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爐裏煮著一種藥水,藥水的味道很是濃烈,而且混雜著些許腥味,腥味是來自妖怪森林裏的紫燭草的,那種腥味很淡很淡,像是魚腥味,但是紫燭草的根莖特別的苦,裏麵混雜著奇怪的草藥,另外就是來自魔蚣的血。藥水因為那些草藥的混雜顏色也愈發的發黑,而且攪拌著,藥水也開始泥濘起來。
我和丹尼爾坐在一旁捂著鼻子,真心覺得受不了,那種味道叫我很難受,胸口悶悶的。
這是沙爾曼給丹尼爾的藥水,因為要治療丹尼爾身上被喪屍咬得地方,也是為了避免再複發。
丹尼爾看著前麵拿著湯匙攪拌著藥水,她看起來對這種藥水很有免疫力,除了帶著口罩。
這種藥水據沙爾曼姨媽說叫做賈丁斯珂,是白種毒藥物混雜做的藥水,本來那些喪屍毒就是劇毒,所以這種以毒攻毒的藥物最有效,但是在服下以後身體會進行全麵的排毒,服用者大概會經曆一次痛苦然後蘇醒,不過服用這種藥物的風險性的也比較高,如果服用者的身體和神智不夠剛強的話,便會賠上性命。
被喪屍咬的除了這一條生路就無路選擇了。
“哎,要多久才能好啊!”丹尼爾每每聞到那種味道他就覺得很不舒服,似乎有人想要掠奪自己的呼吸一般,而他正是對那種紫燭草過敏。
“這種藥水大概很快就好了,不過你還真是厲害,一般人六個小時後就發作了,你過了這麼久也沒有發作,莫非身體裏麵有免疫基因?”安德雷摸摸丹尼爾的小腦袋像是父親一樣。
“我畢竟是金剛獅,金剛獅在這方麵是不會遜於人類的,對於喪屍病毒,我一點也不害怕。”丹尼爾現在有點發作了,他的毛發微微有些舒展,而且臉龐開始越變的扭曲,我看見他的臉色略有些蒼白,然後我拍拍他的後背。
我看了看沙爾曼姨媽,這個時候她好像對於即將發作的丹尼爾沒有什麼反應,我無法想到她能這麼淡定,現在可是人命關天的時刻啊,可能很快丹尼爾就會死啊,可是我又不忍心催促她,本來那些藥都是姨媽從大老遠的耶蘭諾山脈帶來的,雖然那個地方我不清楚,不過聽說那是全魔法界最險峻的山脈,一路上大概會顛簸不斷,縱使是魔法師,要到哪裏去也需要足夠的心理準備。
眼看著丹尼爾就快要倒下去,沙爾曼直接將藥水端了過來。
丹尼爾接過藥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飲而盡,速度很快,我想他是一秒也不想耽擱的。
看著他吞下藥水,我鬆了一口氣,沙爾曼把碗收起。
“好難受,好像全身有好幾百萬隻蟲子在往身上爬一樣。”丹尼爾說著似他的全身冒著冷汗,我一握住他的手,卻發現他的皮膚中真的好像有萬千隻蟲子爬一樣,他的皮膚鬆動著,發出一些惡心的聲音。
“他什麼時候會好起來?”我擔心的問道。
“看他自己了,一般的人大概要三天時間,他的話估計一天吧。”沙爾曼姨媽回答的甚是隨意,而我心裏麵卻有點鼓搗,我真懷疑是不是不是她的孩子她不心疼,她之前可說假如不行是要賠上性命的,這可是拿丹尼爾的性命在下賭注啊!
“啊——!好痛啊,好痛——!”忽然丹尼爾發出一聲驚叫,然後他拚命地掙紮著,翻滾著,那些浮動的肌肉就好像在竄入他的體內,看他的表情很難受,很痛苦。
“怎麼辦?”我愈發的感覺不安,然而沙爾曼姨媽似乎仍舊很大的反應,她隻是靜靜的看著,麵無表情。
“你不用擔心,這不過是經曆的過程。”安德雷緩緩說道。
“啊!好痛啊!”丹尼爾痛苦的叫著,然後他拚命的讓皮膚和地上產生摩擦,不一會的時間,他的身上是傷痕累累了,全都是一條條的血印,鮮血流出來將臂膀染紅了,我看著心中隱隱作痛,我能夠感到他的痛,覺得很揪心。
當丹尼爾再次慘叫的時候他的眼睛冒出紅光,那紅光幽幽的,鮮血一般,然而使他的麵目看起來特別的猙獰,他發出嘶吼的聲音,身上那些肌肉的浮動更加的刺激著他。
“他看起來很痛苦,怎麼辦?!”我愈發的擔心道,假如他死了怎麼辦,他還要離開這個地方呢?他不能死!
“你就慢慢看著吧,這樣對他沒有好處。”沙爾曼依舊是不緊不慢的樣子。
丹尼爾仰天怒吼,那怒吼聲一遍遍的響徹了整個天際,痛苦,怨恨,交雜的各種情緒,而我在旁邊看著擔心的想衝過去。他在和喪屍毒鬥爭,再加上身體裏麵那些毒,恐怕這不會隻是個個人神智的鬥爭,再加上身體的痛苦,這叫一個幾歲的孩子怎麼熬呢。