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喬二嬰被趕去了離廁所最近的鋪板,無聊透頂的“舊人”們看到了新獵物,你一言我一語地問候羞辱了她一番。
還有兩個不懷好意的短發女人對她動手動腳,又捏胸脯又摸大腿,嚇得她連連驚叫,驚動了看守所的管教,出麵把她跟兩個作亂的女人狠狠訓了一頓。
喬二嬰覺得很委屈,也很羞辱。
明明是她被猥褻了,管教罵得最凶的一個卻是她。
不過,她也很清楚自己並沒有委屈的資格。
一個看守所裏關了成百上千個犯人,真要一個個地管,哪裏管得過來啊?
管教管理著看守所的秩序,隻要有人引起了混亂,那就應該訓得她們以後都安安分分的,隻要別鬧出人命,維持著表麵的平靜寧和才是最主要的。
可讓管教沒想到的是,才被她教訓過的女犯人老實了不到半個小時,又鬧了起來。
喬二嬰暫時居住的地方叫做過渡監室,顧名思義,隻是一個暫時關押的場所。將新收押的犯人或者初次犯罪的嫌疑人關在這裏,一是為了適應羈押環境,二是為了學習裏頭的規矩,一般關上一個月就會被分號送去正式的監室。
在過渡監室裏,關押最久的人也才關了二十幾天,身上和頭發上都是臭烘烘的。
而新成員喬二嬰,相對而言鮮嫩香噴許多。
看守所,社會邊緣化的黑暗裏,踩高貶低是常態。
於是,在管教幹警警告過喬二嬰接著走人後,幹淨整潔的喬二嬰再次受到了舊人們熱情的“招待”。
這一次,遠比初次問候更要激烈得多。
“喲,這不是B市有名的‘灰姑娘律師’嗎?”
“我就是被這些吸血鬼律師騙的!”
“灰姑娘,被男人玩膩了,給弄進來了?”
“哈哈,真有意思,來讓姐也爽一爽,等明兒出去,姐還能跟人炫耀,姐跟天一的總裁玩過同一個女人。”
壓抑已久的情緒,徹底發泄在新鮮人身上。一代又一代的犯人們就是這麼過來的。
這就是牢獄之災,和“多年媳婦熬成婆”異曲同工。
喬二嬰突然明白過來,這些獄友是故意的。
她們知道新人不服管教,故意派了兩個人猥褻她,試探她的底線。
如果她是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包子,以後就可著勁兒欺負她。
如果她是個硬骨頭,正好鬧一場,把管教幹警招來管教管教她,借刀殺人,殺殺她的傲氣。
喬二嬰抱著腦袋,護住胸部和下腹,蹲在牆角被人毆打和猥褻,想通了這一點,她就明白了忍辱負重並不是什麼有用的策略。
目前還隻是發泄憤怒和滿足變態破壞欲的工具,到以後,她可能會淪落為一幫女人的性(和諧)奴。
而即將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管教卻未必會管。
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喝,沉默的羔羊注定是被宰的。
於是,她開始嘶聲怒斥,用盡全身力氣推開攻擊她的犯人們,狠下心奮力將頭往牆上一撞。
麻木的鈍感過後,是頭痛欲裂的痛楚。
有溫熱的液體從她發根流了出來,緩緩流到了臉頰上。
獄友們呆了呆,一個個興奮地叫了起來。
“行啊大妹子,夠辣!”
“有種,有種!”
“死人啦,死人啦!哈哈,這妞真有意思!”
過渡監室反常的鬧騰再一次招來了管教幹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