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個商戶之女,按說是極度低賤的身份,可偏偏,她比丞相家的二千金還要有氣勢。
說到底,她也是小明王的夫人吧。
其實,舒離也沒想到自己一出來就聽到蘇慧在那裏罵舒家三姐妹,而且連她也一塊罵進去了。
當然,她也不介意當著眾人的麵來教訓她這個丞相家的二千金,如果她還是不知羞恥的話,她不介意繼續教訓,直到她沒臉見人為止。
蘇慧到底還是知道一些羞恥的,被舒離教訓完後就瞧見許多貴婦人小姐們在朝她看,眼神裏都有著嘲笑,蘇慧當下就恨得咬牙切齒,偏一掃眼就又瞧見隔了一個屏障的莫天澤也在朝這裏望,但他是絲毫沒有過來為她解圍的意思。
蘇慧心底像被貓抓的一樣難受,她的未婚夫竟然無視她的存在,任由她一次次被人欺負。
蘇慧當下氣得眼裏冒水,但自己現在的樣子實在難看,她再也待不下去,撥腿就朝外跑了,哽咽噎在喉嚨裏,心裏隻把舒離恨個半死。
舒離淡淡的瞥她一眼後朝舒家三姐們說:“三位姐姐先自己玩一會,等我給丞相夫人煎副藥後就來陪你們。”
三姐們自然是忙讓她離去,她們也忙著在各貴婦人小姐們中間巡視,與人攀談。
不愧是商戶之女,舉手投足之間總是比那些官家小姐大方又豪邁,身上少了一些女兒家的矜持。
那廂,舒離轉身走開,隻留下那翩若驚鴻的身影。
實際上,舒離是去花園裏親自采摘一些花草,為的是給丞相夫人服用,這些東西當然還是自己親自動手比較適合。
當然,作為齊月的人丞相家也是沒有道理會懷疑她做什麼手腳。
舒離采了幾個花的藥根包在手帕之中,卻猛聽身後傳來一句:“離兒。”
舒離猛然轉身,就見齊月人站在她身後的幾步外看著她。
“齊月。”她立刻換上一張笑盈的臉走了過去。
“在做什麼?”齊月自然的伸手攬過她的肩詢問。
“丞相夫人動了胎氣,體內有些寒,這些東西是幫丞相夫人安胎的。”微微壓抑著微跳的心,既然齊月都可以把一切做得如此的自然,她當然也不能表現得大驚小怪。
她本就是他的人不是麼!
齊月聽言眸子裏染上一抹驚訝,說:“真想知道你這腦袋裏究竟裝了多少為人不知的東西。”一邊說罷一邊輕輕點了點她的腦袋,眼神裏同時也染上一抹寵寵的溺。
舒離被他這近乎於寵溺的模樣弄得有點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他又說:“你去吧。”
“嗯。”舒離輕應一聲,立刻撥腿跑開。
對於男人近乎於寵溺的關懷,還真讓她有點不知該做何反應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