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寵妻狂魔4(3 / 3)

誰都感覺的到,他對南茜的執念很深,深到可以自欺欺人的,連一個刺青都要被霸道的占有。

就在這時,文科火急火燎的帶著一群醫生過來。看到萊恩麵前的血漬已經染紅了衣服,頓時氣的直推眼鏡。

“傷口還沒愈合又裂開了。你們誰幹的。不是讓你們照顧病人嗎?景琰,你在這兒看著,怎麼能弄成這樣?”文科氣的直跳腳。這種傷口,如果再裂開,再次縫合太麻煩,不僅如此還會留疤。

茶景琰無辜的指了指溫暖,表示這和自己無關。

文科望著溫暖好一會兒,吹胡子瞪眼,衝著她大聲吼道:“你愣著幹嘛,還不快幫忙安撫他。送進手術室,你想讓他血流盡而死?”

溫暖被吼的莫名奇妙,“這傷是……”他自己弄到,管她屁事。

隻是,後半句話沒說出來。

發現所有人都用著幽怨都眼神看著她。好像,大家都在說,這明明都是你的錯。

溫暖咬牙,走上前。“對不起,你想怎樣?”

萊恩斜睨了溫暖一眼,“沒有我的允許,你哪都不能去。”

這時候,萊恩才讓醫生推著他的輪椅,往手術室走去。

蘇安要跟上,文科卻立即製止了。隻是看向溫暖道:“你一個人跟著就可以了。”

溫暖握緊拳頭,隻覺得萊恩真的很欠揍。

望著醫生浩浩蕩蕩的隊伍離去。

蘇安心裏有點兒膽怯。她的手術安排在下周……

茶景琰伸手摸摸蘇安的頭,“害怕了?”

蘇安搖搖頭,從腦袋上把他的手拿下來,總感覺被他摸著頭,有種摸小狗的感覺,“不怕!你不是說隻要你在,我就什麼都不用怕嗎?”

“你真的這樣想就好了。”茶景琰把手搭在蘇安肩頭。兩人一起走在花園的小路上。

齊海華和齊銘站在不遠處,望著兩人相擁並進的身影,笑道:“看來我們可以安心的把安安交給景琰了。”

齊銘聳聳肩,“比我這個當哥哥的還好。想妒忌都不行。”

說來也是,老公才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親人。

當哥哥的自然是祝福她。

劉美芳望著蘇安的背影,看到她幸福。自己也是高興的,雖然之前因為有些事自己對蘇安多少有些誤會。

可是,那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齊珊覺得,就算她是蘇安的妹妹,在蘇安眼裏也是可有可無的角色。而蘇安所站的高度,是他們都無法企及的。

她想,親人相處的少。哪怕再親也會疏離。

手術室裏,萊恩躺在手術床上,整個臉一片蒼白。

溫暖就站在一邊,醫生當著她的麵,揭開萊恩胸口的衣服,結實的胸膛還縫著密密麻麻的線,此時傷口裂開,傷口處一片血肉模糊。

文科帶著手套,拿著手術刀,嘴裏還不忘念念叨叨的教訓著:“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亂動,現在裂了這麼多,縫起來真麻煩。為了你好,這次不能打麻藥。”

文科話落,手術刀就落在的萊恩的傷口上。因為是裂開,所以必須把傷口周圍處理幹淨,然後重新縫合。

溫暖隻見文科教授的手術刀落下之時,萊恩本就滿頭細密的汗珠,頓時變成豆大的冷汗往下掉。

她曾經殺人,也不過是一刀解決,讓對方死個痛快。有時候,她也會受傷,雖然她很能忍耐,並不代表她不知道痛。那種感覺,她也深有體會。

終究是不忍心,從旁邊拿了塊汗巾,然後走到萊恩麵前,幫他擦拭著額頭的冷汗。

萊恩隻是愣愣地瞪著她,雖然痛得渾身緊繃,大汗淋漓,卻沒有叫出一個字。

不知道文科的刀戳在哪了,隻見萊恩突然伸手,一把握住溫暖的手。似乎是真的痛得厲害了。

溫暖隻感覺他的手都在抖。他的痛,她能理解,但是也幫不上忙。

“堅持一下就好了。”溫暖情不自禁的眼裏露出了關心,她的緊張,連她自己都沒發覺。

“痛!”萊恩突然輕哼出聲。

文科搖了搖頭,他就是故意的,不痛,萊恩就記不住教訓,傷口要是再裂開,他真的就束手無策了。

“那要怎麼辦?要不,我給你個毛巾咬著?”溫暖揪著手中的汗巾,也知道該怎麼辦。

萊恩望著她的臉,很意外,她會關心他。隻是,每次想到他的傷口都是她造成的,心裏的憤怒肯定少不了。

這樣想著,萊恩是實在痛。伸手把溫暖往身邊拉了拉。他望著溫暖,幾乎是命令的口氣道:“離我近點兒。”

“幹什麼?”溫暖雖然好奇,但還是低下頭,看著萊恩的臉。隻是目光突然撞進他嫩綠色的眸子,她整個人一愣。

隻覺得那雙眼睛好美。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欣賞更多。隻覺得,後腦被人大力扣著,臉直接貼到男人的臉上,一雙薄薄的唇還帶著滾燙的溫度和她的唇緊緊地貼在一起。

