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為一個神算子,呆在神殿裏,每天都是枯燥的打坐和修煉。所以身邊沒有多少的朋友。但是,小憂卻是隔三差五地來看我,有的時候給我買一些小零食或者是她家種的一些白菜什麼的。
每次她來了,她總是喜歡和我坐在我家的老梧桐樹下,一起聊一些讓她感到疑惑的事情。她總是想著法子讓我幫她解釋,而我每一次聽到說什麼東西的時候,就是幹笑著不說一句話,要知道常人在人世間生活,總是會遇到這樣或者那樣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因為查不到任何的緣由,所以就愛自己瞎想,本來是沒什麼事情的,想多了事情自然來了。
小憂就屬於這類人,她每一次都會唾沫橫飛地說著身邊的奇聞異事,有的還在添油加醋地說著,好似在說什麼神話故事。
一次,小憂提了兩瓶燒酒來了,說是心情鬱悶想著在我這裏呆上幾天。她害怕我們做神算子的會有什麼忌諱,所以悄咪咪地問我,可不可以呆在這裏。我衝她笑著道,我雖然是神算子,但是也是一個人啊。沒有那麼多的忌諱的。
接著,我把我的房間收拾了一下,讓她和我一起睡一張床。而那張床是竹木的,這張床是師傅給我的,據說躺在上麵可以增加我的功力。小憂看著那張木床大吃一驚,似乎在看一件老古董一樣,連連驚歎:“這個床有一定的年頭了吧。哎呀呀呀,光看它的色澤就知道有個一百來年了。”
“好了,你今晚就和我一起睡這張床吧。”我說著,拿了一床被子放在了上麵,小憂看著我,好似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她靠近我道:“嗬嗬,仙姐,既然我來了,反正也無聊,你給我講講你的那些經曆唄。”
我停下手裏的事情,瞄了他一眼,提醒道:“你來了就是為了聽我的故事。看來你的工作和家庭都很不錯呢,要不然怎麼有這麼個閑情逸趣。”
“哎呀,仙姐,就是仙姐。我沒有告訴你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您就已經知道了。”小憂開始垂頭喪氣。她今天一進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了,小憂的單位在裁員,她有可能就是其中的一員。而家裏呢,她的老公事業也不是很順利,兩口子總是吵架。
“你不要顧慮太多,你的劫難很快的就會過去。”我安慰著,繼續著整理床鋪。
吃飯的時候,我們兩個女人坐在了屋子外麵的梧桐樹下麵,一邊吃著菜,一邊喝著辛辣的白酒。這對於我們來說,真是很帶勁。喝著喝著,小憂的臉頰紅潤了起來,她又開始說那些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故事來了。
什麼鄰居家的東西總是莫名的失蹤啊,誰家的孫子老是在晚上大哭大鬧啊。誰家的祖墳被人掘開了啊,那家人後來就遭殃了啊。還有,更為離譜的竟然還有誰家晾曬的內衣內褲,被人偷了啊……
總之,那些事情她說過來倒過去的反複著,讓我的耳朵都要生繭子了。我倒了一杯白酒,一杯下肚,隻感到胃裏有一股暖流,流的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了。這個時候,腦袋有點發熱,我想我一定是受了這白酒的蠱惑,才會對小憂講了我的那次親身經曆的一件事情。
小憂也同樣吃了一驚。
我記得那是一個初夏的早晨,早上的有點霧水,我平時敬神,所以起床一般都很早。呼吸著外麵的清新的空氣,我頓覺心情十分舒暢。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在那漸漸升起的太陽照射的遠處的樹木背後,竟然看到了一個麵目猙獰的麵孔。在這樣一個令人愜意的早晨,碰到這種鬼臉,真是讓我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卡在喉嚨裏著實難受。
我指著那個地方,罵道:“你滾開,滾開,你這個小鬼,小心我收了你。”對付鬼,你一定不要給他們好話,他們就見不得人弱,你若是強悍了,一定可以把他們都嚇跑。這個是師傅的真傳,即使是在夢裏看到了那些壞東西,也要大罵,他們最害怕的就是人類的叫罵的唾沫星子。
明媚的陽光總算是照射了下來,暖暖的,溫溫的。我本以為著這個清晨就是上天給我的一個禮物。
忽然,一輛白色的轎車停在了我的門前,下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留著寸頭的西裝革履的男人,他帶著一副金邊眼鏡,看著很是有氣質。他的眼神裏有一絲焦躁,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樣。
而我知道他這次是來請我的,我推算出這個男人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
果然,他走了過來:“你好,我是市區**集團的副總裁,這是我的名片。”說著,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精美的名片塞到了我的手裏。
“奧。你今天是想著找我,是看姻緣,還是宅子,還是……”我看著名片上的那個名字於德光。
沒有等我說完話,他長長舒了一口氣,道:“大仙,這次我希望您能夠到我的府邸上住上一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