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宿命的指引(1 / 2)

比武場上,外門弟子人山人海,厲遜猶如鶴立雞群,與他們格格不入如。

這些弟子,衣著大致分為兩種顏色,一種是深藍色,一種是綠色,隻有少許的幾人穿著紅色,而厲遜卻穿的是白色青衣。

那幾個紅衣弟子,有著熟悉的衣著與臉龐,勾起了厲遜心頭的仇恨。

這也使得厲遜想起了鎮北,美麗卻又失魂的地方,自己家族的居住地,那裏有著塞北邊城風沙漫漫的場景,天鳶閣的殺戮扯起了不死不休的無盡情仇。

今日他就站在天鳶閣,像是荒野中卑賤的枯草,淪為喪家之犬,毫不起眼。依稀可見和麵的微風拂過厲遜的發鬢,他麵龐露出斑駁的恨意與寒冷。

隻聽厲遜細弱蚊蠅說道:“爺爺常說這是一個世事滄桑,世險道惡,陰謀權利的蒼茫,忘不掉的是心中的執念。從我厲遜踏入天鳶閣起,我將學會為人所不恥的陰謀、利用、狡詐!一宵宿命,執念勢要有個抉擇,孰是孰非,誰主沉浮!”

人越聚越多,外門長老也是緩步走到比武場上,全場寂靜的落針可聞,厲遜心中或多或少有些忌憚,不知道自己將要麵對什麼。

天鳶閣巍峨的山峰之上,流雲舒展,俯瞰天地間,多位身穿黑色長袍弟子在浮光掠過的天空中行走,十分顯眼宛似夢中,猶為肅四方。

“快看,是內門執法隊,多威風啊。”人群中一聲炙熱驚呼傳來。

厲遜聞聲向後看去,外門弟子十之有九都是神色羨慕,寫滿了崇拜與向往,他低聲的呢喃道:“執法弟子?”

“是啊!他們就是執法弟子!”一個男子剛勁的說道。

厲遜從男子的口中不難聽出話中的向往,旋即又問道:“他們過來做什麼?”

一位藍衣男子微微搖頭,表示不知道,不過麵龐上依舊寫滿了興奮,神神秘秘的說道:“我在外門修煉四年,鍾聲響就有大事通報。”

厲遜應了一聲後,便是與眾弟子一般無二的靜靜等候。

不久後執法弟子氣勢如虹的來到比武場,周身縈繞著不同魄氣,煙影如畫籠在周身。隻見執法隊中走出一男子,這男子眼若明星,相貌堂堂,一臉英氣,有著魁梧的身材。

男子從容拿出納戒中的兩顆人頭,高高舉起,宏聲說道:“這是南鷺餘孽項上人頭,曾在我漢鹿國為非作歹,無法無天,我天鳶閣持強扶弱,浩然正氣豈能容忍這等敗類家族的存在,以儆效尤,特此通報。”

比武場的眾弟子,紛紛議論,斥責之聲不絕於耳。

“南鷺是什麼狗屁家族?我怎麼沒聽過,還敢在我天鳶閣的管轄作亂!死有餘辜。”

“小家族沒聽過自然,也就是這樣的小家族才敢妄自稱大,不知天高地厚。”

“南鷺家族飛揚跋扈,死有餘辜!天鳶閣浩氣長存!”不知是誰厲喝一聲,全場便傳來同意節奏呼喊!“南鷺家族飛揚跋扈,死有餘辜!天鳶閣浩氣長存!”

台上的男子似乎很喜歡被人仰望,漏出了愜意的笑容,享受般的高舉人頭,沉醉在眾人的仰望中!

厲遜看著那熟悉和藹的麵容,怒血湧上心頭,眼前刺目的日光讓他覺得目眩,震耳欲聾的呼喊讓他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隻能聽到自己稱重呼吸與憤怒的心跳聲,這一瞬間他放佛看到了自己的宿命。

實力卑微並不能說明日後,厲遜心底的執念一遍的一遍的告訴他,在世險道惡路上,誰無虎落平陽日!待我風雲再起時。我叫長江水逆流,我定血染半邊天。即便我現在是一隻狼崽,也要一隻能把敵人撕碎的狼崽!

厲遜鼓起莫大的勇氣,抬起頭,目光看著鎖定在男子手中的人頭,這是爺爺得首級。

不知為何當厲遜站在漢鹿國,第一大宗天鳶閣忍辱偷生時,放佛一瞬間看到爺爺最後的微笑,記憶就像一扇窗,推開了就再難合上。攏人心間的傷,驀然心顫神搖。

隻是這一幕的畫麵泛黃,一刹那便舊了時光,天鳶閣給厲遜的人生中上了稱重的一課。

從此厲遜看到了歲月無盡得悠長,為他關了一扇門,無法回去,再也回不去了……

心中蒙上的塵,不能問,卻讓他時時刻刻清明,痛苦就是這般熬人。

喪親之痛幻似夢,卻還原了最真的心,鋪墊了日後的路途,厲遜暗暗說道:若不死!永不忘天鳶閣把我全家誅戮!今日含恨忍痛偷生,待日後報仇雪恨!我會在世界毀滅之前,看你們在我麵前死。

厲遜看著荒雲望也望不穿,任憑離亂的風聲揚起心中聲嘶底裏的淒笑,嘴角淺淺的血色讓周圍變得靜安。

這時厲遜身邊的一個藍衣弟子忽然問道:“你笑什麼?怎麼不跟著我們一起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