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二嬰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笑。
沒聯係她?
她在乎的,僅僅是“沒聯係”這麼簡單嗎?
“二喬,你怎麼了?幹嘛不說話啊?”
董昭哄了幾句,沒哄好喬二嬰,索性抱住她往床上一壓,趁機親了親嘴角。
“我不是故意不聯係你的,我手機被阮馨馨摔壞了。”
為了自證清白,董昭主動從兜裏掏出物證,手機果然摔得四分五裂,還缺了幾個零部件,看上去特別慘。
他按了按開機鍵,手機一點反應也沒有。
喬二嬰懷疑地看著他,還是不說話。
為什麼他沒提視頻的事?難道他根本不知道?哦對,他手機壞了,說不定沒機會上網,不知道也正常。
“她在醫院又吵又鬧,煩得我頭都大了,趕緊先把人帶回來,免得出去丟人現眼。誰知道一轉頭,天色已經這麼黑了。”
帶回來?
免得丟人現眼?
喬二嬰特煩他說這話的語氣,就好像這裏是阮馨馨的家似的,阮馨馨可以在家裏鬧,就是不能在外頭鬧……
欸嘿,好氣啊!
董昭還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她,嬉皮笑臉地揉著她的臉蛋,哄道:“二喬,不要拉著臉了,笑一笑嘛,我喜歡看你笑。”
喬二嬰毫不客氣地打掉他的手,“你喜歡我就一定要笑啊?”
兩個人吵架,最怕的不是大吵大鬧,而是冷戰,把心裏話全悶在肚子裏不肯說出口。
喬二嬰是個悶葫蘆,平時話不多,但心理活動十分頻繁。很多事情,她看得透,但不會說破,隻會默默地在心裏猜測、推理、下結論,然後決絕地一刀兩斷。
換以前,被人汙蔑成小三,男朋友不解釋不澄清不聯係,反而跟緋聞女友牽扯不清,大晚上的待一個房間,喬二嬰根本不會聽董昭解釋,早給他判死刑了。
但是現在,喬二嬰已經經曆過一世,深知冷戰分手這樣的現象十有八九是一場遺憾。
她已經遺憾過一輩子了,不想再錯過什麼。
雖然還是很氣董昭的態度,以及剛剛偷聽到的隻字片語,但她更希望趁著現在人都在,把事情搞清楚。
如果是一場誤會,說開了就好了。
如果不是誤會,那麼也能說清了,就此一拍兩散。
賭氣?
除了氣死自己,根本沒有半點效果。
果然,董昭聽見她開口說話,也知道是給自己一個機會,趕緊順著台階下來。
“明天周六,二喬有沒有空?有空陪我去商場買手機,沒空的話,我陪你去公司上班。”
他刻意擠眉弄眼,一臉得意。
“讓你同事瞧瞧你男朋友有多帥,羨慕死她們。”
喬二嬰聽說過陪讀、陪護,卻有人熱衷於陪上班,還是聞所未聞。
事實上,在他們倆熱戀期間,董昭每次回國,黏她黏得不行,經常去律所眼巴巴地守著她,守到帶她實習的指導律師被嘴裏的狗糧噎到,一忙完案子就嫌棄地把她趕回去,去貴賓室領走自己的男朋友。
如今,喬二嬰換了個律所,董昭也有了自己的工作,隻在下班後來過幾趟,有幾次還是特地來做壞事的,挑的就是律所沒人的時候,所以,嚴格說來,這家律所還真沒人見過他倆同框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