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明珠州最大的醫院,乃至在整個聖華帝國都享有聲譽的醫院,路港醫院很大,很寬廣,則是毫無疑問的。
夜晚的路港醫院,仍然是燈火通明的作態。
就算是走在花壇古樹之中,青石板路麵上,仍然矗立著一盞又一盞白亮的路燈,讓人在沒有自然光亮的路麵之中能夠清楚的看見前方的道路。
師紫汐並沒有留出太多心思去關心周遭的環境,穿過在夜晚之中仍然人流頗多的醫院樓道。
她急匆匆的向著冷琉璃的病房跑去,穿過門診大樓,穿過掛號大廳,穿過後花園繞著飛蛾的路燈,穿過一身白裝的醫生與護士。
她總算是來到了這個庭院深深,冷琉璃這個層麵的才有資格住進去的住院大樓。
飛奔著,氣喘籲籲的來到了冷琉璃的病房麵前。
縱然心裏有百般思緒在腦海中不停環繞,但是師紫汐手上的行動卻並沒有太過猶豫不決。
“哐哐~~”師紫汐屈起手指,輕輕的敲了一下這個看起來材料昂貴的深灰色木門。
門開了,是虛掩著的,裏麵大片的光亮與樓道的燈光相互聯接。
並沒有冷琉璃那一聲清脆的“進來”。
開著燈光的房間,似乎卻是沒有人。
師紫汐輕輕的推開深灰色的木門,慢慢的走了進去。
幹淨明亮的病房,空蕩蕩,靜悄悄的,並沒有任何一個人。
若是她平時這樣沒有得到冷琉璃允許的走進來的話,縱然她們兩個的關係再好,冷琉璃免不了的還是會板著麵孔念叨一句吧。
未得允許進門,會遭受如此待遇,不敲門就胡亂的闖進來的話,自然是後果更甚。
也不知是怎的,到了病房之後,原本起伏不定,跳個不停的心倒是平靜了下來。
並沒有太大的慌亂,也沒有多少的慶幸。
慢慢的在整個病房之中轉了一圈,最後靠在了窗戶邊。
聽著,看著,窗戶外淅淅瀝瀝的小雨。
燈光從病房中,從石板路上的路燈中彌散出來,倒是能夠清晰的看見晶瑩的水珠。
“應該是手術還沒有完成吧。”
師紫汐腦海裏這樣想著,準備向著病床旁走去,拉過椅子,放在窗台邊,靠著盆栽,靠著窗外的夜景靜靜等待。
現在,並沒有什麼好焦急,好祈禱得了。
結果,隻需要靜靜的等待就可以了。
在師紫汐剛把椅子放在窗戶牆邊的時候,過道旁響起了敲門聲。
“我是柳護士,請問可以進來嗎?”
師紫汐並沒有回應“進來”或者“不行”之類的話,因為這兩個字一直是冷琉璃喊的。
等到師紫汐反應過來,冷琉璃不再,應該輪到自己說“進來”之時。
原本應該站在門邊靜的回應的柳護士卻已經推開門開始進來了。
或許她是意識到冷琉璃並不在這個屋,或許是認為這個屋並沒有任何人回去回應。
畢竟,在柳護士照顧的幾個病人之中,隻有冷琉璃有這樣莫名其妙的堅持與怪異的習慣。
走進病房之中,她看見了從窗戶邊站起來的師紫汐。
“柳護士你好。”師紫汐說道。
柳護士算是專門照顧冷琉璃的護士,所以師紫汐與她到也相識。
“師紫汐小姐你好。”20多歲的柳護士恭謹的道。
誰叫師紫汐是冷琉璃的朋友呢。
“我們有人在過道上看見你,所以我過來把冷小姐吩咐的信交給你。”
師紫汐接過柳護士遞過的,密封好的信封。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