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程玨沒有表現出絲毫異樣,好像已經忘掉了白天發生的不開心。
一無所知的董昭當然是最開懷的,愛人在懷,好友在側,家人在電話那頭絮絮叨叨,人生最圓滿不過如此。
倒是喬二嬰,笑容總有些勉強。
說來也怪,喜歡別人的人坦然磊落,被喜歡的人反而像搞砸了事情一樣拘謹不安。
整個燒烤過程,就是董昭很用心地烤東西,而喬二嬰一刻不停地負責吃吃吃,程玨偶爾幫把手,把雞翅翻個麵,偶爾也幫把嘴,把烤好的食物吃掉。
董昭雖然嬌生慣養了一點,但在喬二嬰麵前還是很有紳士風度的,沒有“女人必須做家務”的直男思想,從不使喚她做事。
家務要麼讓傭人和機器人去做,要麼自己乖乖動手。
家裏兩口子都是懶鬼,居然還能保持整潔安靜,喬二嬰一直覺得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有時候,喬二嬰也會生出一種錯覺,好像自己在養著一個巨嬰,平時要寵著他、縱著他,把他當自己的孩子哄。
尤其他死皮賴臉地在她懷裏蹭來蹭去,吵著鬧著要吃奶,不給吃就撒嬌打滾的時候……
咳咳,喬二嬰光想想這畫麵就覺得男神幻滅。
好在這個孩子還算聽話,吃完東西會自覺地洗碗、拖地,為她減輕負擔。
三人熱熱鬧鬧地吃完了燒烤,董昭和程玨幫著收拾燒烤架、竹簽,喬二嬰把吃剩下的東西裝在保鮮袋裏,放到樓下廚房的冰箱裏冷藏。
收拾幹淨天台,有潔癖的程玨抬起胳膊,使勁聞了聞衣服。“吃了一身味兒,我回去洗澡了。”
“出門幫我帶一下垃圾。”
董昭毫不客氣地使喚起最好的朋友。
程玨皺眉,嫌棄地盯著那一大袋垃圾,用兩根手指頭捏起提手,走出了屋子,把垃圾袋往大門口一放,等著第二天早上保潔人員來收。
董昭也去廚房洗手。
喬二嬰正在流理台上切水果,聽到關門聲,一邊回頭一邊問:“程玨人呢?”
“回家洗澡去了。”
喬二嬰遺憾地望了望手邊剛剛裝好的水果拚盤,嘟囔了一聲:“我剛剛切好水果。才吃完燒烤,鹽分多,嘴裏幹,應該留他下來吃點水果的。”
董昭隨口問道:“你吃飽了嗎?”
“嗯,吃得好撐。”喬二嬰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意。“二哈,你的手藝不錯啊。”
董昭盯著她含笑的側臉,不知怎麼心頭顫了一下,從後麵抱住她,腦袋垂下來,擱在她頸窩裏,留戀地來回磨蹭。
這個姿勢讓他覺得很舒服,也很安心。
“二喬,我的活兒也不錯,要不要試一下?”他在她脖子上吻了兩下,轉而進攻柔軟的嘴唇。“你吃飽了,現在輪到我吃你了。”
欲望有時候來得毫無緣由,猝不及防,而又來勢洶洶。
而他,不想掩飾對她的渴望。
喬二嬰身子一顫,按住他探進自己裙擺的手掌。
“別鬧,我在拚果盤呢。”
“我也渴了,二喬。”董昭含糊地說著,拉開她背部的拉鏈,濕軟的舌尖在她光滑的脊背上遊離。“你繼續,不用管我。”
這種情況,讓她怎麼繼續?!
密密麻麻的癢在身上蔓延開來,喬二嬰禁不住低叫著,繃緊了身子往前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