謂,恐怕已經激起他潛在的征服欲了,當冷玦然把在府內角落裏八個黑衣人召集出來之時,她知道計劃已經成功了。
“是嗎?那就得看你的表現了。”
冷玦然語畢砸了一盞茶杯後,大堂內瞬時多了八個黑衣人,寒光劍影想必是這恭親王的護衛隊,隻要她水婁杉能打贏這幫人就一定能留在他身邊做事。
水婁杉一個淩空側身一躍借身旁柱子的力,把內閣的帷幔給扯了下來,快速在其中灑下了其西域特製的“酥軟散”。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劫持了恭親王。
聞著冷玦然特有的蘭花香,水婁杉突然玩兒心大起,用一隻手勾住冷玦然的脖子再順勢聞下去,靠近臉頰時水婁杉用還帶著灰的小爪子在冷玦然的胸前擦了擦,純白的衣料上幾個爪子印似是在耀武揚威一般,可惜某人的眉角因為厭惡而忍不住抽搐,俊臉也變成了鐵青色,周圍的人莫名感覺好像空氣都降了好幾度,好冷!
那八個黑衣人一副“這畫麵的即視感太強憾都不敢看了”的表情,不過隨即調整狀態開啟殺戮模式,八個人步調一致訓練有素舉起刀就往水婁杉這兒圍攻過來。
就在離水婁杉還有十步之遙時,水婁杉一展手中帷幔呈弧狀掃向黑衣人,因“酥軟散”藥性極強,所以八位黑衣人皆倒地但意識還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