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擊步槍不斷的向我的手,我的肩傳遞著射時產生的震動。不知道是誰說過,當一個人用全部的心神去瞄準和射擊時,是聽不到槍聲的。他說的對,我聽不動自己手中步槍擊發時的聲音,隻能感到了它們產生的震動。每一次震動,都會有一顆五點毫米口徑的子離開了槍管,飛向它們目標在完成使命的同時,終結了自己。
我還活著,因為我還能感到這射擊時的震動。我還活著,因為對麵還有侵占我國土的敵人,華夏國雖然遼闊,但是沒有一寸土地是多餘的。這話說的好,這話讓我喜歡。
當槍機不在往複運動時,正好也是我完成一次開火而藏回隱蔽物後麵的時候,這是幸運的?不是,這對於那些新兵來說是幸運的,對於向我這樣的老兵來說不是。我每一次射擊全會數著打了幾發子彈,彈夾裏還有幾發子彈。九五式步槍沒有空倉持機功能,子彈打完時不會有任何的視覺上的提示。所以,你必須數著已經打出了多少發子彈,否則剛你和敵人麵對麵的對射時,就會扣下板機卻隻能等著被敵人的子彈打中。
更換彈夾對於向我這樣的老兵來說兩秒鍾的時間就可以說是很富裕了。但是對於現在我這裏的戰況來說,兩秒鍾的時間用來更換一個彈夾,那太奢侈了。
可是如果援兵再不來的話,我就需要更長的時間來裝子彈了,我身隻有最後五個彈夾了。一百五十發子彈,在敵人的壓製之下,是不可能打死多少敵人的。我已經被迫從追求準確而改為追求速度了,否則瞄準的時間會要了我的命。雖然我不怕死,但是我依然想等到後麵的援軍到了之後再死。那樣的話,就不需要更多的人為了這奪回這一段防線而死了。
如果沒有兩側兄弟連隊的大力支援,我一個人根本就什麼也做不了。好在後麵不知時哪裏的機槍一直沒有停過,它也讓我多少有了一些喘息的時機。這個時間可以用來換上一個新彈夾或是觀察一下敵情,不過觀察敵情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一對多時,隻要抬起來槍,乎就有一個敵人在步槍的準星裏,隻要扣下板機就行了。但是那很可能是錯覺,必竟敵人太多了。我再快也不可能以一當百,能以一當十就很不錯了。在這種陣地防地戰上,一個人就是一個人,再次再快最多也就是兩能起到三到四個人作用也就是這樣。
之所以敵人還沒有衝上來。那是因為兩則的連隊已經把機槍盡可能調靠近向我這一側,然後盡可能的掩護這裏。兩側的交叉火車才敵人沒有能殺過來的原因,而我所做的就是在在這種交叉火力之中再加一些直射火力罷了。
突然,身後傳來了喊殺聲,接著密集的機槍步槍射擊的聲音響了起來。敵人立即成片的倒了下,然後調頭向回跑去。援軍來了,來的很時候,正是我打空了最後一個彈夾的時候。
“兄弟,你可以退下去休息了,這裏交給我們你盡可以放心。”一上尉說著。
“陣地交給你們,我絕對放心。可是我這些兄弟全在這裏,退下去就是拋棄他們。我們之前一起守在這裏,之後,我們一樣要一起守在這裏,直到我和他們一起倒在這裏或是我能衝到前麵去,讓他們安心的睡在這裏。”我回答著。
當然這不是一個士兵對長官的標準回答,卻量個士兵對於死難戰友的承諾:絕不獨自後退!
上尉點了點頭“敵人退下去了,休息一會兒吧。他們早晚還要回來的。如果了們不回來,我保證,我們會找他們讓你親手為這些兄弟報仇。”
點了點頭,我走到那個防護裝甲板下麵取出狙擊步槍。把它和子彈放在邊上。然後開始給九五式步槍的彈夾裝子彈。
沒有人說話,雖然我沒有抬頭,但是我知道他們全在看著我。看著這個連唯一的幸存者,他們一定想知道我是怎麼活下來的,那正是我最羞於啟齒的事情。沒有開人開口問我,一支煙遞了過來,接過來對那個陌生的戰友點了點頭,然後點上。
我邊的那些人隻是默默的看著我,沒有人開口。先是一個人撿起我身邊的空彈夾向裏麵裝子彈,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哢嗒,哢嗒,哢嗒......”這裏隻有把子彈壓進彈夾時發出的聲音,這聲音強過於任何的語言。這聲音在我們心中代表著不同的意義,對於我那是為報仇殺敵而響起了的隆隆戰鼓的戰鼓。而對於他們,可能是疑問,可能是尊敬,可能是佩服,我不是很清楚他們的想法,但是我喜歡這個聲音。一個班的戰士很快就裝好了我身邊的步槍彈夾和機槍的彈鼓,在裝完子彈之後,我看這些新來的戰友和已死去正被後勤工人員運走的戰友。然後背上步槍,雖然拿起了那支七點六二毫火口徑的狙擊步槍,輕輕擦傷拭著上麵的被炮彈炸上的灰塵。它應該是光亮的,向是那些死戰友的靈鬼一樣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