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說:它不會眼淚。那是不是就意味是雨的不對,煙雨霏霏誰卸下虛偽,卻終被一下駁回;可笑的安慰不知誰給,誰都不是誰的誰,誰都不該為誰落淚;這不過是場噯昧,誰都不能犯規;夕陽的餘暉都隨了流水,落花成堆淺琢三杯。
佛說:擦肩需要修行五百年。你我相遇,那回眸的笑顏,觸動心悸,不舍離開流連;上一世或許我已拜倒在佛前,用畢生的修持換了你回眸的緣,淺笑中你的身影漸遠;我如磐石在人海中癡站,依然----水滴總要石穿,夙緣總要離散;雖然隻是一麵,瞬息的擦肩,任天地輪轉,我依然會等到海枯石爛。
浮沉中的流年,追尋淺淡的心安,你一次回眸的笑顏,亂了我三生的遺憾;在繁華中走過,一把花鋤葬了誰的笑談,苦了誰,傷了誰;丟了往事成煙,落下最深的思念,看不破紅塵,為了誰傾盡一生許下的誓言,我醉了你千年摯戀,隻在拈花一笑間。
夜深,寒生獨自一人坐在床邊,他看著好好放在他書桌上的名冊,那是他用命換來的結果,不過幸好禁錮死神也是個守信用的人,不然他就算死都不可能得到名冊。
現在名冊上已經附上了一個封印,這個封印隻有萬老板自己才可以解開,但是萬老板沒有把名冊拿走而是留給了寒生。寒生拿起名冊端詳了一番,封印還在閃爍著奇異的光,這讓他再一次想起了那一個晚上,他是否要裝作不知道,不,也許萬老板根本就知道他知道。
這注定又是一個不眠夜,寒生因為受了很重的傷,從鬼門關走了一圈之後好不容易被萬老板救回來,他昏迷了差不多一個禮拜,好不容易醒了卻被自己的思緒又給困擾了,如果醒來是殘酷的,那他多希望自己不要醒來。
另一邊高長恭,他是傷的最嚴重的一個人,他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聽萬老板說,如果他度不過危險期,那麼他的死就是必然的。危險期是一個月,如今已經過去一個禮拜了,高長恭的呼吸很弱,弱到幾乎微不可聞,他胸口的傷觸目驚心,心跳的起伏也很微弱,看他的樣子要經過危險期很難。
“他,還能不能醒過來?”寒生去看望了高長恭,高長恭就在他們那間多出來的空房內,房間裏放滿了各式各樣的醫學器具,就連身為化學家的寧科也充當起了醫生看護,正坐在一邊打盹都不知道寒生和萬老板曾經進過房間。
“這是五彩靈石,它原本是女媧補天時多出來的碎石,它具有重塑之力,如果它可以修補好高長恭的傷,高長恭就可以活下來,但是、、、”在高長恭的身體上方漂浮著一塊藍色的石頭,正是那時高長恭送給萬老板的五彩靈石的碎石,如今可以救高長恭的隻有它了,但結果如何誰都不知道。
“但是,什麼?”兩人離開房間並沒有走遠而是站在窗外看著房間裏麵的高長恭。
“但是這終究隻是碎石並不是真正的五彩靈石,威力究竟有多大我並不知曉,能不能活下來始終要看他自己”萬老板眼角閃過一絲惋惜,高長恭是個不錯的夥伴但是命運就是這樣,不是你想要怎樣就會變成怎樣,她也隻能接受這個事實,她要試著麵對高長恭的死亡。
萬老板最後還是轉身離開了,獨留寒生一個人站在窗外靜靜的看著高長恭。
回到房間的萬老板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小瓷瓶,瓷瓶裏麵裝的似乎是上次酒吧老板送給她的酒,萬老板一直小心的保存著,如今突然拿出來是為了什麼?
是因為高長恭的事件讓她勾起了一些回憶,還是希望這杯酒可以緩解一下她心中的擔憂和驚慌失措?
皎潔卻又陰冷的月光直直的照射到萬老板的房間中,照亮了那瓶白色的酒,酒不醉人人自醉講的就是現在吧,看著搖晃的液體,萬老板二話不說直接一飲而盡。
思緒已經漸行漸遠,雙眼迎著月光緩緩閉上了,這一次她看到的又將會是什麼呢?
、、、、、、
那一次遇見,那一眼隻為那一瞬的交錯,是否就能認定了彼此。緣起緣滅是否隻是一瞬間,等待究竟是美好還是苦難,誓言的期限究竟有多長。
他是戎馬一生的王爺,而她隻是突然越過他生命線的一束光,從此就那樣照亮了他整個世界,從那一刻起他便決定,待他半生戎馬,便許她共話桑麻。
就這樣,他們彼此走進了對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