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翼的辦事效率非常高,才用了幾天時間,就把新的證據資料傳給了喬二嬰,正好趕在開庭之前集齊了所需要的證據。
喬二嬰心想,這大概就是老司機和新手上路的區別。
張翼是以受害人周小五為突破口的,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撬開了周小五的嘴,套出了喬二嬰許多一直疑惑而不得其解的問題答案。
第一,周小五和範全的關係不能說很要好。因為周母跟小區裏很多富家太太打牌輸得很慘,範全曾經出言幫助過她們家,所以周小五單方麵十分親近範全。
而範全的態度呢?若即若離,忽冷忽熱,誰也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二人在電梯裏為他吸毒的事情起了爭執,下樓之後沒多久,兩人避到樓梯間繼續爭吵,範全十分煩她,直接從樓梯間爬上了5層,而周小五跟了上去。
第二,誠如喬二嬰所推測的一樣,強奸案第一現場確實是在室內,當時範全家裏放著震天響的搖滾樂,完美掩蓋了周小五所發出的呼救聲。
第三,關於隻在周小五體內提取到了範全一人**的問題,原因很簡單——其他四個人帶了套。
至於為什麼範全沒帶套,而且是在樓下的綠化區實施強奸,正好被公安機關逮了個正著?
周小五說得含糊不清,張翼覺得,不排除周小五撒謊的可能。
第四,犯罪嫌疑人身上沒有抓痕,受害人指甲裏也沒有對方的皮屑、毛發和血漬等,是因為五公子實施強奸時,強迫周小五吃下了******。
******有強烈的中樞神經興奮作用,服用後會導致乏力、倦怠、頭暈、性(和諧)欲亢進,甚至致使吸食者處於幻覺狀態。這屬於強奸中的迷(和諧)奸。
第五,周小五為什麼突然改口供指控喬二嬰妨害作證,是因為她在病床旁邊的果籃裏發現了一張打印的紙片。
內容是他已經拍下了強奸現場,周小五沒有明顯的反抗痕跡,電梯監控也能證明她是自願去範全家裏的,如果她不希望視頻流傳到網上去的話,就去指證喬二嬰威脅她為範全脫罪。
而這張沒有留下任何有用信息的打印紙,她本來藏在衣服貼身的口袋裏的,第二天醒來時卻發現不翼而飛了。
那份用來指證妨害作證的協議,也是事後憑空出現在她果籃裏的。
第六,也是本案中最為關鍵的一個新證據。
張翼找到了一個目擊證人,曾經在案發當晚21:40左右看到樓梯間裏走出來幾個穿著每定中學校服的學生,四名學生攙著兩個短發的學生,身上酒氣熏天,當時他以為是學生喝多了酒醉倒了,就沒有多想。
四個學生攙著兩個學生?
喬二嬰回想了下周小五的模樣。周小五年紀小,身材平板,又留著短發,穿著打扮也很中性,在昏暗的燈光下乍一看上去,的確會讓人誤會是個男孩子,所以沒能引起目擊證人的警覺,這的確說得通。
那麼另一個被攙著的人?
會是範全嗎?
她想起範全無數次跟她強調,他當時失去了意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如果真是四公子一起攙著意識模糊的範全和周小五,從樓梯間走下了樓,帶到綠化區,再在21點50分左右從樓梯間返回5層,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乘坐電梯下樓,坐上家裏安排好的轎車離開了帝京小區。
接著在22點左右,有目擊證人親眼看到範全強奸周小五,打電話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