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離見狀眸子一冷,然,說遲時那時快,就見兩道白影飄然擋在舒離麵前,兩道力量一同化去齊曲的力道,舒離不動聲色的退後兩步,沒有人知道就在剛剛的一瞬間,舒離藏在袖中的手裏正握著一塊手帕,上麵塗有毒藥,隻要這毒沾到人的身上,就足夠令這人皮膚一點點潰爛。
這等歹毒的東西她原本不會輕易使用,但如果有人比這毒藥還歹毒她是不會介意用的,若不是忽然有二個人來代她出手,齊曲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她毒了。
但聽齊曲帶著怒的聲音喝:“白野童葉,你們兩個想反了不成?”
“回三爺,小明王走時差我與童葉來護大夫人周全。”言下之意已經表明,他們是奉命行事。
這二個是齊月身邊的左右二將,十多歲的時候就跟著齊月了,如今也不過雙十年華,長得竟好比觀音旁邊的金童玉女一般,可比日月,真是漂亮得眩目。
他們這刻依然回身朝舒離行了一禮,各自開口:“大夫人,在下白野。”
“在下童葉。”
舒離心裏微微動容,沒想到齊月竟想得如此周全,走後還留下人來護她。
麵上也是微微一笑,以一種挑釁的眼神飄了一眼齊曲,說:“沒什麼事了,不過是差點被隻野貓抓了一把。”
堂堂七尺男兒居然被她說成野貓,齊曲怒,剛要發作時一旁的齊歌笑顏伸手攔他說句:“齊曲,何必與一個粗俗的女子計較,也不怕失了你的身份。”
這人利來是個毒舌的,罵舒離是個粗俗之人,舒離笑笑,轉身抬步而去,隻留下一句:庶子也有身份可言嗎?
這聲音不大,聽起來有幾分的困惑,可就是這樣的一句話,一下子就氣得齊曲暴跳如雷,齊歌的俊臉上也掛不住了。
想自恃清高,以踩低別人來抬高自己,但想不到舒離若毒起來就是齊歌也要拜下風,一句話直接踩二個人的痛楚,硬是噎得這二人麵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齊曲要衝上去教訓舒離,但還是被齊歌給攔了。
白野和童葉麵麵相覷,雖然二爺三爺是庶子沒錯,但這麼多年來也沒有人拿他們的身份來作過文章,這下子可真是踩到老虎尾巴了,但還別說,竟有種大快人心痛快呢。
王府裏又忙碌起來,為七日後的宴席而準備。
夏側妃是王府裏的管事,大小事務自然是要朝她報的。
如今的王妃身子骨已經漸好,作為曾經的當家主母她又顯得無事一身輕。
當然,她也沒有急著要奪回這一切,畢竟夏側妃掌權十幾年,這十幾年來也把齊府打理得很好,這可不是說奪就能奪回的。
早上的時候齊王府就陸續來了賓客,夏側妃便領著人在前麵招呼,施了厚厚一層胭脂的江姨娘跟在她後麵,周旋於各位貴婦人之間,眾人隻道王妃還臥病在床,對於她的缺席也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