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康撓了撓頭,“這個,你說是為何?”
蓋超新一笑“別著急,我還有第三個問題,梁山上所謂的英雄好漢不過是些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黑社會,施耐庵為什麼專門寫一本書讚揚他們?”
上鋪奇道:“梁山不是農民起義嗎,你怎麼說他是黑社會。”
蓋超新道:“窮苦百姓被官府逼得無路可走,起來造反,那才叫農民起義,可梁山哪個好漢代表了窮苦大眾?”
上鋪張了張嘴,想了一遍也沒想到一個能代表窮苦百姓的,說道:“林衝總是被官府逼上梁山的吧。”
“雖然林衝是逼上梁山,但林衝代表不了窮苦百姓,他隻不過是梁山好漢中極個別的逼上梁山的人。梁山更多的人是自願上的梁山,不是被逼的。即便是被逼,也是被宋江逼上梁山的,跟官府無關。而這些人中有賣人肉包子的孫二娘,有為了錢把人殺了扔進江裏的李俊,有殺四歲小孩的李逵,有愛吃人心強搶婦女的矮腳虎王英,更多的是地方惡霸,還有戴宗施恩這類腐敗的官員。這些不是黑社會又是什麼?”蓋超新問道。
王康和上鋪對望了一眼,王康問道:“你說施耐庵為什麼要讚揚他們?”
“這是因為……”蓋超新剛說到這裏,突然感覺眼前一黑,腦子一片空白,什麼也不知道了,慢慢的倒了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蓋超新終於醒了過來,他慢慢的睜開眼睛,隻見四周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到處是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醜的,俊的,男的,女的什麼模樣的都有,就是一個也不認識。
這些人見他醒來,一個個鬆了口氣,七嘴八舌的說道:“大哥,你醒了,可嚇死兄弟們了。”
蓋超新疑惑的看了看四周,見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一張古香古色的床上,床頭坐著一個黑臉的男子,其他人都是站著。屋裏的擺設也都是古代的模樣,絲毫沒有現在家具的味道。甚至還點著五六隻蠟燭,照的屋裏亮堂堂的。
那黑臉的男子看著他說道:“哥哥,你終於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蓋超新翻身坐了起來,“我,我不是你哥哥,我感覺很好,你們是誰?這是在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
黑臉漢子一臉差異,望著蓋超新道:“晁蓋哥哥,我是宋江啊,你不認識我了?這些都是我們的好兄弟啊。”
“你是宋江?我是晁蓋?”蓋超新先是吃了一驚,繼而哈哈大笑:“開什麼玩笑,你的意思是我不但穿越到《水滸傳》了?而且我還是梁山之主晁蓋?”
“穿越?水滸傳?什麼意思?哥哥,你當然是梁山之主。”宋江說道。
“嗬嗬,”蓋超新無奈的笑了笑,從床上下來,眾人閃開一條道路,怔怔的看著他。
“你們是哪裏請來的演員,為什麼耍我?”蓋超新邊說邊走出了屋門,隻見門口兩排整整齊齊的燈籠,從門口一直排到了山下,山下是一片湖水,燈籠的影子在水中煞是好看。燈籠的旁邊,整整齊齊的站著兩排士兵。這些士兵,全都穿著鎧甲,清一色拿著長槍,隻怕不下二百人。
蓋超新心裏咯噔一下:這麼大的陣仗,這不像是開玩笑,難道我真的穿越了。
屋裏的人都跟了出來,靜悄悄的站在他的身後。
“鏡子,拿鏡子給我!”蓋超新突然喊道。
一個士兵跑進屋子拿了一麵銅鏡過來,宋江接過,遞給了蓋超新。早有士兵拿著燈籠過來。
蓋超新接過銅鏡,慢慢的對準了自己的臉,隻見銅鏡裏一個中年男子,方臉大眼,兩道劍眉,留著胡須,頭發過肩,在頭頂挽了個發髻,用一塊頭巾紮住。
這個相貌當然不是自己,可是卻清清楚楚的顯示在了銅鏡裏。蓋超新突然想起,自己的頭發沒這麼長,也沒有胡子。他伸手拽了跟胡子,卻疼的自己一咧嘴。胡子是真的。
穿越了,我真的穿越到了水滸傳中。蓋超新無奈的笑了笑,喃喃的說道:“穿越了,真的穿越了,我是梁山之主,我是梁山之主。我是梁山之主。”
一個身穿道袍的人過來從蓋超新手中接過銅鏡,大聲說道:“哥哥,你當然是梁山之主。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梁山之主!”道士說完瞥了一眼宋江。
宋江兩步來到蓋超新麵前,雙膝一彎跪了下去,“哥哥,宋江有罪,讓哥哥生氣了,請哥哥懲罰!”
蓋超新一愣,急忙伸手把宋江攙扶了起來,“賢弟快起,你說哪裏話,我為什麼要懲罰你。”
宋江站了起來,握住蓋超新的手說道:“兄弟我也是為哥哥著想,哥哥是梁山之主,不可輕動,沒想到竟然把哥哥氣的昏了過去。既然哥哥執意要親自攻打曾頭市,兄弟豈敢阻攔。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哥哥點兵,攻打曾頭市。”
“曾頭市?”蓋超新吃了一驚,晁蓋就是在攻打曾頭市的時候被一箭射死的,難道我剛剛穿越過來,就要這樣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