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孟軒搖搖頭,刁妻如此,何其悲哉。
火庶饒將馬拴在樹上,牽著墨韻的手,這是他上次想帶墨韻來的那片草場,現在不是草長的時節,但是銀妝素裹的也頗具風情,草場周圍有幾株紅梅,淡香暗襲,空氣中透著令人迷醉的氣息。
“原來這裏冬天更好看。”墨韻難得笑得如此燦爛,瞬間讓滿樹梅花黯淡無光。
“閉上眼睛。”火庶饒壞笑地看著墨韻,墨韻撇撇嘴,他就不能單純地、老實地欣賞一下這雪景嗎?但她還是縱容了他一次,默默閉上眼睛,唇角揚起完美的弧度。
火庶饒牽起她的手,將一隻小環戴到墨韻的無名指上。
墨韻詫異地睜開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手上那隻大到有點誇張的鑽戒,過了好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這……這……你從哪弄來的?”
“喜不喜歡?”火庶饒捋了捋墨韻的長發。
林初曉躲在樹上嘖嘖地舔著嘴唇,開始對傅孟軒抱怨:“火庶饒簡直帥得一塌糊塗!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什麼時候你也能給我這麼大個驚喜。”
傅孟軒哭笑不得:“你如果實在想要,再做一個我送給你吧,要麼你做完我付銀子,買了送你?”
林初曉撇撇嘴:“沒創意,沒驚喜!啊……”
她還沒說完,傅孟軒已經抱著她離開了樹梢,曖昧的聲音在她耳畔低語:“熱鬧看夠了,宛兒睡得這麼沉,我們尋個地方找驚喜去。”
墨韻直過了好半天,才恢複了往常冷豔的容貌:“這麼招搖的戒指,隻有土豪才會戴的,很俗氣你懂嗎?”
火庶饒一瞪眼:“林初曉那死丫頭跟我說越大越值錢,我本來就覺得這個太閃了,她非說不會。”
墨韻撲哧一笑,仔細端詳著手上的戒指,細看起來那應該不是鑽石,但切割得極其精巧,在白雪映襯下一點也不比鑽石差,隻有林初曉才能做出如此逼真的贗品。
“我……有件事想告訴你。”墨韻臉頰微微泛紅,眼中射出奪目的光亮。
火庶饒不動聲色地低下頭:“正好我也有事想跟你說。”
墨韻察覺到他的情緒好像有些不對,探究地看著他:“什麼事?你先說。”
火庶饒平靜地回視著她:“我不想瞞你,其實上次進鬼洞的時候,我已經被妖氣所傷,最近我覺得身手越來越差,偶爾還咳點血,我想,以後可能會越來越嚴重。”
墨韻不相信地看著他,用力扯了扯火庶饒的袖子:“你別跟我開玩笑,你和葉千尋合夥讓肖明晨來捉弄我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我……”
火庶饒低頭,吻住她的唇,輾轉而輕柔,墨韻閉上眼,淚水順著臉頰慢慢滑落。
“我又不是現在就死了,現在隻是初現端倪,我們還有時間,而且我覺得葉千尋厲害得很,初曉她都能救回來,給我換個身體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我們難得出來,先好好玩兩個月,然後我們回宮一趟。”
墨韻忍住眼淚點點頭,是啊,還有希望……
火庶饒擰了擰她的鼻子:“你剛才想和我說什麼?”
墨韻剛忍住的眼淚,又落了下來:“我想說……我們,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