溫暖腦子頓時轟的一下短路了。

這個氣息,她並不陌生。曾經,多少次在他身邊,被他這樣的吻過。

可是,現在他躺在手術台上。她和他……簡直丟死人了。

溫暖就要反抗撤離,卻不想突然身子一僵,她保持著這個姿勢竟然不能動了。

溫暖臉色頓時一變,這家夥又對她用了心經秘法。

見溫暖一動不動,萊恩更加大膽的把舌頭伸進她的口腔,大口的汲取著她的芳香。

或許是因為太痛,或許是因為他對她,還是有些恨。

所以,他吻她的力度很重。

溫暖喘著氣,心跳如打鼓,卻一動不能動。

兩人的交流落在文科眼裏,他忍不住乍舌。覺得,這種止痛的方法看來不錯,以後要廣泛推行。

半個小時的手術,萊恩是真的太痛,在手術結束的時候,直接暈了過去。

溫暖快速直起腰,隻覺得很尷尬,不敢看周圍人的目光。

她站在手術台前,望著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汗水濕了發絲,緊緊地黏在額頭上,那張臉有著很立體的五官,不深邃,也不柔媚,有的隻是猶如綢緞般柔和的輪廓。

其實,她知道,他的心是脆弱的。南茜如果死了,他就沒了活著的欲望。所以,那樣偏激的保護屬於南茜的一切。

醫生把萊恩從手術台上抬下來。才發現,萊恩的手一直握著溫暖的手,就那樣緊緊地抓住。

任溫暖怎麼掰都掰不開,除非要把他的手指掰斷。隨後,溫暖沒辦法,任由他握住,然後一起到了病房。

那份關於茶景琰的報紙,他有意瞞著蘇安,也沒人敢告訴她,蘇安也就不知道。

直到,很多年以後,當他們的孩子都能打醬油的時候,他惹女兒生氣。

女兒讓他講出一生中最窘迫的事情。

茶景琰為了哄孩子開心,才講出來。那時候,蘇安再聽來,覺得滿滿的不可思議,也有點兒小幸福。

蘇安的手術進行的很順利,醫生為了方便觀察,讓蘇安和齊銘都住在一個病房,然後留在這裏觀察三天。

趁著茶景琰和文科談話的時候。

齊銘才和蘇安有一點兒單獨相處的機會。

齊銘側臥在病床上,看著蘇安笑道:“隻要你能過得好好地,哥哥就放心了。”

“哥,謝謝你把我找回來。讓我知道,有很多親人,真好。還謝謝你又一次救了我。”蘇安微微一笑,臉頰微紅,像是紅蘋果一樣。很可愛。

“其實,媽心裏對你挺過意不去的。不求你原諒,但也別太計較。”齊銘道。想來這會兒,齊海華已經帶著大家上飛機離開了吧!

蘇安聽言,躺好後望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才道:“我知道!”有了好爸爸和好哥哥,媽媽其實要不要都一樣。她不會跟她計較,可也不會刻意去討好她。

文科教授的辦公室。

茶景琰坐在沙發上。

文科此時拿著一疊文件,麵色凝重的對茶景琰道:“有件事情必須要提前招呼你一聲。”

茶景琰不解,“骨髓移植的手術不是做完了嗎?”

“是關於後期換血的手術。”文科推了推老花鏡道。

茶景琰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手心,“你說!”

“後期換血,為了她好,依然用齊銘的血,隻有親人之間的血最容易融合,更何況他們的骨髓都是分享的。一年的時間,每個月會從齊銘身上抽出一定量的血液來,在蘇安身上培植,把她身上的壞血替換。其中要用到一種很重要的藥物。但是,這樣做有一個後遺症。”文科頓了一下。

茶景琰冷著臉,心不由的跳了跳。“什麼後遺症?”

“記憶受到幹擾,有可能記憶混亂。或者直接失憶。”文科道。

“你把話說明白點兒。”茶景琰其實聽懂了,隻是有點兒不敢相信。

“說明白點兒就是。她有可能誰都不記得了。”文科尷尬道。

見茶景琰瞬間冷到冰點的氣質。

文科繼續道:“你要知道,她的身體本就存在問題。過多的精神藥物和亂七八糟的藥物,早已經破壞體內的平衡,她的五髒六腑沒問題已經是萬幸。這種事情,我也是沒辦法避免的。新的藥物必須用。你要有個心裏準備。”

……

茶景琰推開病房的門。

就見蘇安和齊銘麵對麵躺著。雖然中間隔著很長的一個廊道,但是,看在他眼裏,很不舒服。

他走過去,找到遙控器,直接拉上過道中間的窗簾。

齊銘隔著窗簾衝著茶景琰怒道:“景琰,你也太不厚道了吧!你欺負病人。”

“是病人就給我好好休息。”茶景琰不再理會他。隻是走到蘇安的病床前,坐下。

蘇安望著茶景琰鐵青的臉色,好奇地伸手。茶景琰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任由她握住。

“你怎麼了。文科爺爺又跟你說了什麼,心情很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