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是夜,逍遙劍派南側的一個小山坳,傳來一聲聲擊打木頭的聲音。
易鋒赤裸著上身,身前聳立著一個木人樁,正在以獨有的節奏快速的擊打。
茅草屋的門檻上,一位老者有些驚異的盯著易鋒。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練武的,縱然易鋒凡脈已廢,身體之內精氣喪失,即便是他都沒有任何的辦法挽救。
但是他卻是沒有見到易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懈怠,甚至是就此頹廢。
“江虎,如果你有易鋒一半的努力,哪怕你是不入流的根骨,也必定有一番作為的!”老者鄭重的對一旁的呲牙咧嘴,看著都渾身痛的江虎說道。
“咳咳,師傅,這種自殘的方式不適合我!”江虎一溜煙,刹那兒消失了蹤跡。
“倒是奇怪的方法!”老者看著落荒而逃的江虎,暗自一笑,但是他分明察覺到了易鋒日益精壯的身體。
“難道刀落穀出現的天魔種子在易鋒身上?也隻有天魔種子這等據傳聞服之,能夠獲得一種神奇能力的奇異果實,才有些許可能挽回已廢的凡脈吧!畢竟易鋒就是在刀落穀附近,據說更是毫無緣由的被廢了,事出都有起因!”老者喃喃自語道。
“呼~”
足足練了一個小時,易鋒才緩緩的收住,吐出一口濁氣,看向了老者。
“跟我來!”
老者話不多說,轉身進入了左側的一間茅草屋。
其內,有著奇怪的擺設,幾十根被繩子係在屋頂的粗木樁,足足有尺餘粗。
除此之外,卻是什麼都沒有。
“進去!”
老者看了一眼易鋒,開口說道。
待易鋒走入了屋子的正中央,被眾多懸掛的木樁包圍之後,老者才伸手在最邊緣的一根木樁之上輕輕一推。
刹那兒,整件屋子似乎起風了。
幾十根懸掛著的木樁,瞬間急速飄動起來。
“砰!”
瞬間,易鋒就被一根木樁直接砸飛,然而,易鋒剛被砸飛,腳還沒有離地,背後卻又有一根木樁呼嘯著撞擊而來。
“砰!”
“砰!”
“砰!”、
隨後,就是一連串的撞擊聲。
“嘶~”
窗戶之外,江虎滿嘴冒涼氣。
三個月了,自從他們來到霸刀宗之後,除去白天去藏書閣看書之外,每一夜易鋒都要重複一遍這般非人折磨。
但是,三個月來自己沒看一次,渾身就冒一次寒氣!
第一個木人樁是易鋒自己想出來的,屋子之內懸掛的木樁,則是李橫刀這個霸刀宗的所謂宗主想出來的。
當然,霸刀宗也就李橫刀一人而已。
江虎看著屋子之內,易鋒以滿嘴血、渾身發紫的代價,逐漸的適應了滿屋子幾十根呼嘯著的木樁。
竟然就像是渾身長眼睛一般,恰到好處的躲過。
但是,即便是這樣,又能連續躲過幾根?
而且,以他生命精氣不斷流失的身體,如此這般,也隻會讓他更快的喪命。
但是,若不是易鋒強硬要求,即便是李橫刀,也不會讓易鋒這般訓練。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
易鋒滿身汗水,身體之上更是有著一道道的暗紅發紫印子。
口腔之內,滿嘴腥甜!
“趕緊進藥缸!”
江虎趕緊上前,攙扶著易鋒,走到小院中的一個大缸前。
其內漂浮著一顆顆的藥草,散發著惡心的氣味。
易鋒皺著眉,三個月了,還是沒有適應這種味道。
但是,易鋒卻是知道這一缸藥湯,可是李橫刀調配出來,對訓練過的、滿身傷痕的自己,卻是此時最佳的藥。
因此,易鋒直接跳了進去,頃刻間被燙的滿身通紅,頭頂直冒煙。
“十三,燙的話叫出來吧!”江虎站在一遍捏著鼻子說道,“花了本少爺這麼多錢,熬出來的藥居然這麼難聞,簡直豈有此理。”
“不要打擾他!”李橫刀橫了江虎一眼,默默上前,把一個布包就像是以往一樣,悄悄的放在大缸的邊緣。
很快,屋子之內就傳來了江虎沒心沒肺的呼嚕聲。
然而,李橫刀卻是仍舊站在窗前,默默的注視著大缸之內的易鋒,不時上前添一把柴。
直到半夜,易鋒才從大缸之內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