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蕭然知道這件事他不能明麵出手,這樣難免招的麟王一黨的記恨,險柳家於囹圄之中,現今唯有將此事宣揚出去,讓麟王自己收到壓力,自己罷手。
於是,柳蕭然寫了封書信,悄悄交付給風竹:“你派個生人,將這封信送到京城左丞相府中,記住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人認出來。”
“是,少爺。”風竹平日裏不正經慣了,但到了正經事上麵,一改往日的懶散,認認真真地答複著。
今天,柳蕭然書寫了好幾封密信,秘密送去京城各大朝廷命官的手上,雲啟縣還是一片風平浪靜,京城已經是暗流洶湧,暗自廝殺爭鬥。
“小姐,老爺來信了。”初月站在旁邊,看見吳菡盯著手裏的密信。
短短的幾行字,雖然字數不多,但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吳老爺一向是雷厲風行,朝廷裏已不似之前毫無波瀾,他必須搶占先機,尋到好的大樹,這才有利於吳家的生存。
吳老爺讓吳菡速速回京,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定是以吳菡自己作為籌碼,將她嫁給別人。
“我是不會認輸的,我就算死也要嫁給柳蕭然。”吳菡堅定地啟口,不容半點退縮。
這樣瘋狂的吳菡,初月從未見過,她認識的小姐從來都是大方得體,現在怎麼會變得如此瘋狂:“小姐,何苦呢!您明明知道柳大人他不喜……”
“會喜歡的,隻要沒了元香玲,他就會愛上我,他一定會愛上我……”吳菡極盡癡癲地說著。
簪子失竊之事是她魯莽了,柳蕭然存心護著,她這樣做撼動不了她在柳蕭然心中地位的分毫,不過餘氏卻是愈發討厭她,這樣她就不算白做。
吳菡看著湛藍的天,幽幽道:“天真美,不過,也總該換天了,陰雨天也該來了……”
這席話說的別有用意,初月心思淺,並不明白她話中的含義,隻是深深替自家小姐擔憂,怕她吃苦。
“初月,把雲天叫來。”吳菡看著窗外的景致,不緊不慢道。
“是……”最近吳菡越來越奇怪,有些事情連她都不知,初月想開口問上幾句,但她看著吳菡緊鎖的眉頭,到口的話頓時沒有了。
“是是……小的明白……”雲天弓著腰,十分恭順地聽著吳菡的吩咐,精明的臉透著些許老練,一點也不像剛進府來的下人。
“其他人沒懷疑你吧。”吳菡翻看著自己的青蔥玉手,十指芊芊,恍若凝脂嫩滑。
雲天十分機靈,他低著頭:“小姐放心,小人是老爺派來的,絕對讓府裏人看不出一點破綻。”
打發過雲天,吳菡喊上了初月,一同去向餘氏請安。
進了餘氏的院子,吳菡看到她正愁眉不展,似有心事,連她進來的聲音都沒聽到,水袖一動,衣裙帶動的聲音將餘氏喚了回神兒。
餘氏擔憂京中柳家的情況,大房二房還在那兒,她多日沒回去,不知道京城中有沒有什麼變故,正想著入神,突然聽到衣服的聲音。
這才看到吳菡一臉乖巧,溫和地對著餘氏淺笑,她起身拉住吳菡的手歡喜著:“你這丫頭,忒孝順了,總來看我這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