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什麼臉麵再向蘇安求救。
沐夏捂著頭,她經常想,是不是自己的母親造了孽讓她這個女兒來背負。從她遇到葉桓宇的時候就陷入一個極大的陰謀。
葉桓宇像是魔鬼一樣操縱著她的生活,她曾經竟然還奢望著飛上枝頭變鳳凰,和心愛的人一起幸福生活。
“葉桓宇,我要殺了你,我要和你同歸於盡。”沐夏瞪著赤紅的眼睛,渾身發抖。是的,她快要崩潰了,在這種自責與孤獨的日子裏,心中的仇恨在不停的滋長。
她恨上天弄人,她恨沐家的一切,更恨葉桓宇。
葉桓宇危險的眼神橫掃而過,根本不把掙紮的女人放在眼裏。他突然站起身,笑得詭異,“別鑽牛角尖,如果你瘋了,我也會把你送進精神病院。如果乖乖的,以後的人生保證讓你飛黃騰達。那就看你聰不聰明合作了。”
葉桓宇冷漠的轉身離開,保鏢再次把別墅圍得水泄不通。
沐夏失神的半倚在沙發上,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餐盤上,那裏擺放著她一天都未動過的食物,以及餐勺。
她真的受夠了這種日子,覺得活著就是一種折磨。她已經不想考慮她死後葉桓宇到底有多高興,她有多虧,她隻是覺得人生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意義。
聽著外麵汽車漸漸遠離的聲音,她想葉桓宇的車離開了吧!
她已經罵夠了他無情,魔鬼。她已經詛咒過他千萬遍。可這永遠也改變不了自己已經毫無退路的事實。
她真的要對他妥協,按照他的命令活下去,然後被他利用一輩子嗎?
不,她寧願死,也不能再被他利用。
沐夏手中拿著勺子,對準了手腕……如果她死了,蘇安會替她收屍嗎?
沐夏無力的笑了笑,蒼白的臉頰一片死灰。“安安,真是對不起了。傷害你終究有我母親的份。”
冰涼的鐵勺劃在皮膚上,第一下太輕,竟然隻在蒼白的皮膚上留下了一條紅痕。
沐夏有些害怕,但是一咬牙用盡了力氣向自己的手腕劃第二下。
很痛,一陣鑽心的刺痛傳來,手腕上一條血痕立即有鮮血湧出。
她有些後悔自己選擇這種死法,可惡,太痛了。並且一下死不了,還要等著整個身體的血液流幹才能斷氣。
也就在這個時候,沐夏突然怕了。似乎才想起來自己是不是太蠢了。
葉桓宇怕是巴不得她死掉,若是她自殺,他在人前歡快的演演悲情戲,說不定還留個情深意重的美名。而她死後,沈閱的罪名不是做實了嗎?
那到時候,報紙上會怎麼寫她?
“婚前失貞,不堪受辱而自殺。”
這樣的結果是不是正合葉桓宇的意。栽贓嫁禍的目的達到了,證人也死了。
沐夏看著不斷流血的傷口,後悔又著急。她快速找到手帕捂住傷口準備敲門,找醫生。
誰知,剛走到臥室門口,聽到外麵有打鬥的聲音,她擰開房門的時候,一個黑影朝她襲來。
沐夏躲得快,黑影從身邊飛過,狠狠地砸在她身後的地板上。
沐夏定睛一看,那飛過來的黑影竟然是看守她的保鏢。不知道為什麼保鏢頭上血流不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死了。
沐夏害怕的縮縮脖子,偷偷伸出頭向門外看。就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帶著兩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在保鏢的圍護下匆匆走來。
沐夏伸出頭的時候,他們也看到了她。
“你就是沐夏!”說話的是沈木淳,沈閱的妹妹。
沐夏緊張地掃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別墅,瞪大眼謹慎地點頭。
“先跟我們走吧!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三十多歲的男人叫沈宜軒,和沈閱是堂兄弟。男人幾乎不給沐夏說話的機會,直接命令保鏢:“把人帶走!”
沐夏後退一步,她不知道眼前這些人是什麼意思。但是,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你們是誰,我為什麼要跟你們走?”
三人根本沒有跟沐夏解釋,沈家的保鏢上前抓住沐夏的胳膊,就強行把她帶離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