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夏雨恩打斷了她的話:“幽冥絕不會允許人背叛他,我們曾經是他的人,就注定一輩子都是,這是天命。”
夏月兒伸手捋著長發說:“你太軟弱了,你被皇上打入死牢,他在哪裏?可有費過一點心思救你的意思?我們憑什麼要替他去殺人賣命?這世上沒有注定的事情,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是天命,我也要逆了這不公平的天。”
夏雨恩眨巴著眼睛,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出自夏月兒之口。
見夏雨恩對幽冥不敢有半分違背的樣子,夏月兒站起身,對夏雨恩說:“我走了,等我的消息,我很快就把你救出去,趁著在牢裏的清靜,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好嗎?”
“月兒。”直到夏月兒走到牢門口,夏雨恩才叫住她:“我解不了跗骨之蛆,如果你要反抗幽冥,隻能靠自己了。”
夏月兒的心不由自主地一沉,她微微停頓,向夏雨恩問道:“跗骨之蛆發作,有可能讓我恢複記憶嗎?”
“什麼?”夏雨恩不解。
“跗骨之蛆發作的時候,我總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夏雨恩凝思片刻說道:“跗骨之蛆作用於人的頭部,讓你想起一些從前的事情,也有可能,但能不能恢複記憶,就不一定了。”
“好吧。”夏月兒微微一笑:“那姐姐保重,我走了。”
夏雨恩定定地看著她說:“月兒,你變了很多,如果你真能離開幽冥,我替你高興,你畢竟是我唯一的妹妹。”
靜心殿裏,傅孟軒正在看書,忽然一個月白色的身影無聲無息地落到他麵前,傅孟軒唇邊勾起一抹笑意,嚴若水的武功越來越精進了,連他都聽不到半點聲響!他放下手中的書冊,笑問:“朕讓你保護夏雨恩,你怎麼回來了?”
那個人影平靜地說:“夏月兒去了死牢,去看那個女人。”
傅孟軒詫異地看著嚴若水:“怎麼回事?”
嚴若水慢慢地重複著自己看到的一切,包括夏月兒如何收買獄卒,還有她和夏雨恩的對話,他的聲音一直很平緩,沒有絲毫起伏,就算說到夏月兒說要逆天地逃離幽冥的魔爪,也沒有半點波瀾。
傅孟軒嘴角勾起了玩味的笑,這女人,當真這麼有趣?
嚴若水看著傅孟軒說道:“夏家姐妹都是幽冥的人。”
傅孟軒微笑:“朕早猜到夏月兒是幽冥的人,既然夏雨恩是,她怎麼可能不是,還好朕沒殺了她,否則就看不到今日這樁趣事了。”
“皇上。”門外響起了關子墨的聲音。
傅孟軒衝嚴若水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皇上。”關子墨推開房門說道:“月兒想見您,她說她知道皇上因為騰龍玉的事有些麻煩,有辦法替您解燃眉之急。”
傅孟軒衝著關子墨露出了一絲壞笑:“讓她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