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時間就在喬二嬰和苟芋圓的插科打諢中過去了。
在收到檢察院的不予起訴決定書時,喬二嬰整個人都是懵逼的,連聲問了苟芋圓三次她有沒有看錯,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她終於接受了這個結果,激動地抱住苟芋圓又笑又喊。
“咳咳!”被完全無視的張翼律師努力地刷了一下存在感,“那董總的事……”
“董總?什麼董總?哪個董總?”
喬二嬰來得及說話,苟芋圓就倒豆子似的問了起來。
“不會是董昭那家夥吧?”
她說著說著,自己都覺得有點好笑,沒忍住哈哈笑了起來。笑完之後,看到喬二嬰和張翼麵無表情的臉,她眼睛抽了抽。
“不會吧,真是他啊?”
喬二嬰含糊地一句話帶過,“張律師是天一的法律顧問。”
趁苟芋圓再次發問前,她趕緊轉移了話題。
“張律師,你是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從指紋作為突破口,我找到了周家母女和範全請的鍾點工,跟她們說明了作偽證的後果。”
喬二嬰持懷疑態度,“哦?”
“順便,還亮了下董總和程總的身份。”張翼微笑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張律師,你這是威脅證人。”
想到慘遭不幸的周小五,即使被她們聯手坑了一把,喬二嬰依舊對她恨不起來。
畢竟,事出有因。
若說受害人,周小五才是最大的受害人。
她在本該絢爛綻放的花樣年華裏,遭遇到了世界上最不幸的罪惡之一,還要被逼著撒謊,將矛頭對準另一個無辜的人。
“其實她們本性不壞……”
喬二嬰實在不希望董昭下手太過,傷到了社會底層的可憐人。
“我不認為這算威脅。毫無原因地改口供陷害你,這樣做對她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我猜這是因為她們受到了威逼或者利誘。我隻需要將我們這邊的底牌亮一亮,她們對比過雙方的實力,自然知道該怎樣做出正確的選擇。”
張翼眼鏡片後的眼裏閃過一抹精光。
“喬律師,不可否認,她們本性的確不壞。但我想,你可能聽過這麼一句話:善良拔掉牙齒就是軟弱,善良戴上武器就是惡意。”
這是最近大熱的一部電視劇裏的經典台詞,喬二嬰也聽說過。
“她們利用你的善意,竊取了你的指紋,做成了指紋膜,將膜印印在了合同上,用來達到誣陷你的目的。”張翼說道,“這項偽造指紋的技術非常先進,肯定不是這幾個人能做成的。關於她們背後的人,董總正派人進行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喬二嬰心情沉重地點了點頭。
“等等,董昭會這麼好心幫你洗脫嫌疑?”苟芋圓目光刷刷地在喬二嬰和張翼之間掃射,“他會做虧本的買賣?二喬,你不會被他賣了還幫著他數錢吧?”
其實喬二嬰非常不想提到這個問題,但是苟芋圓擱置了夢想陪了她這麼久,她一不能當著張翼的麵支吾不清,二不能支開苟芋圓單獨和張翼談協議的事,隻得誠實地點了點頭,簡單地把婚前協議的事說了下。
“董昭那個王八蛋!”
苟芋圓氣急了,捋起袖子就想幹架。
“長能耐了啊!還知道趁人之危了!”
王八蛋聘請的律師張翼:“……”他能不能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喬二嬰趕緊把張翼打發走,好不容易安撫好苟芋圓,哭笑不得。
“是我被逼婚,又不是你被逼婚,你激動什麼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