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一個令人捉摸不定的男人。
“據說我所知,舒離並不識水性,為何忽然就識水性了?”他自然是把她早就打探清楚了。
舒離明白了,他指的是當初她剛入府時被江姨娘推下水的事情。
的確,她並不識水性,但那隻是舒離,不是她蘇微。
沒有想到這麼久的事情居然又被他翻出來,她並不打算與他解釋什麼,依然是淡淡的瞥他一眼,淡漠的回他:“那又如何呢?”這樣的淡漠的神情淡漠的話語,對於齊歌來說無疑都是極大的輕視。
她似乎不屑於對他解釋半句,她不屑於他,甚至輕視他,這樣的認識令齊歌胸中燃起一把火。
瞧她平靜的樣子,根本就不怕他,淡漠達於眼底深處,又仿若目空一切般。
不過是一個商戶之女,有幸成為齊月的大夫人,齊歌不明白她的氣勢從何而來。
是的,是氣勢。
她那弱不禁風的表麵總讓人能感覺到她不可一世的氣勢,雖然她裝得沉靜,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
這真是一個極為矛盾的人。
齊歌這樣想。
對於舒離早在第一次與她照麵過招後他就有對她進行了一番深刻的了解。
對於有可能成為自己敵人的人,他當然會了解得很透徹。
的確,在他的心裏,舒離已經被他劃會到敵人的立場上去了,畢竟他是齊月的人。
齊歌緊盯著這個女人,這個絲毫不把他放在眼底的女人。
舒離知道他對自己不懷好意,也隻是冷冷的瞥他一眼,也隻是一眼,就從他的眼底裏瞧出一抹殺機,電光火石之間,他果然霍然出手,手中的酒壺朝她襲擊而來。
如果可以,他是絲毫不在乎在這無人之地殺掉她的。
一個不會遊泳的女人,落水而死,如果說是巧合,又如何!
別小瞧那小小的壺,所傾出來的力量也足以令舒離承受不住。
舒離許是沒有想到他會忽然對自己出手,畢竟她不認為齊歌有非殺她不可的理由。
人站在橋上微微震住,說遲時那時快,砰的一聲響,就見那壺忽然就碎在了舒離的麵前。
“你幾時也變得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動手了?還是你覺得她的命是你可以隨便動的。”冷冷的聲音裏夾雜著幾分的冷戾,一切也不過是一瞬之間,呼的一聲,一道亮光閃過直朝齊歌刺了過去,齊歌迅速躲避,隻見那劍順著他的臉頰飛了過去,在他那絕美無雙的臉頰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有血跡順著他的臉頰留了下來。
齊月冷冷的站在他們之間,宛如真神,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