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張嬸家的小侄女就抱著我的腿,吵著嚷著叫我給她講那些靈異的故事。小姑娘也不大,挺黏我的,天天沒事來嚷著鬧著要讓我給她講那早些年這常村發生的邪事。
燕子抱著我的胳膊“姑姑,你就講嘛,你就講嘛,今天你還沒有跟我講呢。上次我的同學都說了黃大仙是好的,說你其實就是黃大仙附身,是出馬仙。姑姑,什麼是出馬仙啊。”燕子看著我的眼睛,臉上寫滿了無知跟渴望。
“小燕子知道的可不少,還知道出馬仙?”我笑著拍了拍她的頭,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她這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非得每天聽上一個這樣的故事她才肯安心。
常村先前發生了一件聽了都叫人毛骨悚然的故事,此後一個常村的人都對黃鼠狼避而遠之,,事發那年是我剛剛的入這行,體質也是相當的不好,整個人就是個病秧子,自然也就是這種情況叫我陰差陽錯的當了過陰師。自然也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神婆。
說起來這件事,倒是我一手著辦的。當時的經過也非常的驚悚,哪知道他們老朱家什麼東西招惹不了來招惹這東西。福分沒有那麼大想的倒是挺不少的。
我們常村這有一家老小,窮的那可是一貧如洗,常村的治安常年不好,可是他們家向來沒有招過賊。可見到底是有多窮多糟糕。
我們家跟老朱家向來不合,總是鬥來鬥去的,可是那天下午那阿七竟是出奇了,會跑來找我,一個趔趄跪倒在地上。抱著我的雙腿就開始哭嚷。我不知道阿七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看著麵前的阿七,我到是像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你快起來,你跟我說說這倒是怎麼了,別一個勁兒的哭啊。”那時我也年少說話也是不是很中聽,看著麵前這個大老爺們這架勢心裏也是有幾分瞧不起的。
轉過身去給他拿紙巾擦臉,再轉身仔細看他的時候,仔細一看他竟是臉上印堂發黑,一看這定是最近一直在走黴運的吧。我拍了拍他“阿七你這在家伺候你爹的嗎,好好的,怎麼會有心情想起來我來呢。”打趣的看著他,話音裏麵自然是帶著冷嘲熱諷。
說起來這個阿七呢,我還是並不是特別的討厭。他也算是一個老實的人。
阿七叫朱逸文在家族排行老七所以人人都叫他阿七,要說阿七這一家可是常村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阿七的爺爺當時還是常村的地主,可是奈何怎麼到了阿七他爹朱玉昆這一輩窮的就連阿七弟過年出門走個親戚還得兄弟三個輪流出門穿一個棉大衣。可是這朱玉昆在村子上也算是個老實人鄰居們也沒少照顧他。
倒是他家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這每個月的初一十五必須得對著門口的老槐樹殺隻雞上柱香,阿七也問過朱玉昆這到底是為什麼,可是他們弟兄三個不管是誰問都少不了朱玉昆的一頓謾罵,自此他們也隻好照辦就是了。似乎這又不是什麼秘密了,隻是誰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看著阿七漸漸的停止了哭泣,他才慢慢的和說了到底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天傍晚外麵霧蒙蒙的下起了小雨,阿七穿著個蓑衣偷偷摸摸的跑到泰山廟後麵的一個魚池那去偷魚,想著好久都沒開過葷了可抓條大魚回家去給他爹做頓好吃的。這泰山廟在全縣很有名氣,縣東邊比較大的廟宇,廟內有閻王殿,大門口有二鬼把門。小鬼判官。帶著鐵鏈子,地上有兩塊踏板,踩在前一塊的,是順利通行,踩在後一塊的,鐵鏈突然降下,套住所進之人的頭部,有些膽小的,能嚇出毛病。知道的啥事沒有。說玄乎這廟倒是也挺玄乎的,一到這晚上這地方更是沒有人來。
阿七倒是覺得自己屏氣重他也不怕。就那樣竹竿做的魚竿,毛線一綁,下麵的魚鉤還是阿七他娘在世的時候縫補衣服的繡花針就那樣在火上烤一烤弄彎跟毛線綁在一起,發過的玉米粒再往鉤子上一掛,找個偏僻的地方往那一坐他可就美滋滋的開始釣魚了。
要說這阿七可真是個老好人,可是偷魚這樣的事他可向來不幹,隻是這泰山廟後麵這個魚池沒主可是大草魚從來都沒斷過,少說隨便抓上來一條都有十七八斤重。可是人們常說這泰山廟這是神靈的東西沒人敢過來抓,要不是他爹這兩天染上了風寒想給他爹補補他也不會去幹這樣的事。不過這再過兩天就是泰山廟會,大不了就去磕幾個頭謝罪也好,雖然坐在草叢裏他一直都是猶豫不決的但是一想到他爹就算是要他小命他也值了。
天漸漸的黑了,四周靜悄悄的,這會子是掉根針也能聽得到,半響魚竿都沒有動靜,風吹雨打的他索性先眯上一會好了。可是沒一會他可就醒了,睜開眼睛這天可就是黑透了,雨倒是也停了,伸手不見五指還好天上有個月亮晃。可是說來也邪門,來的時候沒有見人,這會看見對麵映著他的地方也坐著一個人,阿七心想估計啊也是趁著這月黑風高的來偷魚的吧,索性也半響釣不上來魚就也沒在意對麵這個人繼續睡他的覺。
可是剛睡著沒一會,他可就被人拍醒了,可是這個人的手還涼颼颼的,瞬間阿七感覺身邊涼風習習的,汗毛都一根根的豎了起來,這泰山廟還先前有個傳說,說是有一個人拿著土槍,打兔子,發現一隻兔子進了廟,緊跟著向兔子開了一槍,結果兔子沒打死,他自己臉部打傷了,傷情非常嚴重。事後相傳,再沒有人敢在廟裏放槍。這事說起來發生在他爺爺的那一輩,眾所周知這個地方也挺邪乎的,想也沒想的就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