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寧無邪努力想要下床去找蝶賞的時候,蝶賞回來了。看到寧無邪傷還沒有好卻在跟女主人拉拽著很容易讓傷口裂開的,於是蝶賞立馬走上前疑惑的說道:“你們在做什麼?”。
聽到這話的兩人秒數的彈開,那速度快的驚人,導致寧無邪的傷口抽痛了一下,痛的額角都開始冒冷汗了。
“你還好吧,你的傷剛愈合不能亂動”蝶賞走到寧無邪身邊將寧無邪扶著躺下,這下子寧無邪就好奇了,沒想到蝶賞會這麼照顧他,依照以前、、、他也不知道這種事發生在以前會是什麼樣的,以前貌似他沒有受過這麼嚴重的傷而且就算是受傷他家是開醫館的所以也不知道以前如果受傷蝶賞會是什麼態度。
不過寧無邪不在乎以前,他要在乎的是現在,原來蝶賞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不在乎他,雖然以前總是吵架總是打鬧總是欺負他,不過那樣的感覺也不錯。
寧無邪勾起了一絲驚異卻又很滿足的笑意。
看到這樣的情景浮生又差點讓蝶賞定住讓寧無邪就那麼摔在床上,可是為了顧及蝶賞的情緒浮生終究沒有那麼做。
回想起這幾天蝶賞為了寧無邪不眠不休,為了他上山采藥還好幾次差點掉下去,這樣的一幕幕都讓浮生有了想要立馬殺了寧無邪的衝動,以前他怎麼就沒有想過寧無邪會是個威脅。
本想借著這次逃婚的機會可以帶著蝶賞隱居然後過著隻有他們兩個人的生活,沒想到會遇到寧無邪,還居然讓蝶賞對寧無邪有所動容,浮生心生一定要殺了寧無邪的念頭。
“你的手怎麼了”躺在床上的寧無邪無意間看到了蝶賞的手,有些破皮已經開始愈合了而有些好像是剛劃的,想起之前女主人說她為了采藥好幾次差點掉下懸崖,寧無邪心疼的想要去握蝶賞的手看個仔細。
蝶賞卻立馬收回了手不在意的說道:“沒什麼,你不用擔心過幾天就沒事了”,蝶賞拿過被子為寧無邪蓋嚴實之後繼續說道:“你休息吧,我去煎藥”。
廚房裏隻有蝶賞一個人,蝶賞的表情很奇怪,獨自一人再給爐子扇著火。
【蝶兒你怎麼了?】浮生第一次感覺到了蝶賞紊亂的思緒。
【為什麼我就不能像正常人一樣,為什麼我要是這樣】蝶賞的手腳都是由浮生控製,做什麼都要看浮生的臉色,浮生不願意她做什麼她就絕對什麼都做不了,就連想要去喜歡一個人都做不到。
從小蝶賞就知道浮生的存在,她像一個扯線木偶一般就像是浮生手裏的玩具,雖然浮生對這個玩具很好可以說是無微不至的好,可是她終究感覺不到自己是活著的,她的一切都被束縛著隻能跟著別人學樣,有時候蝶賞不喜歡自己是這樣的存在,可是浮生的溫柔總會化解她紊亂的思緒,她不知道她對浮生是抱著怎樣的態度,但她卻明顯的感覺到浮生是愛著她的甚至可以說是比任何人都愛她。
她不喜歡這種隻有被愛的感覺,因為在她與他的世界裏永遠隻有浮生一個人,她不喜歡啞劇似的愛情,可是她也很清楚,在她的世界裏就連她自己都是不存在的,所以她從來沒有嚐試去愛一個,就算真的愛上一個人她也會藏得很好,甚至是浮生都無法察覺到,可是一直隱忍的愛一旦爆發那就是無法抑製的洪水,衝垮了堤壩衝垮了一切設防。
【蝶兒,你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浮生擔憂的說道,他唯一怕的就是蝶賞扯掉那個吊墜。
【十六年我過的都很好,可是我覺得那不是我想要的】蝶賞低著頭一動不動,確實這一切任誰都不想要。
【如果你喜歡現在的生活我可以帶你找一處幽靜之處隱居】隻要你不要離開我、、、
【你根本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麼】從小就被灌輸她不能喜歡任何人的事實,她真的藏的很累、、、、
【蝶兒】浮生被蝶賞的話怔住了,浮生的雙眼漸漸變的黯然惆悵。
【在看到無邪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卻還要為我擋住那些狼群,那一刻我真的好怕會失去他,真的好怕】說著說著蝶賞的聲音裏出現了顫抖出現了隱約的後怕。
在寧無邪受傷昏過去之後蝶賞就像發了瘋一樣開始四處找藥,天天守在寧無邪的床頭就怕他會一覺不醒,那個時候蝶賞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不想失去他。
【你當真是愛上了寧無邪】話語中略帶這一點氣憤不過微不可聞。
【我知道我是不可以愛上任何人的,所以我不會愛他】說的像是在自我安慰,可是浮生卻是很不喜歡聽,一個膽小怕事還很囂張跋扈的人怎麼可能比的上浮生他呢,寧無邪根本就配不上蝶賞,不配有蝶賞的愛。
對於蝶賞的話浮生並沒有作答,他就這麼沉默著不知道在思考什麼。及腰的咖啡色長發就像是那個吊墜木偶的顏色,整個漂浮在蝶賞身後的浮生沒有任何表情,咖啡色的長發與蝶賞的黑色長發糾纏著,怎麼看都有種依依不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