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警告後,才走到鳳鳴麵前,用大毯子裹了他全身,拍拍他的臉蛋,露出笑容:“回去再穿衣服吧,看你疲倦成這樣子,等下要多吃點東西恢複體力,媚姬廚藝不錯,她肯親自下廚,我們都有口福了。”
抱起鳳鳴,轉身回屬於他們自己的院落去了。
回到房中,容恬將鳳鳴輕輕放在床上。
鳳鳴渾身發軟,剛從床上手腳並用翻個身爬起來,腰間猛然覺得酥麻,不由自主又陷進軟綿綿的大床中。
容恬道:“我出去等你。”
容恬出去,跟隨在旁,一直不敢大聲說話的秋藍和秋星立即輕鬆起來。兩朵彩雲一樣飄上來,圍在大床邊,笑靨如花。
“大王走了,鳴王別躲啦。嘻嘻,我們來伺候鳴王更衣。”
“這件長袍可是我和秋月新織的,天藍色最配鳴王的膚色,料子又輕又軟,穿起來一定很舒服。”
鳳鳴配合地從床上爬起來,任她們扯開毯子,忽然發現兩人都停下動作,奇道:“怎麼了?”
秋星一臉驚駭,瞪著鳳鳴胸上背上幾道猙獰的傷疤,小手連忙摸上去,確定那不是自己的幻覺後,顫聲道:“天啊!誰這麼狠心?”
她和秋星伺候沐浴時一直被容恬的身形擋住視線,直到現在才發現鳳鳴身上傷痕累累。
“沒什麼,這隻是在東凡王宮打了一場……”
秋藍的眼淚已經斷了線般地掉下來,邊哭邊用纖細的指尖小心翼翼摸著鳳鳴背後的傷痕,心疼道:“一定很疼,大王真是的,怎麼這麼不小心?”
鳳鳴看著兩名侍女眼淚汪汪,苦著臉解釋:“容恬已經盡力了。秋藍你別哭了,你看了我身上這些小傷就哭成這樣,看見容虎身上的那些還得了?”
秋藍擦著眼淚道:“容虎皮厚肉粗,多挨幾下有什麼了不起?”
秋星也淒聲道:“是啊,鳴王的身子這麼漂亮,那些天殺的怎麼下得了手?”
鳳鳴無奈地低頭審視自身,平心而論,以東凡王宮那麼一場惡戰來說,身上隻有這幾道傷痕算是老天保佑了。
其實,他身體的複原能力很好,除了幾處刀傷太深留下痕跡外,其餘小處傷口都已愈合,幾乎看不見什麼。
“好啦,你們還幫不幫我更衣?”鳳鳴無可奈何地問。
秋藍和秋星捧了衣裳過來,早沒有剛才歡欣的模樣,兩個人眼中含淚,幫鳳鳴穿上長袍,目光偶爾觸及嫩白身軀上的傷口,忍不住抽泣。
她們看著鳳鳴心疼,鳳鳴看著她們也很心疼。隻好乖乖站在原地,讓她們為自己配上腰帶和各種飾物,邊柔聲安慰:“沒什麼的,我又不是女人,出入戰場,有點傷口很正常嘛。說不定以後再打幾場,傷口更多……”
秋藍“啊”一聲,小手急忙捂住鳳鳴的嘴,淚汪汪道:“就這些已經不得了了,鳴王還要再打幾場?是要把我們的心都疼得碎了才高興麼?”
秋星咬著下唇:“我們小心翼翼伺候,唯恐鳴王傷了一絲一毫。飲食、穿戴、沐浴、梳洗,哪樣不留心,鳴王倒好,自己不愛惜自己。”埋怨地瞥鳳鳴一眼。
鳳鳴暗叫救命,翻白眼道:“我很愛惜自己,可是那個時候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唉,都已經傷了,有什麼辦法呢?”
秋藍道:“不是常說有什麼療傷聖藥可以讓傷口恢複如初嗎?奴婢就不信我們找不到。”
秋星點頭應和:“是啊,說什麼也不能讓鳴王身上有這麼難看的疤痕。再說,大王和鳴王親熱的時候如果看見這些傷疤,大王一定……”
鳳鳴看看自己身上,白皙完美的身體上橫著幾道猙獰傷口,確實不大討人喜歡。聯想起容恬會因為這些而減少對他的熱情,一絲危機感頓時浮現,勉強道:“不會啊,容恬見了這些,從來沒說什麼。你們說,他以後見多了這些傷口,會不會慢慢嫌棄我?”
秋藍和秋星這次非常默契,立即異口同聲道:“什麼嫌棄?大王一定心疼死了。”
雖然一直在說話,手卻不曾停過,將鳳鳴的發帶又仔細整理了一下。
三人出了房門,容恬就在廳中等待。沐浴後的鳳鳴渾身清爽,天藍色長袍加上純白腰帶,配著做工精致的紫金掛飾,被溫泉滋潤過的俊臉透出嬰兒般的粉紅色澤,看得容恬眼睛一亮。
烈兒不知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怪叫道:“哈哈,還是有秋藍她們才行。我們就伺候不出這麼漂亮的鳴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