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幾步仙兒又踏入了另一個景象,這是一個喜宴。到處的紅幔在隨風飄蕩,紅色的燈籠上都貼著喜字,院子內擺滿了飯桌還有很多前來道賀的親朋好友。
仙兒有點疑惑遲疑著腳步慢慢向院子內走去,之前那位白衣男子如今已經穿上了一身紅色的錦袍,他溫和的笑著無不透露著他此刻的心情,似乎天際的陰霾也隨著他的笑容而揮散消失了。
隨著眾人期待的目光緩緩投來,仙兒轉過身發現,新娘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的身後正一步步走來,當走到仙兒麵前時一陣風起無意間掀起了蓋頭的一角,仙兒很清楚的看到這位新娘就是之前那位白衣女子。
原來他們終於鼓起勇氣麵對一切克服一切了,就算他們麵臨的即將是死亡也希望能追求這一刻的美好,看著兩人溫柔的牽過手,即使新娘的臉被紅蓋頭擋住了,仙兒依舊能感覺到她心中的幸福,即使隻有這一刻即使隻有這一瞬間,隻要堅持奇跡總會發生,但可惜,奇跡真的會如願發生嗎?
就在他們即將舉行完婚禮的時候突然天上來了人,他們是奉命來帶走白衣男子的,男子不願意離開竟然與天神打了起來,他們的衝動導致所有來參加婚禮的賓客都無辜受害,喜宴變成了墳場,到處都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最後他還是被帶走了,他被迫離開了自己的妻子,也因為這一鬧導致凡人冤死,因此他被判了罪被關押了起來,他帶著恨被關進了天牢之中,一過便是好多年。
場景又再次的被更換了,這次還是在那條熟悉的街道上,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依舊如常,但是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些人了。就在這時一位青衣少年和一位白衣婦人緩緩向街道走來,他們的衣著有點破爛,臉色也相當的憔悴,總體來說就是比乞丐要稍微好一點而已,仙兒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白衣婦人,她就是當初那個與白衣男子相戀的凡人,而那個青衣少年與那位白衣男子很像看來應該是他們的孩子,不過如今竟然落魄至此。
不過很快仙兒就明白了原因,因為婚禮那次有很多村民無辜被害死,村民們把這一切的仇恨全都歸咎到了他們兩人身上,他們不被村民歡迎,甚至走出來時還被扔爛菜葉,時不時的受到那些村民的唾棄,而那個對於他們來說最重要的人卻無法幫助他們。
沒過幾年白衣婦人還是抑鬱成疾而去世了,如今這個世上他和她的唯一聯係就隻剩下了那位青衣少年了,而少年年紀還很小根本無法自力更生,村民們也都無視他將他趕出了村子,最後獨自一人露宿野外的他受到了野獸襲擊,瘦弱的他竟然活生生的成了野獸的夜宵。
仙兒看到這裏也不由的心顫了一下,這是多麼的殘忍啊,孩子那麼小根本抵抗不了野獸的襲擊,而那些村民根本無動於衷,縱然他的父親有錯但禍不及妻兒,為什麼結局會是這樣。
仙兒好想動手去救他,可是自己無能為力,因為這隻是一場幻境而已,她縱然同情卻也隻能旁觀而已。
轉瞬間景象又變了,這一次她來到了之前的那條街道,街道上依舊有很多攤販在叫賣著,不過很快他們都變得緊張了起來,他們同時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此時一臉茫然進入村子的人,仙兒疑惑的轉過身看到的是之前被關押在天牢的白衣男子。
原來白衣男子逃脫了天牢的束縛來到了凡間,他的目標隻有他的妻兒,但他不知道就在他被關押在天牢的時候他們發生了很多事情,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妻兒已經死了。
他回到了原本他們的家,不過這已經成了別人的家,而他一直盼望的相逢就這樣胎死腹中了,他找了好多地方都沒有找到他們,最後他竟然硬闖地府窺探陰陽鏡看到了他妻兒所受的罪,無法接受事實的他竟一怒之下殺光了所有的村民。
有人曾說,神與魔隻有一線之隔,殺光所有的村民之後,他竟然一怒成魔了,所殺的人無論男女老少一個都不放過,就連還在繈褓中的嬰兒也照殺不誤,他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個人了,他的恐怖讓人覺得毛骨悚然,此刻他心中的恨早已替代了他所剩無幾的善良。
當殺光所有村民之後,他同樣動手殺了自己,但可惜他的怨氣讓他無**回轉世,從那之後天地輪轉,他將無法擺脫自己的束縛。
從此這個村子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到處充滿了怨氣和憎恨,仿佛隻要一接觸這裏的空氣就會被憎恨所侵蝕。
等看清楚一切之後仙兒又回到了現實中,眼前的一切依舊是剛進來時的模樣,在景象中走過好幾條路但是現實中她似乎都沒有動,感到詭異的仙兒想要立刻轉身離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