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一把甩開林夕的手.
替代品?影子?
不她說的都是假的,白色!白色!你為什麼要說這些話傷害我.
“你不信?其實你心裏最清楚,表哥有沒有碰過你,你仔細回想一下,每次當他凝望著你的時候,他都在透過你的身體捕捉另一個人的身影”
...
是啊,其實她自己心裏最清楚,即使嘴上說著不信,其實心裏早就已經天翻地覆了.
原來,自己真的就這麼不堪,一直代替另一個人活著,怎麼辦,她該怎麼辦,心好痛.
你有沒有過像我這樣的絕望,像你細心築起的堡壘,一瞬間坍塌在你麵前,你卻無能為力的感覺.
那些他偶爾對自己的溫存,原來都是施舍,那些都不是對自己的,而是對著另外一個人.
那些傻到抱著小小的希冀,偷偷凝望著他的回憶,鋒利的像把匕首,狠狠的捅進她的心髒.
她癱倒在地,她不知道白色是什麼時候走的.前所未有的無助籠罩著她
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再麵對他.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繼續像傻子一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然後乖乖的充當他的人偶麽?不!她不要!
她要走,可是她又能走去哪?
她想到了童歲訶對!歲訶會幫她的.
“從無怨無悔,走到心力交悴...”
她委實覺得,這個鈴聲很映現在的景.
“喂,哪位”
低沉好聽的男音在她耳邊響起.
“喂,歲訶,...我...我是...林夕..不不...我不是...我..要走,你帶我走好不好”
她哆哆嗦嗦帶著哭腔說到
“阿夕?阿夕?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別哭,哎.你別嚇我?你在哪?你別動,我現在就來找你!”
嘟嘟嘟...
林夕慌忙的掛了電話,童歲訶?歲訶也是把她當做是林夕?可我不是?我有什麼臉麵再找他幫忙?
她起身,她要離開這裏.
黎明島夏天的氣候變化無常,看著天,像是要下雨了.
林夕也不知道自己走出別墅有多久了,她一路顫顫巍巍的小跑,她要離開那裏,離開。
她看著馬路對麵的紅綠燈,隻覺得頭昏眼花.然後不顧一切的向馬路對麵跑去.
對麵一輛藍色保時捷向她飛馳而來.
她蒼白的倒在血泊當中,像隻被縛在蜘蛛網上的飛蛾.
喔,其實,她是色盲...
可她怎麼不記得自己有這個隱疾.
仿佛有個和藹的女聲在她耳邊說.
“蘇蘇啊,你是隻小色盲,以後可不能一個人過馬路喔”
蘇蘇?蘇蘇是誰?
“蘇蘇,我們分手吧!”
蘇蘇蘇蘇....
在她倒下的那一瞬間,她終於記起自己是誰了.
她不是林夕,她是黎蘇,是ml集團總裁黎懷的千金,是那個兩年前在一片海域神秘失蹤的黎家小姐.
嗬她終於記起自己是誰了
可她現在要死了
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罷了,她是黎蘇,是含著金勺出生的千金大小姐,可能因為人生太過平坦順暢,所以老天才會給她安排了這麼一出戲.
愛而不及,求而不得,這一幕戲終於可以穩當的劇終了.
盛涼駁,你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有個叫黎蘇的女孩曾經那樣卑微的愛過你.
我喜歡你
像濕濘的沼地
長出寂寞的森林
我喜歡你
像苦澀的咖啡
裹著白砂的糖衣
我喜歡你
在每個月朗星稀的夜裏
掂量幾鬥星光如許
喜歡你
是末日前夕的航班
駛出幾丈海裏後杳無音訊
流光未至的歡喜
褶皺成一封無人問津
————《他披星戴月》
楔子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